到家之后,许正也终于放松了自己,韩蕊也没想到许正这个时候回来,“你回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饿不饿?”
饿确实饿,主要是心里有事,许正下午吃饭吃的少,“小蕊姐,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是吃好吃的,其实许正在听到韩蕊说随便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如果女人说吃什么都随便的话,那么你请她吃火锅八成不会错。
肥牛火锅城,老板娘杜小乐一看是许正和韩蕊来了,连忙迎了过来,“呵呵,你俩是不是踩着点来的,再晚半个小时我们都要打烊了。”
杜小乐两口子绝对可以代表了中平省出来打工的人,勤劳能吃苦,每天关门的时间都是晚上十一点半。
许正给韩蕊点了她喜欢吃的三鲜汤,没有要鸳鸯锅,晚上许正不想吃辣的了。杜小乐因为忙着准备下班,也就随他们自己选。
这里许正也算半个小老板,当然也不客气,想吃啥点啥,不过,他点菜肯定是通过app下单,这样好结账,杜小乐之前很多次都让他免费吃,可许正不想占这个便宜。
走到后厨,老板石浩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原汉子,憨厚老实型的,“小正来了,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拿。”
“浩哥,你给挑一些大个海参,这几天天天熬夜,补一补。”许正也不客气,自己人嘛,不能用小海参来凑数。
“嘿嘿,放心吧,咱自己人你还不放心,你下次提前说,我刚得了一些野生的干海参,一会你们走的时候带走一两斤,让苏阿姨也尝尝。”
干海参泡发得12个小时以上,一般火锅店卖的肯定都是人工饲养的干海参,个头小一点,没多大营养,“那感情好,多少钱一会你算我账上,我结账的时候一起给了。”
石浩摆摆手,只是嘿嘿笑了笑,让许正去外面等着就行。
别看和韩蕊一起吃饭,许正一开始还能陪着她高高兴兴的说笑,可一会,脑子就转到案子上来了,然后,就开始了俩人日常操作,许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思考问题。韩蕊呢,显然也习惯了许正这种经常走神的习惯,对此也没有不满,再加上她本身就不饿,就成了她光给许正夹菜了。
这一幕看上去很自然,只是旁人看到会觉得许正摊上了一个好媳妇。
一直到吃完饭,许正也意识过来,“头疼啊小蕊姐,晚上你得抱着我睡,要不我睡不着了!”
“是不是案子又遇到难题了?你呀,就存不住事,一点事就得想明白了才能睡。”
许正耍赖,“你要是抱着我睡,我肯定不会再瞎想...”
韩蕊看到杜小乐走过来,许正还在乱说,忙站起来打断了他,“小乐姐,我们吃好了,我帮你收拾。”
杜小乐忙拉住她,“别,这些活交给石浩就行,你们赶紧回去吧,这都快十二点了,你看小正那黑眼圈,估计昨天又熬夜了。”
许正笑道:“那行,小乐姐你们忙完也赶紧回家吧。”
不得不说,别看这200多平的火锅店,人家杜小乐一家早已经在鼓楼区买房买车了,果然,勤劳还是能致富的!
到家两人赶紧洗漱,然后躺在床上,韩蕊钻进了许正怀里,许正顺手摸到了qq弹,光滑娇嫩,大小适度,一看他们这样很是习惯了,“小正,奶奶她们说...嗯,现在这个房间算咱们的婚房,到时候,这座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我爸妈搬到奶奶那边。
这样,到时候咱们俩住这边,如果有了孩子再说...”
“这样呀,嘿嘿,好像很不错哦,到时候咱们在房间随便折腾,也不怕吵到他们了。”
韩蕊娇羞,她脸皮薄,多次拒绝许正进一步要求,就是因为楼上一点动静,楼下听的清清楚楚。
说起来,许正着实委屈了韩蕊,平常女孩正常谈恋爱该有的程序他基本上没有,这都谈婚论嫁了,他也没有啥表示,这不能全归于他直男的一面,也是韩蕊和家里人待他太好的缘故,什么事情都给他想到了,让他全心全意的工作。
这种生活幸福吗?
当然!
他可不像某些女人觉得生活太平淡,动不动出去找点刺激,或者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生活也是责任,也是家的责任,“小蕊姐,等我办完这个案子,我带你找个地方好好玩几天,好不好?”
许正说完就感觉这话他说了好几次,长叹了一声,韩蕊自然明白,往他怀里拱了拱,“其实每天在家等着你下班对我来说比咱们出去旅游更好,你没回来,我在家还可以看看书,码码字,并不觉得寂寞。”
生活最终还是静月岁好,而人民警察的职责就是守护人们的美好生活,两个人相拥在床上,毕竟已经12点多了,很快,韩蕊就睡着了。
看着这么快就睡着的韩蕊,许正心里又心疼了她一分,自从他搬进来,韩蕊在他怀里睡着的特别快,估计没啥原因,主要还是他睡觉打呼噜,特别是又累又困的时候,声音特别大。
因为奶奶经常说,不能让他睡楼下,要不然他打呼噜的声音能把楼上的人震醒。
不知不觉,许正又想起了黄家惨案,这两天,他总会把自己带入闫波这个角色,去判断他要是闫波,应该如何作案,作案之后,又如何逃脱。
目前作案细节能分析到的只有闫波绑住了黄家人和保姆,然后点燃了窗帘,只是时间过去了五年多,许正再看现场就只有通过照片和视频了,看了不下十遍,依然没有在这上面找到线索。
所以,许正重点放在了闫波逃跑上,因为下雨,从泥土上采集的脚印不足以证明是闫波的,而且这个闫波还故意毁坏了脚印。
其实今天庄强说的很有道理,继续追查闫波当年开的那辆黑色的桑塔纳,以闫波的身价,他肯定不会开这么便宜的车子,这车大概就是当年分公司的车。
只是,五年过去了,很大可能这车已经没了,或者找到了车子,但在车里面也肯定找不到证据了。
警方档案里也有前辈提出了一个可能,就是闫波在下水的时候换上了潜水衣,这种衣服在水下使得游泳很方便,现在看,是很有可能的。
因为许正记得监控录像上显示,闫波在长江大桥附近停车的时候,有个摄像头能看到他去的时候背着一个黑色的小包,回来的时候是双手空空。
这一点许正自信是没有看错,难道闫波把那个黑色小包扔到了马路河里了?
五年过去了,就算找到这个黑色小包,里面的东西估计也坏掉了,不对,潜水衣坏不了,可是河水一泡,指纹什么的就没有了,这怎么能证明黑色小包是闫波的?
许正又想了想,如果他是闫波,在黄家,怎么能让他们三个大人束手就擒呢?
除非先抓住一个,用来威胁他们自己绑住自己人,那么用什么威胁呢?
档案里也有前辈提出,用刀或者用枪都可以,鉴于国内枪支难弄,大家一致认为,闫波敲门或者撬门进去之后,必然用刀威胁了他们。
所以,当时专案组在附近找了没一处地方,都没有发现这把刀,或者其他凶器,甚至当时还组织了人力在马路河进行了打捞,可惜还是没找到。
难道闫波没有扔马路河,而是扔到了长江大桥附近?
这就难办了,明天再去现场看看情况再说吧。
想到这里,已是深夜,许正终于睡了过去,继而雷鸣声响起,黑暗中,韩蕊又往许正怀里钻了钻,好在,她并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