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的澜海酒吧很是清净,他们一般都是下午才会正式对外营业,这个时候许正他们一行人赶过来,着实扰人清梦。
按说许正是来请这位红姐帮忙的,应该让人家睡个好觉,但是现在任务在身,哪有这么多顾忌,再说,他也不是光自己科室的人来这的,还有他师傅安茹,六里河派出所副所长。
不过,很快他师傅就会成为六里河派出所教导员,所里其他领导的职务也会另有变动,基本上都是升职,除了王碾盘,说起来,这些功劳还有许正一部分呢。
安茹和许正见面并没有问他现在办的什么桉子,只说找红姐,她便带着许正来到了这家澜海酒吧,然后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出来把他们迎了进去。
至于红姐,她还得等一会才能到,毕竟她也是刚睡下,这要不是安茹亲自上门,这女人高低也得拖到下午再来。
只是等她装作急匆匆的样子走进酒吧,第一眼并没有看安茹,而是看到那个对着安茹笑嘻嘻的年轻人,许正,现在长明社团组织里谁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这可是直接把高天集团严鸿强拉下来的牛人。
随着杜龙涛等人相继送入看守所,随着省追逃办和省刑侦总队一拨又一拨的询问严鸿强的事情,现在大家都知道,曾经的大老严鸿强逃走了。
虽然警方并没有对外进行悬赏,但红姐知道,很多势力早就偷偷地开始调查严鸿强到底在哪,至于他们的目的,更是简单,百分百是交给警方。
至于什么道义,谁讲谁傻。
红姐看到许正和安茹转过头来,她立即甩开心中杂乱的想法,装作好客又觉得怠慢了贵客的歉意,疾走两步,到了安茹身边满脸笑容的说道:“安所长您大驾光临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还让您等这么久,不好意思啊。”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辖区内的派出所,能不得罪已经是万幸,更何况现在还有许正这个小瘟神,红姐不等许正解释,立即殷勤的伸出双手,“这位就是咱们长明的警界新星吧?许警官,久闻大名,果然是帅气无比。”
许正对这类人谈不上歧视,但也不愿意交结,见她都伸出了手,他也立即伸手握了上去,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红姐,年龄不到五十岁,风情不减,脸上岁月的痕迹都用粉底遮住了。
头发有些许紊乱,看着是急匆匆赶过来的,其实她应该是在门口故意打乱了发型,毕竟这儿有摄像头,随时都能看清是谁登门来了。
“红姐,是我们来的太早扰了你的清梦,不过我们有任务在身,还望你海涵。”毕竟是有求于人,话说的客气一点能增加一点好感是一点。
只是深知许正难缠的红姐心里发苦,她今天说是不说,外界人都会认为她给许正提供了消息,可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严鸿强的事情啊。
安茹插话道:“吕继红,既然你知道许正,那就长话短说,你们是在这聊,还是找个地方?”
红姐又是抿嘴一笑,柳腰一转,右手一指,“那许警官,咱们去我办公室聊聊?”
许正自然乐意,“那红姐请。”
看到许正跟着跟在吕继红屁股后面去了办公室,又见到许正的手下,那个大长腿少妇还傻愣愣的站在远处不知道跟上去,安茹无语扶额,咳嗽了一声进行提醒。
龙楚楚第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还是谷甲立即让司徒尧把许正的公文包递给她,“快跟上去啊。”
“哦哦,对对...”龙楚楚之前一直在检察院侦查局负责调查桉子各个方面的细节,还真不知道审讯和询问的流程,跟着许正走进了吕继红的办公室,她连忙掏出录音笔和笔录本。
许正对于龙楚楚能亲自跟上来还是很满意的,等到门关上,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程序放到了桌子上,看到吕继红很是好奇,他笑着解释道:“这是信号阻扰器,就是屏蔽房间的摄像头还有录音笔的小玩意。”
吕继红捂嘴轻笑,尽显妖娆,“没想到许警官这么谨慎,那我也实话实话,这房间里我确实安装了摄像头,既然已经无用,那我也不折腾了。”
“红姐请你放心,今天咱们的谈话我可以保证,不用对外泄露出去。”既然想得到有用的消息,许正不介意拿出来点诚意。
只是吕继红苦笑的摇头,“许警官是为了严鸿强的事情来的吧,我听说您调到了省追逃办,先在这里恭喜了,但我今天给您说实话,严鸿强在哪,我真不知道。
乔可媛是谁我也不清楚。”
许正点了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揉了揉眉心,“红姐在长明工作多年,应该是认识一位叫乔夏的女人吧?”
乔夏曾经是白书婷的闺蜜,现在定居在魔都,开了一家高档服装店,之前许正调查五美失踪桉的时候,去过魔都给她做过笔录。
吕继红不愧是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女人,记忆力超群,蹙眉回忆了没一会,就突然笑道:“哦,许警官您说的是她啊,记得记得,说起来,我还是她的晚辈呢。
当年我出道的时候,她已经是长明夜场大姐头,风光无限,只是没几年就隐退了,听说嫁到了其他城市。
不知道许警官您这是?”
许正朝着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红姐好记性,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关于白书婷的事情,三个月前我办她桉子的时候,有些细节问题没有查清,这不,严鸿强一逃,白书婷又走进了我的视野。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吕继红看着许正笑眯眯的样子,好像真不是来询问严鸿强的事情,但他越是这样,自己越紧张,“许警官,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的,我私底下可是非常佩服您的,今天您问什么我直接无条件告知。”
龙楚楚低下头暗暗撇嘴,心里有点鄙视这个吕继红,把自己位置摆放的这么低,一点儿原则都没有。
许正看着吕继红一副非常尊敬他的样子,动不动用“您“来称呼自己,他并没有被人一两句话夸的飘飘然,因为这都是因为他是警察,身份使然而已。
“其实是很简单的事,你知道当年严鸿强为啥娶白书婷为妻吗?”
“这...”许正说的简单,吕继红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打满粉底的脸上纠结的颤了又颤,真不怕粉底会掉下来,良久,“许警官,其实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您信不?”
严鸿强和白书婷是在2027年五一结婚,至今已有七年,他们的儿子今年六岁,按照年龄推断,奉子成婚的几率很大。
当年外界传言,是杜龙涛把白书婷送给了严鸿强。
但是关于严鸿强这个社团老大为啥会娶一个夜场公主出身的白书婷,大家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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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说,白书婷精通三十六房房术,在床上把严鸿强吃的死死的,两人日久生情,再也离不开了彼此了。
这种传言当时还真有人信,特别是白书婷之前的几任男朋友现身说法,不过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点真没有人知道。
说完了这些事,吕继红迟疑道:“许警官,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当然,这些消息也是捕风捉影当不了真...”
许正摸索着胡子低头思考,旁边的龙楚楚满脸不信,“哪有什么房术,这都是骗人的把戏,要真有这玩意,人人都是其中高手了!”
吕继红眨巴了眼睛,仔细看了一眼龙楚楚,暗暗笑了笑,怪不得脾气这么冲呢,原来...
“咳...这玩意好像,也许,大概,是存在的吧。”许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说出去都没人信,他的小芯姐和黄心怡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套神神秘秘的东西。
特别是那个梅花三弄,韩芯已经是炉火纯青,他要不用系统赋予他的六字真言法,百分百三分钟便会丢兵弃甲。
看到龙楚楚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许正只能摸了摸鼻子,“红姐,你和白书婷认识了这么久,有没有听到她说严鸿强的一些特殊的爱好。”
吕继红明白许正这是想打听人家的私房事,她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多问,“我和白书婷认识,是她嫁给严鸿强之后,你们想想大老的老婆,我们谁不巴结她。
后来我手段高超,和白书婷走的近一些...’”
看到许正脸色有异常,她突然反应了过来,当初市局刑警支队二大队侦查员满世界调查白书婷,她是知道的,“许警官,当初不是我想隐瞒,而是...而是...”
许正摆摆手,“事情都过去了,不谈也罢,你就说说,白书婷和严鸿强的事情就行。”
吕继红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和白书婷关系好了之后,也偶尔在他们家接触过严鸿强,这个人自从洗白当上了长明有名的企业家,其自身气质如渊似海,从外表看,他虽不帅气,可气质加成足以令女人沉醉。
但是自从他结婚之后,就没再传出他有绯闻的女人。”
许正疑惑道:“你意思这是古双人瑜加的效果?这个我只听说过,不过这和严鸿强他们有什么关系?”
吕继红笑笑,“我意思嘛,就是说严鸿强那方面不行,肯定不能满足快四十岁的白书婷,但是双人瑜加有种技巧,就是咱们常说一人上一人躺的那种动作,正好适用于她们俩,所以我和白书婷讨论过这方面的技巧。
然后他们夫妻俩关系愈加亲密了。”
龙楚楚翻翻白眼,忍不住反驳道:“乱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信这些东西!”
她知道吕继红看出来她的毛病,但是哪个生完孩子的女人没有后遗症,她不以为然,根本就不信什么技巧和房术。
许正却在思考刚才吕继红的话,按照她的说法,严鸿强最适合的对象就是白书婷,或者说练过古瑜加的这类人?
那么他现在的身边,女人除了乔可媛,其他人他应该不敢接触。
按照严鸿强和白书婷的规律可以看出这个男人还是有非常强烈的需求,那么他现在和乔可媛躲在一起,朝夕相处,会不会也有“辅助运动”?
易地而处,许正自己都不敢说是柳下惠。
如果乔可媛不会古瑜加,那么他们两人运动肯定不会令人满意。
现在他们躲了两个月,严鸿强要想释放压力,做运动肯定会非常频繁,频繁就得吃药。
吃药就得出去买,或者网购,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从这方面进行入手调查了?
只要能找到严鸿强或者乔可媛买药的证据,就算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许正也可以去见见白书婷了,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会隐忍自己的好丈夫和其他女人双宿双飞,而她却深陷令圄。
当然,这只是一条线索,不见得肯定能行,许正先在心里默默的记了下来。
“红姐,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严鸿强和白书婷交往之前,他还有什么女人吗?”
“严鸿强是个正常男人,当然有。”吕继红回忆了一下,“明媒正娶的倒是没有,他好像有过两个女朋友,都是官宦后人,不过后来都移民去了国外。”
许正只好作罢,最后不死心的又问起来乔可媛,“你有没有听过白书婷说起乔可媛的事情?”
吕继红连忙摆手,“这个女人我知道的真不多,她入职长明好像有五六年了,外界都说这个女人就是严鸿强的死士,也是他的一把刀。
我曾经好奇问过白书婷,但她却不肯说。
许警官能力卓着,我建议你还是去问问白书婷最好,毕竟枕边人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见她如此,许正只好站了起来,“那今天先这样,如果红姐另外想起什么,请再通知我们。”
他又转头对龙楚楚说道:“你和红姐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走出澜海酒吧,许正让四个手下先上了车,他和安茹走到一边聊会天,“师傅,我听说年后您要升到六里河派出所教导员,那咱们吕严教导员呢?”
安茹苦笑道:“咱们所长不愿意升职,还想再当两年六里河派出所。所以,吕严教导员就只能升职去了其他分局,曹立军也被借调到其他分局,一年后能转正一所之长。
不过,我们再厉害,和你小子一比,白活了这二三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