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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晨开始忙活,古和举两人也不知道该干啥,干脆就站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徐晨抬头发现俩货无所事事的样子,想了一下丢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一圈,最后指着厨房前面的位置。

“在这里挖一个坑,越深越好!”

“挖坑,嘎哈?”古和举满脸疑惑。

这好好的院子干净平坦,挖个坑不光破坏环境,还容易掉下去。

“叫你们挖就挖,那么多屁话!”徐晨很不满意的瞪眼。

自从两人中毒好了之后,最近感觉胆子小了很多不说,屁话也特别多。

本来三人年龄相仿,雀雀也差不多大,但没想到两人因祸得福,中毒之后竟然比他的大了不少,让他感觉到有些自惭形秽,窝尿都不愿意站一起了。

古和举虽然莫名其妙,但看徐晨有些生气的样子,只能臊眉耷眼的赶紧去找来木锄石锄,在徐晨制定的位置开始吭哧吭哧的卖力挖起来。

母巴和一群女人忙碌纺线织布操持家务,听见动静之后都跑过来询问,徐晨只说要在这里挖一口井。

水井是徐晨创新发明的词语,大家都已经知道,但山上有水才有水井,山下没有泉水,哪里来的水井,难到挖个坑就能冒出泉水来?

虽然所有人都很疑惑,但鉴于徐晨的神奇属性并没有人反对,甚至不少女人都很激动兴奋起来。

眼下数十人都住在大院子里,虽然房间多,院子也宽敞干净,吃饭睡觉干活儿都比山上方便,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吃水用水不方便,光是做一顿饭,一群女人每天都要背着陶罐去河边来来回回数趟。

虽然距离不过百米远,但天天这样跑来跑去不仅耗费体力,也耗费大量时间。

若是院子里真的能够有一口水井,以后生活的确要方便许多。

当然,这个愿望虽然美好,但更多的人却是疑惑。

不反对,并不表示她们就完全相信徐晨能够挖出水来。

要知道徐晨到如今的所有发明,都是基于现实基础进行的创新。

无论是藤筐草鞋、纺线织布、制陶烧窑、木锄弓箭还是建造房屋,实际上这些东西仔细去想都很好理解,并没有超脱所有人的理解范畴。

但挖坑修水井不符合自然规律。

于是一群女人热闹围观一阵之后都四散而去继续忙着干活儿,只剩下一群孩子围在旁边看热闹。

就连叶都十分不理解,站在徐晨的身后拽他衣袖:“晨嘎,莫水呀!”

徐晨伸手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丢下一句有水就转身回去干活儿去了。

叶嘟嘴不理解,同时也有些伤心委屈。

自从搬到山下来之后,她发现徐晨越来越忙碌,而且单独居住一个房间,两人再也不能像住在山上的时候一样,晚上吃完饭还能一起坐在石头上看星星写日记,然后手牵手一起进洞睡觉,虽然没有睡在一个窝里,但那时真的很甜蜜。

现在每天吃完晚饭,趁着天色还亮徐晨就会带着一群孩子牵着小狼、猴子和小马去河滩玩耍,一直玩到天黑才会回来。

而她也要照顾产妇孕妇,同时还要跟着一群成年人学习操持家务,一起纺线织布,一起采集野菜。

两人虽然看似一天到晚在一起,但能够独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似乎眨眼之间,大家都大了不少,也慢慢变得有些隔阂起来。

当然,徐晨不知道小母野人表妹因为自己忙碌而感到冷落,又因为冷落而伤感。

他从来都有想过一个野人也会这么丰富的伤感。

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所有野人都是思维简单感情如同钢铁的原始动物。

当男女打桩都不需要感情基础的时候,还有狗几把感情。

他们都只是一群莫得感情的半智能设备。

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感情,不过这种感情在徐晨看来是一种家庭关系形成的彼此关爱,绝对不是伤感的爱情。

院子再次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古和举两人吭哧吭哧挖坑的声音。

徐晨则拿着一堆藤条荆条不断比划,开始专心编织他的捕鸟装备。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

到傍晚时分,古和举两人已经在厨房前面挖出来一个直径两米,深半米的大坑。

越往下挖石头沙子越多,除开泥沙比较湿之外,一点水都没有。

打猎捕鱼回来的一群男人看到挖出来的这个大坑,都纷纷劝说徐晨不要白费力气了,表示虽然院子里没有水井,但也不影响生活,出门不远就是小河,取水其实也很方便。

当然,劝说无效,徐晨坚持认为能够挖出水来,于是所有人都只能任他去造作了。

反正徐晨现在就是部落的随机运动超智能设备,他可以自己安排做任何事。

万一……说的是万一,万一特么的他成功了呢!

何况他做的事似乎就没有失败过。

因此在不能理解的同时,许多男人同样也有些兴奋和期待。

太阳落山之前,徐晨带着古和举去野狼谷收鱼笼子,收获不算大,四个笼子加起来只弄到了三斤多鱼虾,对于这个庞大的家族来说,这点儿食物聊胜于无,而且都是小鱼小虾,只能做个石板烧增加一点儿乐趣罢了。

收回来的鱼虾徐晨也没拿回家吃,而是就用用鱼篓子养在小河里面。

吃完晚饭,徐晨没有像往日一样牵着小马猴子小狼去河滩遛弯儿,而是继续编他的捕鸟神器。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直至黄昏朦胧,男人女人都开始收拾进房间睡觉。

徐晨也丢下手里编了一半的物件儿,站起来伸个懒腰回房间。

他这间房间在院落最里面靠东北角,算得上是最偏僻的位置,往中间两间空着用来存储食物,不过眼下除开少量的熏肉干鱼之外,其他食物基本上都吃光了,只剩下两罐藤果酒。

当初一共酿了八罐藤果酒,猴子祸祸了一罐,送给一群外族帮工吃了,另外为了抓猴子又用掉了一罐,后来房屋修好之后为了感谢一群雇工,又分他们吃了一罐,另外族人也不停的在消耗,眼下就只剩两罐了。

这种藤果酒的味道超级好,不光酒味十足,而且果香浓郁,甘甜爽口,要不是他扣扣索索的留下来,部落一群男人早就连酒坛子都舔干净了。

徐晨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一个小陶灯,去火塘点燃之后回到房间,然后又拿个碗出来,看看四周无人,赶紧钻进隔壁的库房里面。

虽然库房里面黑咕隆咚,但他却是轻车熟路就摸到酒罐面前,熟练的打开,用一把陶勺连汤带肉的舀了半碗果酒,又偷偷摸摸探头在房间门口往外张望几眼,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嘿嘿!”

嗅着浓烈的果酒香味,徐晨满脸得意。

任你们奸猾似鬼,也比不过我更加奸猾。

虽然酒是他酿造的,也是他发明的,但因为实在太美味了,每次看到他吃,一群男人自然都会要吃,徐晨害怕几天祸祸完了,就和一群男人约好每三天吃一次,每次每个人只能吃一小勺。

所有人都对他的安排非常满意,认为徐晨非常公平公正。

但却不知道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目的也只是让自己能够多偷吃一点儿罢了。

就在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笑的像个偷鸡贼的时候,手突然一抖紧张的看着门口。

挂在房门上的草帘被掀开一道缝,只见一个影子正偷偷摸摸的探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