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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旁的都是虚的(打滚求月票)

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旁的都是虚的康熙的忐忑都换成了酸软。

这就是他的荣宪公主,他的长女,孝顺体贴。

他的手落在荣宪公主的肩膀上,道:“都多大了,还做小儿态,快起来吧!”

荣宪公主没有继续跪着,而是低头擦拭了眼泪,而后起身道:“女儿失态了。”

康熙本就没有打算继续瞒着女儿荣嫔封宫内情,才允许荣宪公主还朝。

他想过荣宪公主的反应,以为她会旁敲侧击,或为母求情告罪,只是没想到她这样信赖自己,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对儿女的爱护。

康熙想起了恪靖公主。

同样是懂事的公主,恪靖公主少了孺慕,多了野心跟权衡。

荣宪公主这里,多了孝顺与暖心。

等到见了公主,太后拉着孙女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康熙摇头道:“以后不许再如此,饿一顿饱一顿不合养生之道,胃都折腾坏了。”

九阿哥正在沐浴,春天风沙大,即便是坐在马车里,也感觉浑身灰蒙蒙的。

三阿哥磨磨蹭蹭的,还是到了北三所见荣宪公主。

外头说女儿是小棉袄,荣宪公主就是皇上的小棉袄,贴心……

就算真有凭据,荣宪公主也不想在御前摊开,将自己与三阿哥放在太子的对立面。

康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蹙眉道:“这是几顿没吃了?你也是当额涅的人,怎么还不晓得爱惜自己?”

康熙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下也放了匕首。

“朕记的清楚,你额娘是康熙元年入宫,已经四十年了……”

“他们也是朕的儿子,但凡你额娘对朕还有信任,告诉朕此事,朕难道不会尽心尽力去查么?”

元后与他同庚,比他大三个月,入宫的时候才十二岁。

三阿哥:“……”

太后拍着她的手,长吁了口气,道:“旁的都是虚的,只要人好好的,就都好……”

白嬷嬷忙不迭去迎了,看着道路两侧盛放的桃李,真的不明白这和煦春风中,冷是怎么来的。

而后,她没有耽搁,简单梳洗,换了衣裳,就往北花园请安去了。

“太久远了,没有实证,当年皇后赏赐香水下来,是有嫌疑,可是你也晓得外头的东西要入广储库入库,而后赏赐时再出库,这中间要经过好些手……”

“她发现了香水的不同之处……”

荣宪公主看着康熙道:“汗阿玛,皇后额涅是太皇太后选出来的,又是跟汗阿玛结发十年,真要人品有瑕,哪里会瞒过太皇太后跟汗阿玛去?即便是年头久远,可只要做过,都有痕迹,既是汗阿玛没有查出来,那未必是皇后额涅,皇后额涅也殇了阿哥……”

“里头有麝香活血,孕妇忌用,用了容易流产或胎儿虚弱……”

康熙说出来,都带了几分沮丧。

说到最后,康熙带了沮丧。

等到洗干净,九阿哥“吨吨吨”喝了半壶温茶,才算缓过来。

康熙直接叫荣宪公主炕边坐了,父女两个一起用饭。

荣宪公主讪讪道:“路上胡思乱想的,也吃不进去,见了汗阿玛,心里踏实,才觉的真饿了。”

康熙这两年烦躁,对太子都少了几分宽容,也是心里存了芥蒂的缘故。

荣宪公主应了,从御前退了下去。

*

九皇子府,正房。

现在他是紫禁城名副其实的主人,可是在康熙初年,他是个行事战战兢兢的小皇帝。

荣宪公主道:“额娘养在宫里,能想到的也是宫里的这一亩三分地,本不是精明的性子,身在局中,就迷糊了……”

荣宪公主道:“三阿哥还混沌着,以为是马家有行事不妥当处,连累了额娘,等到万寿节后,女儿想要入宫一趟,见见额娘,若是能开解一二,也是女儿的孝心;若是不能,就听听额娘说说话,省得憋在心里,身体都糟蹋了。”

膳房常备热水,九阿哥回来第一件事就洗澡。

康熙脸上带出遗憾来,跟梁九功道:“若是荣宪是个阿哥,朕能少操多少心?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会差这么多?”

只洗脸,是洗不干净的。

她晓得皇父对自己这个女儿确实慈爱,可是他也是太子的皇父。

康熙没想到女儿听了这些,想到的是这个。

就算挂念荣嫔,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叫皇上为难。

消息立时也传开了。

荣宪公主打算见见生母后,再看看跟三阿哥怎么说,就毫不客气地将三阿哥打发走了。

荣宪公主听着,脸上露出哀伤来。

所以他即便查出来赫舍里家跟佟家都插手宫廷事,可是回忆元后跟佟后的人品行事,觉得更大的可能还是身边人不老实,二层主子,更多的受赫舍里家跟佟家的安排。

太后早盼着荣宪公主还朝,听说公主在园子外候见,忙催促白嬷嬷道:“快迎了公主进来,外头冷呢。”

要知道这饺子小儿拳头大,一盘二十个,差不多是一个男人的饭量。

三阿哥胃口好,不挑食,吃了大半。

“宫里早年也有西洋香水,因当时海关还没有开关,都是南洋的贡品,由皇后分派给妃嫔,你额娘喜欢蔷薇香水,皇后就将蔷薇香水单独赏赐给你额娘……”

不单单是风中裹满沙子,道路上带起来的暴土扬尘也要命。

九阿哥不乐意听了,看着三阿哥,道:“三哥您当了这么多次阿玛了,没有正经的建议,还拦着旁人说正经话,前三个月再小心都是应该的,您忘了大侄女是因什么缘故送我们府的了?”

梁九功想了想,道:“公主随了皇上,打小又是皇上教导的……”

三阿哥在旁,见他们兄弟一个敢建议,一个敢听,也是无奈,道:“这女人怀孩子,不是明摆着么?就看月信就行了,哪里这样提心吊胆的?”

“荒郊野外的,风沙更大,嘴巴里都难受,幸好咱们去年出远门的时候不是春天,要不太难受了……”

元后陪嫁嬷嬷跟家下女子,都是赫舍里家的安排。

九阿哥打了个哈欠,跟十阿哥道:“那我看看车队那边就先回了,你继续松快吧,就是平日请脉留心些,多叫两趟太医,别忘了二月里去过红螺寺了,别孩子来的时候没留意。”

膳桌预备得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

那些日子,宫里确实诡异。

瞧瞧这从头到尾的劲儿,始终将皇上摆在头里。

还真是一时没想起来。

吃饱了犯困。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手心手背也不同。

康熙握着右手,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淡定。

如今她也是为人母,经历过十月怀胎,晓得对一个母亲来说,骨肉之重,不可替代。

舒舒道:“进了四月就好了,风就刮的差不多了。”

“她晓得了蔷薇香水的异样,发病了,也安排人在毓庆宫搅合,让太子以为元后最爱蔷薇香水,然后将掺了麝香的蔷薇香水送到毓庆宫,太子是男人,自不怕活血,却是得了阳亢之症,易燥易怒……”

康熙神色这才稍缓,道:“内务府收拾了园子边的阿哥所,你带了近侍住这里吧,给太后请安也方便,跟着的长史护卫,可以先去京城。”

荣宪公主得了恩典,暂住北三所。

她是不管闲事,可是也不是糊涂人,自然晓得孙女千里迢迢回朝是为了什么,脸上带出担忧来。

荣宪公主说这话是真心的。

韭菜鸡蛋的饺子,四样洞子菜、四样例菜。

不是丧良心,偏着生母的仇人。

就像宜妃一样,郭络罗家在内务府也安排了人手,可是那些人手在郭贵人手中,宜妃压根就不知道。

他望向荣宪公主道:“你觉得不是元后害你额娘?”

七年之内,相继殇了四个儿子……

荣宪公主忙道:“以后再不如此了。”

除了长华出生即殇,其他三个阿哥养到三、四岁。

十阿哥听了,带了认真道:“幸好九哥提醒了,那明天开始爬山跟骑马都停停。”

这不单单涉及到荣嫔之过,还涉及元后的操守。

九阿哥吃了一个金银小馒头,喝了半碗汤,夹了几口菜,就差不多了。

等到皇父为难了,取舍了,那被舍的是哪一方并不难猜测。

别说一个三阿哥,就是三个三阿哥也没有一个荣宪公主机灵。

宫里势力庞杂。

康熙点点头,道:“那就见见吧,朕封了钟粹宫也是保全你额娘,再这样下去,人就魔怔了。”

且不说这仇人的认定,无凭无据,眼下只有猜测。

荣宪公主点头道:“汗阿玛慧眼如炬,最是圣明,真要皇后额涅坏了心肠,能瞒过汗阿玛三、五个月,也瞒不过十年去!”

“那是太子,不只是国之储君,还是朕的骨肉,你跟三阿哥的兄弟,你额娘如此,置朕于何地?想过你跟三阿哥没有……”

五福晋、九格格等还想着今天去拜见,还是明早。

*

北六所,前院客厅。

“前年南巡的时候她买了蔷薇香水……”

三阿哥这里,还拿不准主意,今天要不要等到结果;九阿哥这里,则是跟荣宪公主的长史等人,一起回京去了。

“你额娘早年接连丧子,就有夜不寐之症,后来三阿哥送宫外养育,你也抱给你惠妃母抚养,你额娘调理大半年才好……”

荣宪公主忙道:“皇祖母,孙女都好好的。”

畅春园、北花园跟阿哥所都挨着。

荣宪公主吃了十八个饺子。

“是皇后黑心算计你额娘,还是另有其他人在幕后搅风搅雨,朕都无法判断……”

对于女子产育之事,十阿哥也晓得大概。

康熙看着荣宪公主,越发慈爱,道:“朕也觉得自己不是糊涂人,能被糊弄十年又十年的。”

九阿哥这才说接人的情形,最后看着舒舒运气,道:“珠亮他们几个真是厚道人!”

这拐弯拐的,舒舒一时没明白。

九阿哥就道:“岳父岳母那么偏疼你,珠亮他们心无芥蒂,还能尊敬爱戴你这个长姐,心性都不错;爷是比不得他们,哎,每次看到汗阿玛偏着旁人,爷都犯酸,要是偏疼的都是爷就好了。”

夫妻不是旁人,九阿哥这些憋闷,就只能跟舒舒抱怨:“汗阿玛预备了一顿饭,就惦记女儿,儿子就留也不留,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有爷跟三哥在,就不是天伦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