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阳远远的听到母亲跟人吵吵。
怎么回事?
陈阳快走了几步,看到张伟汉的老婆带着几个凶悍的妇人堵着自家的门破口大骂。
母亲李英也不甘示弱,站在门口跟她们对骂。
虽然从人数上不占优,但输人不输阵,李英气势十足,舌战群妇。
干什么?
陈阳小跑着过去。
他也害怕母亲吃亏。
看到陈阳这个大小伙过来,张伟汉的老婆跟几个妇人也后退了一步。
“妈,怎么回事啊?”
陈阳头也不回。
“小阳,你来得正好。这张家的混帐玩意往咱们家泼脏水。说你在桂省败坏了他们家的女儿,还说让你负责。呸,欠削的玩意。我们家小阳是什么人,能看得上你们张家那破鞋吗?”
李英骂骂咧咧。
“你骂谁是破鞋?”
张伟汉的老婆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
呵呵!
李英双手抱胸,冷冷道:“当初我们家落难了,你们张家势利,不肯让女儿跟我们家小阳,送到谯城攀了高枝。行,这是你们家的女儿,你们想怎么办,我管不着。可现在见我们家小阳有几分颜色了,就想来吃回头草?呵呵,还真当我们家是收破烂的。我还听说,你们家女儿早就跟谯城秦家的孩子住一块了。人家玩完不要了,想送我们家?啊呸,臭不要脸的一家人。”
“你们家才臭不要脸,吃干抹净不认账。我们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张家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无理还要闹三分。
何况丈夫让她可劲的闹,闹得越大越好。
“我们家小阳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别说你们家女儿是破鞋,就算是黄花大闺女,我儿子也不会看一眼。”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告诉伱,我女儿已经怀孕了,你们家必须要给个说法。”
张伟汉老婆只得使出了杀手锏。
“吆,还怀孕了?可不是吗,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当然好不了了。也不知道是怀了哪家的野种?想赖上我们家,没门。”
“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没想到一点碧莲都不要。女儿跟别人鬼混被甩了,还想着怎么送到我们陈家?呵呵,当我们收破烂的啊?”
“告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家小阳可不收你们张家的破鞋。”
“你们热心啊,你们接回家啊留给你们儿子啊?那才叫好情,那才叫热心。”
李英平素了不声不响的,但真埋汰起人来也是虎虎生威。
张伟汉老婆跟几个妇人居然被李英一个人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陈阳有些惊讶。
这张伟汉的老婆完全不是对手啊!
母上大人老而弥坚啊。
上一世,父亲出事后,母亲饱受打击,很少有强势的表现。
这一世,居然如此的坚挺。
看样子已经重新拾起了生活的信心。
儿子就是李英的底气。
有人欺负她儿子,她自然要干到底。
本来想上去帮忙的陈阳后退了几步。
最近母亲受了不少委屈,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他只要在一旁看着不要打起来就行。
“陈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做的事情就不认账了吗?”
张伟汉的老婆马上把矛头对准了陈阳。
“陈阳,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做的孽,躲在当娘的后面算什么。”
“就是,珊珊已经是这样了,你总的负责吧。”
“是啊,你和珊珊好了一场,就这么对人家的?”
一帮妇人也在一旁帮腔。
李英不好搞,她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集中火力对付陈阳。
闹够了没有?!
陈阳冷冷的问道。
“陈阳,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糟蹋了我女儿,我给你拼了。”
张伟汉的老婆不知死活的冲了上来。
啪!
陈阳一巴掌将张伟汉的老婆扇倒在地。
张伟汉的老婆傻眼了。
她原本以为陈阳脸皮嫩,好欺负。
没想到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打人了!
陈家打人了!
打死人了!
张伟汉老婆躺在地上撒泼。
“陈阳,你想干什么?”
张伟汉带着几个男人走了上来。
药材街有药材街的规矩。
女人之间可以吵吵,也可以动手,但男爷们不能参合,一旦男爷们参合了,战火会扩大,势必引起两家人的斗殴。
原本张家老婆就想挑起战争,无奈出师不利,被李英骂得抬不起头来。
欺负孤儿寡母的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被人家压着打更是丢人。
张伟汉干瞪眼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陈阳一巴掌打的好啊。
这一巴掌打了,张伟汉和其他人就有借口参合了。
“小阳……你。”
李英也有些皱眉。
她知道张家主动挑事,所以一力承担起来。
可儿子还是太冲动了。
打了张氏老婆,这张家的人更是不会善罢甘休。
“小阳啊,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好说吗?非得动手打人。不是小姨夫说你啊……你这么干可就不对了。”
小姨夫侯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痛心疾首的教育陈阳,心中早就乐开花了。
打得好,打的妙!
小姨夫侯运还想火上浇油,接着脸上重重的挨上了一巴掌。
他可没张伟汉老婆那个体格,被陈阳一巴掌打的翻到在地。
“陈阳,你疯了……你……连你姨夫都打……”
一旁看热闹的小姨冲了出来,扶起了丈夫。
哼!
陈阳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解开了手上的绷带。
原本已经止血了的手掌,这会儿又变得鲜血淋漓了。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陈阳的手。
这伤势……
众人忍不住心头猛跳。
“我刚才二驴那边回来!”
陈阳悠悠道:“二驴我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跳梁小丑?”
对于这些个不要脸的人,他也懒得演戏了。
演的时间长了,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既然不服,那就战!
二驴!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忍不住有些心惊。
要说药材街有什么让众人胆寒的,那也就只有二驴了。
这些年,他们可没少被二驴欺负过。
“陈阳,你什么意思?”
张伟汉硬着头皮问道。
什么意思?
陈阳冷笑了一声:“你们心中怎么想,我也清楚。实话告诉你们,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包括二驴。你们可以也试试,我陈阳就是拼着这身家不要,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人家连二驴都不怕,还怕他们吗?
失策了啊!
张伟汉忍不住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侯运,忍不住问候了他祖上十八代。
要不是这个混蛋出主意,他又怎么跟陈家对上?
“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家的事情,你得给个交代。”
张伟汉妥协了。
他并不是二驴这种混子,也没有陈阳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好啊!
陈阳冷冷一笑:“你女儿不是怀孕了吗?生下来,做亲子鉴定,是我的,我给一百万。”
说着扶起了母亲,进了家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