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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荒木乔掌门师叔当面?”

夜晚,不知打退多少轮进攻,直至双方灵力耗尽,红花会联军才不甘地退去。

原本富庶安康的山门早已经被打得稀烂,就连荒木大殿也被打得缺了一角,被法术烧过梁柱还在冒烟。

山林、茅屋、良田全都被打成废墟,高大的树木遍地倒伏,唯独一些稀稀拉拉的青木大旗顽强矗立。

巡逻弟子从北坡压来一个着隋云道袍的家伙,离得老远就大喊大叫,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当成奸细杀掉。

“哦,叫我乔掌门师叔,有意思。”

乔木示意把人带过来,篝火映照下,看到一个经年老修。

“你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乔木呷了一口烈酒,双目赤红,那老修不敢与他对视,战战兢兢道:

“弟子何绍孤,是紫荆门张掌门派来的观察使,她应该跟您打过招呼了啊。”

“咳,咳!”

乔木险些被呛着,忙打开面板,果真看到张棋的一堆私信,不是他故意不回,今日战斗实在是最凶险的一次,谁还想的起来看私信。

张棋和叶地今天也接火了,隔着黑河互相丢丢法术,据说人没死一个,黑河里的猪鱼倒被炸死不少。

确认完身份,乔木便让人带何观察使下去休息。

“掌门,是不是再和张掌门要些援兵?”

今日战死30多人,伤者无算。虽然红花会那边的伤亡惨重十倍不止,可人家还有足够底气与荒木拼消耗。

要知道红花会和白陀山庄不可能把所有弟子带出来,而荒木门却是以一派之力战四大强敌。

就算秦过江老练沉稳,此时也疑虑重重。

乔木摇摇头,苦笑道:“刚大禁那边传来消息,也是苦战,好在张棋又派了一支援军过去,否则真不堪设想。”

言下之意,只能靠这不到600人死守本山,树精也只剩不到300,这种有灵智的兵种,面对成为炮灰的下场也毫无怨言,此时都躲在远处嘎吱嘎吱嚼兽晶呢。

对于它们,乔木甚至无力面对。

陈家英明显不打算给乔木太多时间,天蒙蒙亮,又悍然发起攻击。

“我来吸引敌人火力,白鳝,你准备!”

昨日乔木自感尚有余力,并没有上压箱底的手段。见敌人四面包抄上来,乔木传音过去。高白鳝点点头,把指挥交给他那个便宜徒弟,如今也已经筑基的戏阳望,不动声色地离开军阵。

“过江,拉近再打!”

又一道命令发出去,秦过江眨眨眼会意。

昨天有十几个弟子耗尽本源,被阵幡活活抽成人干。阵幡也损失了一些,这种时候,又得不到补充,军阵威力不复全盛时。

秦过江指挥军阵发出几道稀疏金光,示敌以弱,果然换来敌人更大的叫嚣。

“荒木门的狗崽子们,今日便灭你满门!”

连番苦战,双方都打出真火。红花会一名筑基凌空而立,放肆大笑。

“师叔!小心!”

下放弟子惊恐万状,待那筑基回过神,头顶已经出现一只白鳝头颅的狰狞面目,那长大的口器用力一吸,竟把那人七魄吸走六魄,剩下一魄毕竟不能主持,白眼一翻,从高空一头栽落。

有手长的想伸手去接,结果也被砸个半死。

天空骤然放亮,荒木门上空火云翻卷。

“唳!”

那火云中传出一声清啼,火凤凰虚影大盛,恐怖威压更是令低阶炼气士两股战栗,不能自持。

就连空中的筑基修士和飞行兵种也纷纷迫降。

“是符宝!快,快撤!”

其实这符宝威势滔天,可比乔木之前遇到的那个强点儿有限。若是稳住阵脚防守,未必造成太大伤亡。

可红花会联军也属于顺风仗打多了,骤然见识到符宝的恐怖,很多人吓得屁滚尿流。

恐怖火雨瞬间降落,热浪更是一波连着一波,如割麦子一样,大片大片的修士被放倒,被真火灼烧的惨叫不止。

那些纸人纸鹤之类的兵种更是被火系法术克制的死死,方圆里许的兵种为之一空。

“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东方厌催动迅影鳞豹冲出金光阵临时聚起的护罩,率领左翼修士疯狂收割人头。

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在割人头这事上,荒木门的动作一向很快。

待红花会联军反应过来,荒木军阵前的人头已经堆成小山,竟然有将近200颗!

荒木门之难打,远远出乎陈家英和欧阳兵意料。

短短几天已经留下近800具尸体,无耻的荒木修士竟然把将近一半的储物袋都抢走。虽然联军共有3000人以上,但这种伤亡比着实已经让他俩吃不消了。

“以伤换伤,代价太大!陈掌门,恕我无能为力,我不能再让弟子去填命了!”

两家本是约好轮流做前锋的,欧阳兵暗自庆幸,今早是红花会首战,但接下来的战斗,他只愿出兵种,说什么不肯让自家人往前冲。

陈家英气得够呛,按住眉心,强忍心中怒火,“也罢,今日你辅攻,哼哼,分战利的时候你也往后退些吧!”

欧阳兵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女人的格局,也不怎么大嘛。”他心中暗道。

“天下万水俱同源,红花绿叶是一家!儿郎们,冲压!”

陈家英显露巾帼本色,亲自下场,擂鼓助威。

一队手执红罗伞的修士军阵飘飘仙来,卷起浩然清风,骤然间,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摄人心魄。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一股萧索之意渗人心脾,又兼被翻红浪的靡靡之音,令人销魂。

“喝!喝!喝!”

眼见包括掌门在内的金光大阵弟子齐齐发证,面现恍惚,没有受红罗伞军阵影响的高白鳝飞上半空大喝连连,却不见下方的人醒转。

就连那排排树精都蔫头耷脑,坐地吸土起来。

高白鳝急得团团转,藏在偏殿观察的把一张二阶传讯符将将激发,都正没个理会处,远处传来一声清唱,直透云霄:

“仙人抚我顶,授我朱剑芝。我有万剑归一剑,万法皆可破!破!破!”

人未到,剑先来。无数柄飞剑穿林而过,将那几十红罗伞绞得稀碎,读书声戛然而止。

“哈哈哈!高道友,我来助你!”

白衣修士站在鲜红欲滴的灵芝上,长身玉立。

“唉哟,是苗小子,他怎么来凑这热闹!”

“哎,这种二世祖根本混不吝,咱们还是往后退退,别跟这人打搅才好。”

“是,是。”

连云堡诸家的筑基识得此人跟脚,纷纷嘴皮乱动,互相传音,不动声色往军阵后面捱去。

此人正是苗贲皇,不单他自己,居然还领了数十服色各异的修士过来。

“咳!苗道友仗义出手,真乃古道热肠,我辈中人,在下感激不尽!”

乔木已经从迷怔中清醒过来,发现是苗贲皇前来助战,也是大感意外,对那群来人团团作揖。不料苗贲皇只略一点头,便不再理会,转而看向红花会联军,厉声斥道:

“不相干的,怎敢来我道家同道山门放肆!”

“哎,那个谁,连云堡的,你们敢吃里扒外!来,来,敢不敢在我剑下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