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云海门非但没有进项,反倒砸出去六七百万灵石。还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帮着整合新宗门。
受老贾指点,乔木从内门挑了几个筑基,让他们参与云海门各堂口的建设,并担任奉行主事,此举实际已经将云海这个掌门架空。
原本乔木还想把常去黑市里玩的那些踢到新云海门,后来一想,那些人搁哪儿都是祸害,干脆一脚踢远算了。
抽个空,乔木让执法队去趟黑市,按闵槐提供的名单到赌场、青楼里拿人。
“你们要是安逸够了,我送你们去虫疆活动活动筋骨吧。正好何玉来信说打算建立一支狩猎队,需要人手。”
大殿里跪了三十来人,好些刚从姑娘被窝里被提溜出来,听到掌门的森冷言语,好些人瑟瑟发抖,满脸苦涩。
“乔掌门,乔老大,求您,求您别让我们去那鬼地方。我不就是玩玩嘛,嘿嘿,反正现在门里没事给我做……”
一个长老嬉皮笑脸央求,却被乔木一指定住,打个眼色,顾金符上前一记手刀,将那人脑袋斩落,骨碌碌满殿乱滚。
顾金符放开法力禁锢,那人腔子里的血才飚了出来。
“还有谁不想去?”
乔木连问几遍,剩下的谁还敢说个不字?纷纷磕头如捣蒜,表示愿去。
“那就好,回去收拾收拾,过两天就出发吧。我给各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是,是!谢掌门!”
料理完这等手尾,门里气象为之一肃,若非掌门点名应酬,好长一段时间竟没人敢去黑河坊。闵槐险些被人骂死,却哑巴吃黄连,只得生受了。
好在得到掌门师兄青睐,他已有单独进见掌门的资格。
炼制巽风不恕刀还需要【浣风砂】和【千年寒玉】两种三阶灵材,这类货兵站坊买不到,乔木已经打发弟子去大些的修真城打听消息。
老贾说的没错,修真界以实力为尊。如今荒木门及附庸已有4000炼气士,算得上是一方小霸,乔木若还像以前那样,对下一味宽仁拉拢,是难以服众的。
所以他也不介意借某些人的小命给自己立威。
由于门中在年关时节搞大动作,领民那头也过得素淡,大概怕触动仙师大人的神经,鞭炮声都没怎么听到。
很快到了兵站坊金丹召见的日子,乔木私下串联,发现这回召见的范围很大,兵站坊、黑河、死亡沼泽、连云山等说得上话的全都被叫了来。
乔木和青竹盟几位掌门结伴同行,如今大家同气连枝,相处十分融洽。
一路无话,几人到兵站府门口,遇到早等在那里的张棋和卢虹,简短寒暄一番,便携手进了大殿。
蔡铎是个高瘦老者,他身侧还坐着个中年美妇,竟也是位金丹真人!
不过此时的乔木等人已小有成就,不像衣钵山那会儿,见到金丹老祖便惶恐不安,大大方方上前行礼。
见这些人拜而不跪,蔡姓金丹觉得落了面子,鼻孔里“哼”了一声,假意与身边妇人说笑,将几人晾在一边。
乔木便感应到有道不坏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
迎上去,与对方对视一眼,没猜错的话,那人应是崔家家主崔云驿,面相竟过分年轻,与他筑基中期境界有些不搭。
两人眼神如电光火石碰撞一记,对方终于不敌,先别过脸去。
“哼!”
乔木等人见无人搭理自己,闹的老大没意思,各自入席坐了。
“呵呵,这位是元婴宗门【蠡海宗】的鲁长老,听说咱们这儿有些在野门派,在死亡沼泽里扑腾的辛苦,到底念着同为道门的香火情,说一桩好事与你们。呃,荒木门的乔小子来了没有?”
兵站坊金丹见人来齐,打个哈哈介绍起身边的中年美妇,最后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故作不认识似的点了乔木的大名。
“小子乔木,见过两位前辈。”
乔木连忙起身,又向二人拱手一礼。
“听说你把一家小小门派打理的不错,是也不是?”
“这——”
乔木不知蔡铎为何点自己的名,硬着头皮答道:“我那只是小门小户,不足挂齿。不过前辈若有差遣,必不推辞。”
“好!好!”
兵站坊金丹抚须颔首,似乎对他的表态很高兴,摆摆手让他入席。
“是这样的。”
中年美妇轻咳一声,说道:“近来我蠡海宗辖地空出许多山门,总山那边有分封资格的家门大都离得太远,一时半会儿迁不过来,因此我门里决定,把这大好事让给在野门派。你们这儿距离蠡海宗并不远,因此我便托了蔡道友介绍,希望把你们迁去我蠡海。”
她话音一落,乔木顿感气氛不对。
兵站坊各家主均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毫不动心。连云家主则嘴皮微动,不知嘀咕些什么,但目光有意无意投向自己。
“蠡海宗的情况你们可知道?”
降临掌门也相互打听,好在有个本地人卢虹,很快就搞清楚,这家元婴宗门也在南越国,在黄枫谷东边,毗邻外海的位置。
难怪有大量山门空出来,这是遭了魔灾,想找人去挡灾啊,还说的冠冕堂皇,何其虚伪!
张棋的紫荆门是肯定不会动的,他家得了衣钵山推荐,已经在走分封程序,堪舆图都已经递交到总山了。
青竹盟程鹏倒是有些意动,可他手握死亡沼泽里的交通线,还有黑河坊的三成股,非常赚钱,实在舍不得丢手。
乔木更不想挪窝了,好日子才没过几天,哪里愿意搬。再说如今香火值已经攒的差不多,不出意外的话,荒木门很快可以把山门升级到三阶,何必折腾那一铺。
他不想走,有人想让他走。见冷了场,兵站坊金丹终于再次点名:
“乔小子,机会难得,不如你给大伙带个头如何?”
“这里头有鬼!”乔木心中冷笑,板起脸回道:
“前辈原谅则个!我家领民众多,门派孱弱,若是东迁蠡海,恐难以守护领民,我愿意把这个好机会让给其他同道。”
张棋诧异地看了乔木一眼,没想到他敢和金丹针锋相对,不由暗暗皱眉。
“哦,你这是听调不听宣哪!如果我非要你家迁走,莫非你要抗命不成?”
兵站坊金丹终于色变,抖出金丹威压,大殿的气温骤然变冷。
“恕晚辈难以从命!您方才也说了,我们是在野门派,虽有总山的香火情,却也没有必须听宣一说!即便真要撵我们走,那总得谈个条件吧?我门里四千弟子,即便我身为掌门,也做不了每个人的主。”
乔木咬紧牙关,苦苦抵御,蔡姓金丹的威压可是有针对性的。这种时候不可能轻易松口,否则被人吆来喝去,永无宁日。
他赌蔡铎不敢暴起杀人,否则的话,他只能寄希望于【青龟字甲】能挡住老东西一击,但想从两位金丹手中逃走,希望极其渺茫。
所以他也没有一味强项,话里放了一点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