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予言的话让高骄骄恨的牙痒痒,但是自己现在又无可奈何。
叶笙歌也听到了身旁的争论,对于韩予言的维护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即有图谋何来维护。
至于知知高骄骄,叶笙歌根本不认识,能在不相识的情况下辱骂自己想来只有女人的嫉妒之心了。不过叶笙歌也不准备理会,已经有韩予言在前做好人她就没必要费心力去吵架了。
叶笙歌看着地上躺着的王珍丽,这个人的名字也是她刚刚得知。身上脸上被咬了不少红疙瘩,想来在草丛里躺了不短的时间。
范老把脉后和党老对视一眼,叶笙歌敏锐的感觉到师父们的不对劲。
“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试试看。”
范老没再多说,随即检查对方腿部的伤。
叶笙歌伸手试着把脉,她现在只学了些皮毛。静下心感受对方脉搏中的不同,突然叶笙歌的眉头跳了跳。
看了一眼师父又不着痕迹的凑到王珍丽的脸庞,快速的翻开对方的眼皮,手指瞬间一颤。
“再来看看她的腿。”
叶笙歌赶紧挪步过去,伸手在王珍丽的腿上摸摸骨头断裂的情况。
“小腿骨断裂的很严重,应该有不少碎骨。”
党老点点头,对于小徒弟很满意,别看平时不用心,还是学到不少的。
韩予言是背着知知们的,没有人看到他眼里的狂热,他喜欢的姑娘总是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自己。
叶笙歌却感觉到了,而且这样的感觉让她厌烦,甚至是恶心。
“这腿不好治了。”
“不错,如果纯粹是普通的骨折还能慢慢养着,现在腿里有碎骨就要取出,咱们没这个能力。”
村长听到心里咯噔一下,这可坏事了,知知们出事他很难向上面交代。
“真的没办法了吗?”
范老站起来摇摇头。
“必须要去医院做手术,至于手术后的效果也没办法估量。”
“这可怎么办?做手术可是一大笔钱,村里人可能不会愿意大队出这笔钱。”
范老他们当然不会管这些问题,总不能让他们代付吧。
叶笙歌听到以后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拉了拉党老的衣袖。
“师父,你带银针了吗?”
党老看着小徒弟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带了,你想让她现在醒来?”
叶笙歌点点头看向村长。
“村长爷爷,要不让这位女知知醒来自己做决定,正好也可以询问具体情况,如果她看到是谁施暴也能有人负责药费。”
村长闻言一拍大腿,马上抓住了重点。
“对对对,麻烦党医生先让她醒来。”
党老从药箱里拿出银针递给了叶笙歌。
“正好让我看看你最近学的怎么样。”
叶笙歌嘴角微勾,对于针灸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接过针不待犹豫的就下针。
后面的女知知很意外,没想到叶笙歌学的还挺多,真是在叶笙歌身上的每一点都让人嫉妒。
王珍丽悠悠转醒,腿上传来钻心的痛让她瞬间清醒,看着一旁站着的一群人她有太多疑惑。
但是谁也没注意叶笙歌往王珍丽身后躲了躲,更没人看到她藏在衣服下的银针。
韩予言看到王珍丽醒了就赶紧上前。
“你还能记得昨晚发生什么吗?”
王珍丽忍着巨痛看了一圈身边的人,眼神更加迷茫了。
“我什么都不清楚,我明明在睡觉,怎么会在这,还有我的腿怎么了?”
“你是今早被人发现躺在山脚下的,腿也被人打断,你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吗?”
“我的腿断了?谁打的我?”
韩予言闻言知道这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主。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得罪人?我怎么会得罪人呢。”
叶笙歌心下松了松,但是还是没动一下。
“你再想想,如果你没得罪人怎么会被人打断腿!”
王珍丽还真没目标,她平时最多就是高骄骄的马前卒,但是也仅限于在知青点而已。
“我最多只在知青点吵过架而已,但是·······”
王珍丽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让在场的知知们不舒服了,这是说他们下的手。
“王珍丽你最好说话说清楚,吵过架怎么了,你是怀疑我们?”
刘丹丹第一个吵起来,她吵架的人多了,王珍丽这样说肯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
王珍丽真的已经疼的不行了,就连呼吸一下都能加重疼痛。
“我没怀疑你们,我真的疼的难受,能先送我去医院吗?”
这一下到村长开口了,他都等老半天了。
“王知知,你这腿要动手术,既然你找不到凶手那就只能你自己负责医药费了。”
村长说完就像甩掉个大麻烦一样,至少轻松了不少,可憋死他了。
王珍丽双眼圆睁,她哪有钱去做手术呀,她连吃都吃不饱。要是有钱还天天扒着高骄骄那个讨厌的人干嘛。
但是想到自己的腿心里很慌,转头看向范老两人。
“医生,我的腿必须做手术吗?”
作为医者,范老看着还这么年轻的姑娘心里也不好受,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你的腿很严重,只有做手术后才能知道以后能不能走路。”
王珍丽立马哭了,这是自己以后很可能残废了。不行,她不能残废,她要治腿,不然她以后可怎么活。
“村长,求求你赶紧送我去医院吧,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先从队里借。我会还的,只要我的腿好了,我努力干活,一定能还上的。”
叶笙歌彻底放心了,缓缓的站起来,双腿麻的让她身子晃了晃。
一旁的韩予言看到立马上前扶了一把,但是却被叶笙歌迅速躲开。韩予言看着自己伸出的手露出些许苦笑。
叶笙歌缓了一会儿走到师父身边把银针放进药箱,提着药箱就对师父们使个眼色先一步离开。
这里已经没她好看的了,走出人群就对着阿灿笑了笑。
“你跟我来。”
阿灿摸摸鼻头,只能跟着离开。
一直到家里叶笙歌才开口。
“你们干的?”
阿灿点点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什么?”
“訾少说那个女人昨天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