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脱离了众人的视线，那么在面对这个噬金蚁后巢穴的时候，自然不用在怎样的保留实力。
一道娇俏的身影在众多的精英噬金蚂蚁之中，或是跳，或是疾驰，或是刺剑而出，动作行云流水，个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她在怪物群之中出出入入，好不潇洒，技能的威力也大得惊人。
这道娇俏的身影并不是菲妮娜，也更加不可能是拥有傲人身材的猫女。而是已经完成了隐藏职业转职，如今身为‘游侠剑士’职业的亚楠。
来自听风市的美少女，骤然间获得了更加强大的能力，正在进行着无比欢快的体验。雄友在她的身边忙前忙后，生怕这个玩的欢愉的女友会一不小心就往脱。毕竟是初学乍练，就算是行云流水，也是行的阴云流的洪水。
小萝莉一贯她的做派，随意地弹了几个曲子之后，就对这种事情失去了兴趣。自从身体痊愈了之后，她那个喜欢在刷怪刷副本睡觉混经验的毛病已经消失不见，如今是喜欢上跳下蹿，把那些掉落的东西，一个不剩下地收好。
每捡到一样东西，也不管是好是坏，总会露出一种远比平日更加欢喜的表情。
赵楠扫了一眼，总觉得小萝莉的身上似乎有了些什么不好的东西正在觉醒。他抿着嘴，不得不通过对噬金蚁后做出更加强烈的打击，来驱除这种不算太好的想法。
噬金蚁后面对的只是两个人，赵楠和菲妮娜。但是就是这两个人，已经让它的身上，上一块，下一片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伤口。这世道对于怪物十分的不公平。它们除了十分稀少的奇行系的怪物之外，其余的怪物除了在攻城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走出所在区域。
不能够进行大幅度的移动，受到攻击的时候不能够像玩家一样通过回血剂补充损耗的生命值。似乎只有被玩家屠戮的命运。
它不甘心地嘶叫起来。这种嘶叫声让赵楠突然一怔。也让正在刷着精英怪的另外几人一怔，小萝莉手上捧起了金币忽然滑落下来，叮叮当当。
怪物会叫，从来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们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但是这种包含着感情，带着不甘心和怨恨的声音，似乎还是第一次听见。
噬金蚁后的叫声阵阵不同。或长或段，它的眼睛不断转动。攻击的时候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竟是生生地打乱了之前的节奏，但却变得了更为有效了一些。
仿佛是，仿佛是，忽然之间有了智慧一般。
却是是智慧。赵楠在远处眯着眼打量，菲妮娜接下了噬金蚁后的攻击，轻而易举。但是噬金蚁后的攻击似乎变得更加的灵动起来。
它所释放的技能组合也变得更加的合理有效。尽管这种程度对于身为天空剑圣的恐怖剑士来说，依然是小菜一碟。可是在赵楠看来，噬金蚁后确实是不同了。
但它并没有出现狂化。
怪物会狂化。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一旦出现之时会让攻击力增加一点，并且攻击的时候变得杂乱无章。但显然这个噬金蚁后此刻的攻击似乎每一次都经过了安排，它的力量也没有提升。
那就是，所谓的智慧觉醒。赵楠吁了口气，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了这种他并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智慧觉醒……部分人类在大灾难之后。成为了怪物，丧失了所有的情感和理智，与更多凭空出现的怪物混在一起。然后某一天，这些人类转化的怪物，忽然觉醒了属于人类的智慧。
它们会表现出智慧，但是不会太高，也不会拥有任何身为人类的记忆。并且尤为憎恨人类玩家。
但是这种智慧只会出现一次。当智慧觉醒之后，又被击杀之后，再次刷新出来的时候，便会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但是如果不死，智慧觉醒的怪物，还拥有一项特别的能力，它们可以吞噬其它的怪物，来进行自身的升级。
野外只会觉醒的王者怪物是十分恐怖的。因为它们还能够统御同种类的怪物，给自己不断地吞噬，放着一段时间，王者怪物的等久会提高。
……
……
赵楠双手不停，联合着菲妮娜，火力全开地对着这头噬金蚁后做出各种恐怖的打击。这头噬金蚁后虽然因为智慧觉醒，变得难缠，却也抵不过拥有‘六英雄’职业传承的两人。
雄友他们刷的精英怪还没有一般，噬金蚁后已经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它的尸体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融化，它的智慧也会消失不见，然后重生再次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一战并没有什么惊险的地方，对于菲妮娜来说，还没有为赵楠准备一顿午餐来得花费心机。她把额头上的细微汗珠一抹，好奇地在噬金蚁后的尸体上翻动了一下，确认一下有没有特别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无论是斩杀王者怪物也好，还是副本的boss也好，除非是特别奖励的东西，才会直接掉落在个人的手中，不然都是掉落在地上。
这头噬金蚁后显然是没有出现这种特别的奖励。但是并不代表它所爆出的物品就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来之前赵楠已经告诉过她，这次击杀噬金蚁后是为了得到一种叫做火焰石的道具。这种道具能够从噬金蚁后的身上刷出来，但却是几率掉落的。
“火焰石！”
比较幸运的是，这种几率出现的物品，在第一次的击杀之中就出现了。菲妮娜手中握着一颗荔枝大小的红色浑圆石子，仔细地打量起来。
赵楠神色如常地接过了这颗石头，看着还没有完成清剿的雄友他们，笑道：“帮帮忙吧。”
“好咧！”
菲妮娜双腿一跃，已经自上而下地在亚楠的面前做出了一次漂亮的斩击，两人说说笑笑地开始继续解决面前的精英怪物。
小萝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绕过了赵楠的背后，也不嫌弃那头噬金蚁后死亡之后从伤口之中溢出的血迹，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没收了起来。
赵楠摸着她的小脑袋，小萝莉返盯了一样。想了一会儿才从手中拎出了一个金币，塞到了赵楠的手中。
那是忍痛割爱的表情。
赵楠低声一笑，把金币在手中抛了抛，才道：“真大方。”
小萝莉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写字，只是嗯了一声。
此时许洋也骑在了欧里西斯的身上。在半空之中四处地游动起来，很遵从赵楠的吩咐。给个人补上各种辅助的状态，不见任何的手忙脚乱。
她的眼睛很平静，释放技能举手投足仿佛是在做着一道简单的数学加减题，不见任何的犹豫。
从她失忆开始，似乎就不惧怕看见怪物死亡……她害怕陌生人，却不害怕怪物战斗。这倒是和失忆之前彻底地颠覆了过来。
赵楠说不清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只不过简单的认为，心中有愧与她，无论好坏，日后都要把这个姐姐好好地当做是家人保护起来。
……
……
“我偷懒一会儿。”
赵楠看着所剩不多的精英怪物。坐在噬金蚁后的不远处，眯着眼盯着这个蚁后渐渐开始融化的尸体。想起了许多关于这种智慧觉醒的论断。
它到底是怎样出现的？有没有特别的办法能够激活这种觉醒？根据已经知道的，是只有精英怪级别以上的怪物才会有可能产生。
赵楠的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这种智慧觉醒能够通过人工激活出来，以他手头上拥有的恶魔之卵为辅助，是不是可以打造一支拥有智慧，又能够自主进化升级的怪物队伍？
如果可以的话。随着恶魔之卵每天增产的恶魔种子的增加，未来这支怪物队伍的数量就会不断地增加。听风市不需要大量的玩家，就算地图上所有的王者怪物和精英怪物都失踪不见，也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但是应该怎样才能够觉醒怪物的智慧？
赵楠回想了一些自己曾经杀过的各种精英级别以上的怪物，让怪物愤怒的最直接情况下很大几率让怪物狂化。不算从前，这一生，这一头噬金蚁后确实是第一次碰见的觉醒智慧的。
想来想起。似乎所知道的信息都不足以解开这个秘密。赵楠借着整理自己的背包空间，而让神情专注起来，不想让人看出他在想这种在目前算是惊世骇俗的事情。
怪物要是有了智慧，那未来怎么办？
怪物攻城的时候怎么办？它们是不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只懂的盲冲直撞？
它们会不会有一天，不在停留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反过来，对玩家进行扑杀？
话说回来，封弊者是否也掌握了这种事情？另外4个超级城市所组建的‘攻略组’是否也有所觉察？
一个是大灾难之前的庞然大物，一个是大灾难十月之后才出现的，类似官方的机构。他们所掌握的各种信息，自然是复杂并且丰富才对。
赵楠揉了揉想事情想得有些发胀的脑袋。这些天不管是海迪恩的故事，还是西门宇的故事，都让他大脑皮层的细胞每天以无数计死亡。似乎现在还要为怪物智慧觉醒的事情而伤神实在有些不知。这种需要大量收集情报，和进行发杂分析的问题，自然还是交给对此特别有兴趣的人来研究比较好。
于是便很快地从这种偶尔间的灵感伤神之中脱身出来，转向了另一个更加伤神死脑细胞的事情。
魔剑艾尔尼斯的事情。
……
……
更加正确来说，是魔剑所给他带来的那些幻象的问题。赵楠开始觉得，自己的脑袋会发胀，更多的情况下不是因为用脑过度，而是这两天做梦做得多了一些的原因。
不断地，重复地梦见那些零碎的片段。它们好像是生怕赵楠会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似乎，在梦中变得尤为的清晰，仿佛要彻底刻入赵楠的身体之中才肯罢休。
魔剑作为奖励而获得之后，再也没有传递过任何的信息。因此赵楠不确定，这些画面到底是为了给他提供净化魔剑才出现的，还是偶尔之间出现的，还是另外还带着一段剧情而出现的。
他梦见了一座通往天空的高塔。
那是否奥兹城堡的那个巨人口中说过的通天塔？那画面之中无数生灵涂炭，楠天上的巨大双眼，是否就是当年所谓的神灵对于敢于挑战它权威的生灵的惩罚？
如果是关系这些，那么魔剑艾尔尼斯的来历呢？
赵楠响起了魔剑之中所镶嵌着的那颗猩红的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些景象都是从这颗眼睛传递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想要把东源市30的常规副本攻略下来。成功攻略之后，大概也就能够从哪个地方获得更多的资料。
那个被称之为‘历史起源’的地方。
想着想着，赵楠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前面众人杀怪时候的声音渐渐变得朦胧起来，然后又渐渐地变成了另外一种厮杀的声音。
无比的惨烈，血流成河，天上眼睛依然冰冷。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噬金蚁后巢穴的怪物已经被清剿一空。精英级别的怪物需要48小时之后才会刷新出来，至于那头噬金蚁后则是需要更长的时间。
结束一场强度并不算大的战斗，菲妮娜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用眼睛在四周扫了一扫，发现小萝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赵楠的退步当成了枕头，睡了过去，留了些晶莹的口水出来，模样可爱到了极点。
菲妮娜忍不住发笑，走过来的时候，发现赵楠也一同睡了过去。
这让她十分的好奇，心想着这两天他是否有些过于疲劳。
菲妮娜轻轻地拍了拍赵楠的肩膀，一边轻声道：“楠，累了的话回家休息去？”
赵楠眉头皱了皱，眼睛惺忪地睁开，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地低声叫道：“迪迩娜……”
“嗯？”
因为太过低声的原因，菲妮娜并没有听到什么。
赵楠瞬间清醒过来，平静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