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焱和云森走到顾枝栖身边时，顾枝栖已经在爆炸形成的土坑边蹲下了。
手里捏着一根看起来比较细的木柴，正温温吞吞地戳着压在高压锅碎片上的土，将土拨到两边。
上一次炼香搭的是灶台，所以地上没被炸太深。
这一次挖的火塘，炸得有点狠，好些高压锅碎片都被土压在下面了。
顾枝栖也是戳了好几下，才将土拨开的。
而她这副捏着木棍戳着高压锅碎片的模样，在云焱和云森看来，就是因为炼丹失败，而郁闷不已的模样。
云森瞧着顾枝栖这副模样，生怕她因为炼丹失败而自闭了，动了动唇，语带安慰地开口了，“顾小姐，你也别太伤心，炼丹不易，就算是最优秀的古医，在炼丹的时候都难免会失……”
最后那个败字，在顾枝栖撬开一块高压锅碎片后，愣是卡在了喉咙里。
随着一片较大的弧形状高压锅碎片被木柴拨开，几粒灰黑色的浑圆药丸显露出来，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另一片凹下去的高压锅碎片上。
先前，沉闷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烟味。
现下，随着碎片被拨开，云森好像闻到了空气里弥漫开来的悠悠药香味。
“这……这是成了？”云森愣愣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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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后院传来的巨大动静，正在厨房做饭的唐芸火速赶来。
瞧见后院里又一次浓烟滚滚，唐芸确定了，上一次炼香炸锅并非偶然。
她也终于知道，顾怀瑾当初为什么要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能让顾枝栖进厨房了。
紧跟着唐芸的还有顾雨落，彼时，顾枝栖正蹲在爆炸形成的土坑边。
就顾枝栖离土坑最近，刚才的爆炸声是谁弄出来的，不言而喻。
顾雨落见小丫头蹲在坑边，瞳孔微微缩了缩，几个大步走到顾枝栖身边，“小丫头，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顾雨落赶到顾枝栖身边时，才发现顾枝栖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连一点尘土都没沾染上，只是微微垂着眸，蹲在坑边。
而坑里，铁质的碎片上正躺着几粒黑糊糊的小圆球，那些小圆球，像极了屎壳郎推出来的粪球。
眼看顾枝栖要伸手去拿那圆球，顾雨落下意识地道了一句，“不是，从哪儿搞来的粪球？”
顾枝栖“……”
云森、云焱“……”
顾枝栖伸手去捡药丸的手微顿，回头，眸色凉凉地瞥了顾雨落一眼。
触及顾枝栖凉幽幽的目光，顾雨落轻咳一声，“不是，你不觉得，这玩意儿很像屎壳郎推出来的粪球吗？”
顾枝栖“……”
被顾雨落这么一说，顾枝栖忽然就不太想去捡那药丸了。
默了几秒，伸手将整个铁质碎片从坑里端了出来。
随着顾枝栖将碎片捡起来，顾雨落立马凑上去，动了动鼻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钻进鼻尖，顾雨落这才确定，这玩意还真不是粪球。
“这是什么？”出于好奇，顾雨落还好奇地问了一句。
“哦，粪球。”顾枝栖懒懒淡淡地对着顾雨落道，说着还幽幽瞥了她一眼，“你说的。”
顾雨落“……”
她不就随口一说嘛。
小丫头，还记上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