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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叹息道,“欢喜罗汉,自修得阿罗汉果,一次次以本心做着降妖除魔的事情,
居然着魔留发归属无极书院,
难以了解……”
如来心中再也无法如如不动,他带着五百罗汉历经多少劫难,
见过多少事情,又有多少妖魔被除,
坐下的罗汉之心哪曾动摇过。
可偏偏遇到一个非妖非魔的人类,
而且所修之门,居然也涵盖佛学,
不然怎么能令其入无极书院。
如来道,“勿慌,待我化身前去印证,
看看那李恪究竟所修为何!”
西牛贺州无极书院的分部核心变得更加小而别致,
然李恪用空间折叠技术,将内部空间变得异常广阔。
假山后,溪流前,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和李恪盘膝而坐。
李恪娓娓道来,“六道众生,善恶之别,乃见性作怪,
与真佛而言,无有差别,一切众生皆可成佛,
故真地藏菩萨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大愿。”
迦诺迦代蹉闻言,想了想,“多谢院长开示,
我已有所获。
昔日我心中的魔、妖的确也是六道中的一员。
如院长所言的确和那蚊子、蟑螂没有什么两样。
蚊子、蟑螂等恶虫,也是生命,
尚且杀不得,更何况我心里的那些魔和妖,一个个都是有修行的生命。
我当度他们往生为己任,
实在度不了,再去阻止他,免得他的罪业越积越多,宿业越来越重。”
迦诺迦代蹉了悟心中那一丝执念,
甚为欢喜。
就在这时,特处士向李恪进言说院外来了一个老汉,
扬言要找李恪算账的,问怎么处理。
李恪当时也没多想,直接让这个老汉进来。
老汉一进山门,李恪的通幽慧眼便看到那老汉身上放金光。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之前,李恪庆幸提前动用了掩日的神通,
向如来的化身做了隔绝。
这老汉则眯着双眼,久久的看了一会儿李恪,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便不再多看。
李恪请其坐下,“老前辈,不知道晚辈究竟有什么事情得罪了足下,
还请明示?”
这老汉道,“事情是这样的,
我老汉曾经是位猎户,杀了不少动物,
晚年烙下浑身的病根,
本来越加恶化,
后来遇到一个佛弟子,他教我到一间庙里潜心念佛,
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发现病痛真的好了很多,
打算继续念下去,直到好了。
可是没想到月余前我再到一个小庙里拜佛的时候,
发现这个庙里已经没有师父,
至今未归,佛像也开始生锈,
更是被植被生根割裂,
长久没人打扫,完全没了庄严之相。
我就问附近的人,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告诉我,这里的人都拜信了无极书院,
不再踏入这间小寺庙去拜佛。
这里的僧人没了供养,不得不离开。
如今我浑身的病已好了一大半,
还剩一点点病根,但现在庙里没了僧人,
我没了拜佛的地方,
你说我这个病根儿不找你,找谁给我治啊?”
闻言,李恪淡然一笑,心中想,好个如来居然弄化身来与我论法。
“据我李恪所参悟的佛家经典,
言一切唯心造,引起的疾病就是因果所致。
佛在你心中,无需向外求,
每次如能香花果品供养,
虔心念经一样可以消业病除。”
“那里的人之所以都愿意拜信我无极书院,
而不愿意再到寺庙去拜所谓的佛……
只能说明那里的寺庙出了问题,
那里的僧人有了问题。
据我所知那里的僧人只给那些供养他们吃穿的诵经。
而且送的少就少念经,送的丰厚就多念。
甚至为了供品大打出手,
这些还算佛的真弟子吗?
那个庙里供养的还是真佛否?
那里一度供养不断,可妖魔精怪一样不少,
甚至越除越多,
我咋听闻那庙里流传着飞妖尽,良弓藏,
狡魔死神通烹的谚语,这是为何?
在我无极书院,无论是佛是道,
无所住便能生我真心,真心常在,
一切假相本来皆是虚妄,
自然无所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