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考结束之后,林文石一脸晦气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原本在考场的时候,林文石闻着臭味感觉没什么,自己可以忍受。
区区臭味罢了,也能阻止我林文石入朝为官?
别说是单纯的臭味了,就是让我去吃,我也不会...
可是自己出来之后,路上的行人纷纷以别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是他林文石干了什么似的。
林文石可以忍受生理上的不适,但忍受不了周围人们异样的目光。他很想大声的对他们喊‘我没有吃屎!’,但自己还是忍住了,因为喊出来更加丢脸。
很快,林文石发现了一个与他‘臭味相投’的人。
“你是排队的那位‘稳过’兄?”
林文石看着自己前面同样散发着臭气的男子,不确定的说道。
“兄台也是本届的考生?”‘稳过’兄说道。
“不错,在下排队的时候在兄台的后面只隔了几个人。只是在下没有‘稳过’兄如此的耀眼,‘稳过’兄没有注意到在下也是应该的。”林文石说道。
这位‘稳过’兄实在是太过耀眼了,自己和他比起来完全没有什么能让人记住自己的。
“既然大家是同届考生,那以后入朝为官了可要互为依仗啊!走,我去请你喝酒。”‘稳过’兄豪迈的说道。
相遇便是有缘,更何况是同处于‘臭号’参加会试呢!
“不如我们先去洗漱一番再去饮酒吧。”林文石想要拒绝,现在两人可能有些不方便。
“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必在意这些许的气味呢!”
最后林文石呕不过他,被拖拽着到了一家酒楼。
两人坐在大堂上,身上散发的气味让周围桌子上的食客纷纷捂住鼻子,还有忍受不了立刻离开的。
两人刚刚坐下,来了一个好像是酒楼管事的人。
“两位公子,不如请二位移驾二楼的包间如何,价钱还是一样的价钱。”
“去包间作甚,本公子也不差那点包间的钱,主要是在大堂吃才有气氛。”‘稳过’兄不满的说道。
酒楼管事面露难色,你们是吃的舒服了,但我们酒楼里的食客都快跑干净了!
酒楼管事也不敢说什么狠话让两人离开。
这两人明显是刚参加完科考的士子,指不定将来会处于什么高位。万一现在要是得罪了,之后自家酒楼可就要开不下去了。
而且这些读书人大都有老师和一堆师兄弟,得罪了一人可能冒出一大批人。
酒楼管事看着已经没人的几张桌子,内心阵痛,他们都还没有付钱呢!
正在酒楼管事左右为难的时候,还是林文石先忍不住说道。
“‘稳过’兄,不如我们还是去二楼吧,毕竟大堂还是有些嘈杂。”
酒楼大堂的食客忍受不住两人身上的臭味,林文石自己也不想一直被这样关注过。
想他林文石上次被众人关注,还是自己做出一首不错的诗词的时候,上上次是被老师收为关门弟子的时候。
而这次呢,竟然是被人们误会成吃了屎,或者是掉进了粪坑。
“既然兄台不喜欢这样的环境,那我们就去二楼也无妨。兄台也不用一直叫我‘稳过’兄,在下姓孔名思远,还未领教兄台的大名。”孔思远说道。
“在下林文石。孔兄莫非是孔圣的后人?”林文石好奇的说道。
孔姓并不是什么大姓,林文石认为孔思远是孔圣后人并不奇怪。
孔家人历来都是地位特殊,从来不会进入某个国家为官,但所有的国家都会对孔家的人以礼相待。
“在下只是孔姓而已,不是孔圣的后人。”
酒楼管事看他们明明已经准备去二楼了,却突然又聊起来了有些着急。已经又有很多客人离开了,而且还有人刚进酒楼的门,闻见味立刻离开的。
这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两位公子应该是刚参加完科举的士子吧?”
一旁正在吃饭的老道士走过来说道。
“不错。”孔思远看了一眼老道士。
孔思远见老道士慈眉善目的,不由得有些好感。
“道长可会算卦,不如让道长为我二人算一算这次考试的结果如何?”孔思远说道。
孔思远对这些玄学的东西还是很信服的,毕竟不信的人也不会当中做出‘稳过’这样的事情。
孔思远不知道最近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但酒楼的管事可是知道。
最近禁军满京城的找人,找的就是一个老道士。也不知道店里的小二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敢让这个老道士进到店里来吃饭?
“老道可以为公子算上一卦,不过不是科举,而是吉凶。”
“我最近可是要有什么喜事或是祸事?”孔思远紧张的问道。
“两位公子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这不是在咒自己两人的吗?林文石听后想对老道士说些不礼貌的话,只是一晃神的时间老道士就诡异的不见了。
“孔兄,你可知那老道士是怎么离开的?”林文石对着孔思远问道。
“我一直在想血光之灾的事,没有注意。”孔思远见老道士不见了,也左右张望了一二。
“店家呢?”
“我也是有些晃神,没有注意到。”酒楼管事说道。
走了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有见过那个老道士好了。
“两位公子,我领着二位去楼上包间。”
孔思远和林文石跟着酒楼的管事踏上了楼梯,林文石突然脚滑在楼梯上摔倒了,还顺手拽倒了孔思远。
林文石摸了摸鼻子,流鼻血了。
“孔兄,你没事吧?”林文石问道。
林文石摔倒的时候顺手拽倒了孔思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顾不上管自己流的鼻血,就向孔思远询问道。
不过摔倒之后的孔思远反而是一脸的喜色。
“我流鼻血了,我的‘血光之灾’解决了。”孔思远激动的叫道。
林文石看孔思远也是磕破了鼻子,好像比自己还惨一点,掉了一颗门牙。
不过孔思远看上去没有大碍,反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