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有办法,还需要咬人?我的牙齿不累的吗?”
叶修文的眼里似乎闪过笑意,道:“这盒药膏是王爷赏我的,宫里的秘方,应该不会留疤!不过,我只此有一盒!”
说完,飞快瞄了一眼殷桃搭了布巾的腿。
殷桃笑道:“我哪有那么金贵,只要双腿能走能跑,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做人要知足!”
叶修文没有接话,以前认识的女子似乎对身上有疤痕一事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王爷有没有责罚你?还有我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好?”
“王爷为何要责罚我?”叶修文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又道:“你先在此养伤,伤好些再送你出府。”
见他如此说,总算是安心了,许是有些头晕,殷桃又想闭眼睡了!
“伤好后你有什么打算?”
叶修文突然问,让殷桃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想起柳儿说的让她回家的话,很是心动。
“还没想过!”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还来不及有什么打算。
她突然想起一事,道:“我的荷包在哪里?”
叶修文从殷桃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精致荷包递给她。
“多谢!”殷桃眼冒精光,顾不得身上疼,把荷包里的银两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几个二两银锭子,其余的都是些散碎银子。
连铜钱都有,殷桃哭笑不得拿起来看,有些感动。
“这些应该是柳儿她们的。”
数钱真的治愈,她都忘了疼。
“一共一百二十多两!”殷桃满意的地笑了。
叶修文帮忙把银子装好,把钱袋子塞到殷桃的枕头底下。
“哎呀,这顿打还是值了,突然变成小富婆,和小姐的五年契约也不用履行了。”
“那你要回老家吗?”
“应该要回,不过,我还有事情没做完!”殷桃收敛了笑容,看着叶修文道:“我当初是遇到事才去求冯小姐,我和冯小姐有了协议,她护我家人,我帮她……”
她心虚地看了眼叶修文,不好意思说帮冯宛素进王府的事情!
可叶修文却道:“帮她嫁入王府?”
“你怎么知道?”殷桃惊讶之余,猛然瞪圆了双眼,“真的是人尽皆知了?”
叶修文神色淡淡地说:“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殷桃在心里品了品这句话,潜台词是王爷也知道了!
她眼睛转了转,笑嘻嘻打听:“那王爷是什么意思?”
见叶修文不答,又问:“我不是要打探王爷的消息,就是想知道我家小姐还有没有希望?”
“她已经不是你的小姐了!”
“我自然知道,可是人要有良心,说话算话,我承诺的事还没做到。”
她又掏出荷包在叶修文面前晃了晃:“这不是给了报酬了吗?这样,这些我分你一半,你帮我打听打听如何?”
叶修文把她的荷包重又塞回枕头下,讥笑道:“这点银钱就想打探王爷的消息,你想什么美事呢?何况我是王爷侍卫,你真的要我做这种事?”
殷桃一噎,是自己强人所难了,有些羞赧地道歉:“当我是开玩笑的吧,你还是不要说了,是我思虑不周。”
说完,她就凝眉沉思,看来,冯玲珑并未说谎,外面已经有人传冯宛素的事了,不用想也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流言猛于虎,就算是前世,也有人被流言击垮自杀的,如今的冯宛素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了。
该怎么办呢?
“你在想什么?”叶修文见她咬着下唇凝神苦苦思索,似乎是遇到了难处。
“我在想,她们想要用流言断了冯宛素的路,把冯宛素说成是一个想攀高枝、痴心妄想的花痴。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流言给冯宛素造势,其实她只是一个被王爷的风姿折服的小姐,有什么错呢?反而是那些打压她的,欺辱她的人才是可恶!”
“嗯,有点道理!”
殷桃转头见叶修文淡淡的,想着他未必想听这些。
于是就转移话题:“叶修文,我还真有一事要求你,能不能麻烦帮我租一个屋子,等我好一些就搬出去。”
叶修文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站起身道:“早点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大声喊我就行,明天去安排个小丫头过来照顾你。”
等叶修文走后,殷桃的脸上也没有了嬉笑,她不是不想走,也不全是为了冯宛素的约定,她更是为了自己,这顿打,不能就这么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