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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是在城门口和方荷碰面的。

“方姨,气色不错啊!”殷桃上了方荷的马车,见方荷敷了粉,抹了胭脂,看起来气色很好。

方荷看着殷桃:“昨日是父亲告诉我,我当年那个婢女回了唐家,还做了我大哥的妾室,并且育有一子一女。”

殷桃起先没明白这没头没尾的话,想了想才明白其中缘由:“也就是说,你的婢女是大太太的人?”

“应该是,如此我便是要怀疑,当年在慈宁庵被人轻薄也是被人算计的,我和婢女一起逃走,之后走散怕也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方荷心情有些低落,东儿从小跟着她长大,方荷在家过得不如意,所以和东儿感情十分好,说是情同姐妹都不为过。

后来,东儿跟着她一起在慈宁庵住了好几年,一直都悉心照顾方荷,有时方荷难受哭泣,东儿也会跟着她一起哭泣,还会安慰她。

“那时候,她每个月会回一次唐家,一是拿月例和一些日常所需之物,二是回去看望她的父母,可她从不曾在唐家住过一晚,总是急匆匆赶回来,说是怕我晚上一个人会害怕。”

她突然就转过脸去,不想让殷桃看见她眼里的悲伤。

殷桃没有动,她知道方荷好强,并不愿别人同情她。

过了好一会儿,方荷又继续说道:“她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有时是糕点吃食,有时是一些小玩意,梳子啊,头花啊等等,东儿见我高兴,就变着法儿的给我带各种东西。”

“方姨,你们是怎么走散的?”

“我们逃走时,身上是有些银两的,但是我得了一场大病,花光了所有银两,我病还未好全,身体虚弱,却无银两继续住店,我们被赶了出来,住在一个破庙里。柳儿说去想办法找吃的,却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下了一夜的大雨,我实在担忧,天一亮我就拖着病体去找人,却听人说前面的河里有好些人都被河水冲走了。”

殷桃问:“所以你以为她也是被河水冲走了,却没想到她早就回了唐家,还当上了姨娘生了孩子,而你为此难受了几十年。”

“哼,是啊,我是不是很蠢?”方荷自嘲的笑了,她自以为的情深义重,不过是人家的算计而已。

“方姨,你当年也不过是小姑娘,如何能看透这世间险恶?”

方荷摇头叹息:“你知道吗,我当初觉得要回去唐家,有一半是为了东儿。”

殷桃握着方荷的手轻轻摇了摇:“方姨,别为不值得的伤心,咱们向前看!不过,也不能让唐家人好过。”

唐家今日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失踪多年的二小姐回来了。

只是唐家的主子却并没有几分真心的喜悦。

唐太太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大儿媳去安排,自己躲在屋里装病。

唐家大姑奶奶唐玉珠气冲冲跑了进来,先是把屋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一屁股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看了眼斜靠床头的母亲:“母亲,唐玉娥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找她回来,她不愿意,如今攀上了庆王府,居然又大张旗鼓的回来了。她成了庆王侧妃,整个唐家是不是都要被她捏在手掌心了?”

唐太太也不装病了,冷哼一声:“要真能顺顺利利嫁入王府才好啊?你父亲高兴地不得了,他真以为唐玉娥入了王府能提携他,提携唐家?做梦,她这次回来定然是来报复我们的。”

唐玉珠也是这么认为的,想起一事又气得直跺脚:“我夫君听说唐玉娥回来了,昨儿一晚没睡,就在书房喝酒。”

“什么意思?他还想着那贱人?”唐太太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指使劲戳唐玉珠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这么多年了,你居然没有笼络住他的心,你究竟是在干什么?”

“我还要如何笼络?”唐玉珠眼圈一红,哽咽道:“找了三个小妾都是能写会画的良家姑娘,和二妹多少有些相似之处。我挣得银子都贴补了李家,让他们一家子过得体体面面,他还要如何?儿子有出息考上了进士做了官,女儿嫁得好,夫妻和睦,我还有那里做得不好?”

“娘,他的书房从不让我进去,就连孩子们都不许进,我有一次趁他不在,支开了守书房的小厮,偷偷进去看了,他在里面藏了一张二妹的画像,边角都摸得变了色,怕是日日都要看的。”

唐太太看着女儿惊讶极了:“怎么从不曾听你说起过?你总是说你过得极好,他这样欺辱你,你竟然也能忍这么些年?”

唐玉珠抽出手帕擦了擦泪:“说了又能如何?当年我们是高攀,且他本来就愿意,我们也是使了多少办法才嫁了过去。”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见他思念那贱人,我气不过,就找了个登徒子去慈宁庵,想要了她的清白,我就是让他看看,他喜欢的女人脏了,臭了,他还喜欢不喜欢?”

唐太太双眼圆睁,伸手就去打了女儿两下:“你这傻子,你这样破坏她的名声,被闹出去你能闹得好?你也是姓唐啊,你怎么能背着我做这些事?”

“娘,我就是气不过才一时糊涂,后来听说她逃掉了,我还松了一口气,这事若不是今日她回来,我都不会和你说起来的。”

“你为何要我把东儿给了你弟弟做妾?难不成她也知道这些事?”唐太太说道这里,突然就皱起了眉:“她知道你的把柄来威胁你?”

“不是,我是许了她,她帮我的忙,当晚给登徒子开门的就是她。她做了这样的事,就算同谋,怎么可能威胁我?”

唐太太叹气,重新倒回靠枕上:“当年就不该觊觎李家的亲事,一开始就错了,我们若是借助李家姻亲的关系,说不定也能给你寻个好夫家,也不至于你受了几十年的苦。”

唐玉珠也有些怔愣“可是,我不甘心,她从小就样样比我强,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庶女,祖母说我才是唐家最有出息的,可我们的同时遇到夫君的,夫君眼里去只有她。”

她缓缓转头看向母亲:“娘,我看见过夫君眼里发光的样子,我不想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