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包子店从开业就红红火火,加上苏娇舍得用料,态度又好,服务也贴心,所以生意很好。
很快就到了月底,苏平山和苏天宇回村子里,打算请几个人帮忙收水稻。
这是苏娇的主意。
包子店太忙,他们最快也得中午十二点才能忙清楚。
等他们回去收的话,中午的太阳太烈了,出点钱请几个人收,效率会高很多。
苏平山也想早点把活做完,所以立刻就同意了。
他和苏天宇在家主要是晒打上来的水稻,另外,他还得抽空把第二稻种下去。
孙昭容已经把她娘家嫂子叫了过来,有她俩和苏娇在,包子店的事肯定没问题。
苏平山这一回去,柳红梅和苏连山听到消息,立刻就去了镇上。
苏平山不在,剩下孙昭容几个妇女孩子,更好欺负。
苏娇坐在店里,还疑惑柳红梅怎么还没上门呢,就看到了她那便宜二叔一家踏了进来。
没想到竟然全家出动。
苏娇抬头,没有和苏连山一家打招呼,她起身绕过柳红梅打算关店门,又朝后面叫了一声:“妈,刘主任走了没?”
苏连山听到“刘主任”这三个字,本能的有些怕,想要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柳红梅也有些胆怯,可钱更重要,“苏娇,让你妈出来,把这个月的赡养费给你奶。”
苏娇擦了擦手,孙昭容已经拿着协议和检讨书出来了。
“弟妹,上门是客,你说话也要尊重点事实,这是协议和检讨书,如果你们当真那么不要脸,我也不怕陪你们去一趟法院。”
柳红梅不明白为什么孙昭容变化这么大。
孙昭容也不想再忍了,她之前怕,是担心柳红梅嘴碎把苏娇的事说出去,可现在,看苏娇的样子,即使她知道以前的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之前是她和苏平山太怕失去她了,可苏娇以后总会知道的,她不想再瞒着她,然后自己和苏平山患得患失。
柳红梅咬着牙:“你就不怕我把那件事说出去?”
柳红梅意有所指的看了苏娇一眼,苏娇察觉了,这事应该和自己有关。
会是什么?
难道,她的猜测是真的?
苏娇看了孙昭容一眼,发现她有点紧张,可一瞬间后就释怀了:“你说你的,听不听,是她的事。”
柳红梅没想到以前拿这件事做筏子孙昭容和苏平山就会害怕,立刻就会给钱,可现在怎么变了?
“是吗?那我可说了。”
孙昭容看向苏娇:“这事就不要你多嘴了,我自己会告诉她。”
苏娇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立刻就火了:“婶子,你这些年竟然威胁我爸妈给钱,还说是一家人,亲戚都不会这样做吧?”
敢情她还以为是她爸妈甘愿做冤大头呢,原来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因素!
柳红梅横眉:“如果不是你这赔钱货,你爸妈这些年也不至于忍气吞声。”
苏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婶子,你自己也是女子,你说我是赔钱货,那你自己呢?”
柳红梅:“我就知道你牙尖利齿,一看就是孙昭容没把你教好。”
苏娇:“不许你说我妈,自己不懂与人为善,和妯娌和平相处的道理,总把错赖在别人身上,我妈忍你这么多年,够了。”
转身和孙昭容说:“妈,你别怕,不管是什么秘密,哪怕是关于我的,咱也不怕她说,我们家行得正坐得直,没做过亏心事!”
孙昭容握着苏娇的手,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嗯,好。”
她的小姑娘长大了,知道护着母亲了,她很欣慰。
刘主任听不下去了,走了出来:“什么人在这闹,像话不?”
看到一个穿着不错的中年男子从店铺后面走出来,柳红梅面上露出了嘲讽:“孙昭容,你还真是贱,苏平山早上才回村里,你中午就把奸夫叫过来,能啊,哈哈,又被我抓到了把柄!快给钱!”
刘主任的眉头狠狠跳了几下,幸好他今天来苏家包子店是公事,还带了团支书过来,“小黄,你给这群众说说看,咱们是干嘛的。”
小黄也十分不喜欢这不讲道理的泼妇,恭敬的和刘主任说:“刘主任,咱们居委会明儿要开党员大会,今天是来苏家包子订明天的早点的。”
柳红梅傻眼了,之前她还以为苏娇是虚张声势,没想到这男人真的是居委会的主任。
完了……
柳红梅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刘主任:“你这妇人嘴巴真是没把门,什么话都敢说,也就你男人能忍得了。”
“另外,你张口就污蔑人,和我去镇上干部那里扯清楚,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居委主任,还是头一次被人认为是姘头,奇了怪了!”
没停顿,继续说:“还有我听着你们之前什么东西都已经掰扯清楚了,还想拿什么秘密威胁人家给钱,这是犯法的!”
刘主任一连串的话,苏连山只听到了犯法两个字,顿时慌了。
拉着柳红梅就要走,可柳红梅哪里会甘心,临走前又狠狠说了一句:“明天如果我见不到钱,我就去法院告你们,说你们联合支书欺负我们。”
苏娇:“行,那就去告,到时候就让法院重新分割家产和田地,要不然我们家不会给奶赡养费。”
什么?
还要重新分割田地,不,不可能!
柳红梅绝对不会同意的,当初分家的时候,分给苏平山的都是偏远又不好放水的田,而且只分了两亩,她自己是分了五亩。
还有山地,苏平山和孙昭容勤快,在上面种了松树,这两年就能卖钱了,让她分出来?不可能的!
苏连山还指着那些树还赌债呢,一听顿时跑得飞快,从苏娇没有合上的一扇门里钻了出去。
至于苏连山的三个孩子,嘴上流着口水的回头看着包子店,里面的味儿真香呀!
苏娇竟然天天都能吃白面肉包,他们每天喝点稀饭,肉一个月才见一次,很羡慕苏娇。
在柳红梅走后,孙昭容不好意思地朝刘主任说:“刘主任,给您看笑话了,我这妯娌平时就横,没想到分家这么多年,协议又重新签了,她还咬着不放。”
刘主任:“碰上这样的人,就不能一味忍让,你得比她强才行。”
孙昭容其实明白这个道理。
要不是担心苏娇知道她的秘密,她和苏平山哪里会忍这么多年。
苏娇最近心态变得特别好,都能接受和秦炎斌退娃娃亲了,她和苏平山才动了这个念头,决定不再赡养苏老太
现在,即使柳红梅把秘密告诉苏娇,她也相信苏娇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