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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第一封信的时候,丁虎还是一个新兵蛋子。

不过,他能从上级那边得到5元布票,丁云峰判断,大哥应该靠着个人武力,在军中崭露头角了。

至于第二封信……

丁虎除了严厉质问,小弟为何没在京城,他的笔迹还端正不少。

而且,用的信纸变正规了,不是第一封家书那样用田字簿将就。

可见,丁虎这时候,可能混到一个班长。

而到了第三封信。

丁虎已经立下一个三等功。

根据《我的特工爷爷》里,老丁对朴仙女的自叙。

他在入伍的隔年,就取得金城军区比武第一名,调往京城从事保卫工作。

丁云峰初步判断,上级暗示丁虎拿出来的三等功,就是这场比武中获得的。

压着心潮,丁云峰打开第四封信。

除了记挂远在港岛的弟弟,丁虎在信上用很大的篇幅,描写自己在军中平步青云的过程。

甚至,丁虎在信末,他很臭屁对丁云峰吹嘘。

照着这个速度升下去,等到丁云峰从港岛回来,他应该能够升到师级以上了。

大哥!

我赌你,下一封信笑不出来……

看着信末日期,丁云峰苦笑拆开后面十封信,然后将信纸叠在一起翻看。

果然!

不出丁云峰所料。

风起……

随着环境越来越严峻,丁虎很快被撸掉所有职务,调到后勤部门喂猪。

看着丁虎再次缭乱起来的笔迹,以及纸上不少地方被笔尖划破,丁云峰的心情很沉重。

沙沙翻动信纸,丁云峰通过这些家书,脑中清晰出现一个兵王从愤怒,到不解,麻木,认命……

看了三四页,丁云峰眼眶隐隐发红。

正当他担忧,丁虎这些年,会不会过得很苦的时候。

丁云峰惊讶发现,喂猪不到两个月,丁虎的境况就出现了转机。

【x月x日,深夜,突然接到xx,转业,调去x省xx修造厂,任保安科,科长一职】

怎么写出来,又用笔涂掉?

而且涂抹的内容,正好包括:时间,地点和人物。

抽出这张信纸,丁云峰对着灯光,抬头照了一下。

勉力认出那些被丁虎故意涂掉的内容,丁云峰眼神一亮,收好信纸,吐出一口浊气:“逆天的运道!

大哥,你不是功夫熊猫,你是御猫展昭啊!”

提醒丁虎用三等功平事,又在他被人踩成喂猪伙夫,无人注意的时候,将他下放去某人的身边……

丁云峰暗暗叫绝,他已经猜出,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了。

哪种人适合做保镖?

当然是最不起眼的人了!

一个喂猪的伙夫,谁能想到,这胖子拿过军中比武第一名?

点上一根香烟定了定神,丁云峰越想越服,假如风平浪静,靠自己当年送去的那批计算器,丁虎爬上师级,肯定没有问题;

假如起风起浪,家有逃港分子的丁虎,肯定第一时间衰掉,那样就能让丁虎由明转暗,便于保护某些人。

抽完这根香烟,丁云峰双手用力搓搓面颊,努力让自己将脑补出来的东西忘掉。

斯人已逝~有些事,没法验证了。

总而言之,丁家欠人家的,永远还不清了。

继续看信……

丁云峰果然看到,大哥心态变了,再没之前喂猪的碎碎念,那个勇冠三军的丁虎回来了。

并且!

丁云峰从丁虎字里行间看出,他肩上责任很重。

夜晚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天巡逻,一直盯着某个人转。

但凡靠过来,不管怎么瞅,丁虎总觉对方像个敌人。

因此,他时常受到某位大老的批评。

……

后边的内容,丁云峰看得比较快。

因为,基本都是丁虎的日常生活。

最后,丁云峰看到丁虎在信里写着。

年中,他的工作岗位,又发生变动。

定风平浪之后,他被那位大老安排在京城警卫局,担任总教官一职。

禁军总教头,不算什么,可每次大老出行,必定点名要求陪同的教头就牛逼了!

看完这些信,丁云峰没有犹豫,掏出打火机,全部当场烧掉。

禁忌内容太多,必须杜绝任何泄密的可能!

……

隔日。

丁云峰起身走出房间,发现星仔已经起床,正在祠堂的门口,打拳锻炼身体呢。

“丁同志,你起来了?”

“星仔,昨日你运功过度,今日不多休息一会?”

丁云峰招手示意左颂星过来,指着摆满桌面的油条包子白粥:“来,先吃早饭!

还有,这里是港岛,别叫我同志,不介意的话,你跟阿星、山鸡他们一样,叫我峰哥吧。”

“多谢,峰哥。”接过丁云峰递来的快子,星仔从善如流,当场改口。

在《赌圣》开场。

面对码头保安不怀好意的整蛊,左颂星将计就计,用特异功能反过来打脸对方。

由此可见!

星仔是单纯,他不是愚蠢。

反而周星星经常以聪明人自居,却老是搞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乌龙。

陈家驹的量词是匹,周星星的量词是头。

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星仔一个人,吃掉丁云峰三倍的量。

坐在一旁的山鸡,不断劝他别暴饮暴食,万一吃坏肠胃,就得不偿失了。

丁云峰看得好笑,当初在石硖尾辉记大排档,山鸡的吃相,可不比星仔好到哪去!

“哇啊……

峰哥早晨!”任因久打着哈欠进来,拉开星仔身边的凳子。

点上一根烟提了提神,任因久刚刚抓起一根油条,摆在手边的大哥大就响了。

“喂?

是我,哎,这种事,当然是发江湖J杀令啦。

呐,我这边很忙,就讲一次哈。”任因久咬着油条挂了电话。

看到左颂星惊恐望着自己,任因久放下大哥大:“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下面的人没主见,咩事都要打电话请示我……”

左颂星啊了一声,警惕拉开椅子:“这样还小事?”

“哎,港岛不比对岸,街上出来混的古惑仔,比进厂打工的人还多。

这帮臭阿飞,坑蒙拐骗,吃喝嫖赌,好比刚刚那个……

扑街仗着福义兴潇洒的名头,次次去我们大爽口骚扰出来宵夜的女学生!

今日我不派人做事,以后还有客人过来消费?”任因久恶狠狠咬着油条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