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九溪在妈妈身边醒来,简单洗漱后便坐在桌子旁玩手机。
她自从怀孕后会醒很早,睡不着就起来了。
“上官坤亚?”
手机上,她不断地翻阅关于这位b国公爵的消息。
他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次数很多,身材高大,面容刚毅严肃,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美男子。
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双眸锐利,具有威慑力。
这样一个成功男人,不苟言笑。
这就是她的父亲?
“九溪。”
听到床那边的呼唤,沈九溪放下手机走过来。
“您醒了。”
厉倾岚面色红润了不少,从床上坐起身。
沈九溪帮忙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后背,让她靠着。
“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
“九溪,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梦到小时候我牵着你的手一起出去玩,你开心着说以后还要跟妈妈一起去看海,很可爱。”
沈九溪默默的握住她的手,“以后会的,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嫂子!”时羽檬忽然推开房门,急匆匆的走进来。
“怎么了,你这么着急?”
“有点事。”
当着厉倾岚的面,她不好说。
沈九溪对厉倾岚安抚了几句,这才起身走出房门。
“檬檬,什么事啊?”
“你父亲来了。”
“啊?”
对于父亲这个陌生的字眼,沈九溪还有些缓不过神。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一楼大厅多了很多陌生人,几个身穿统一服装的护卫站立在两侧。
而客厅里,一个男人背对站着。
厉沉东坐在沙发上,手中不紧不慢的翻着一份报纸。
听到楼梯的动静,上官坤亚转身看了过来。
面貌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刚毅英俊,浑身气场肃然,整齐的黑色西装,外套一件大衣。
b国的天气正值冬天,许是他赶过来还未来得及换下衣服。
上官坤亚久久地凝视着她,最后大步走了过来。
“九溪?”
“您好。”
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但是最后还是将手落在了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好,回来就好,这样你母亲就不会伤心了。”
沈九溪看到他的眼睛也红了,只是忍着不哭。
她主动上前,张开双手抱住他。
上官坤亚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是过来看老婆和女儿的,但是到了老婆的房门外却没有勇气推开门。
沈九溪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您不想见母亲吗?”
“我想,但是我怕我的出现会影响她的心情。”
“你们吵得很凶吗?”
上官坤亚转身看向她,肃然的脸上也会浮现一抹无奈。
“自从你被女佣抱走后,你母亲就病了,我请了很多医生来都没有办法,说是心病难医,只要我一出现,她就会情绪大动,好几次她还用刀划伤自己的手腕。”
怪不得厉倾岚的手上那么多伤疤。
“没事的,现在有我在,我会安抚好她的情绪的。”
“谢谢你九溪。”
然而,上官坤亚的出现,还是让处于平静中的厉倾岚动怒了。
“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枕头、水杯、手机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岚儿你冷静些。”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厉倾岚的情绪很激动,上官坤亚只好先退了出去。
沈九溪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糟糕了。
她也不好继续留在这,刚想出去。
“溪溪。”厉倾岚虚弱的唤了她一声。
沈九溪转身走到床边,“您别动气了,会伤身子的。”
厉倾岚抱住她痛哭出声,“上官坤亚当初为了权势地位才娶了我,后来又是因为他的那些事情你才被抱走,妈妈是不会原谅他的。”
沈九溪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默默的安慰她。
关于上官坤亚和厉倾岚的事情,她倒是有在网络上提到过一些。
虽然当时厉家遭受打击,家族公司岌岌可危,但是厉家有百年历史积淀,而且在b国创造了不少商业工厂,这对当时的b国政治高层人士来说是比不少的诱惑。
如果政治与经济相结合,那么便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当时正好碰上上官坤亚竞争公爵之位,需要一定的政治与经济支撑。
后来,新闻上就传出厉倾岚与上官坤亚喜结连理的消息。
“母亲,其实父亲他很关心你……”
“你不要替他说话,这是他欠我们母女两的,怎么都弥补不了。”
母女两在房间里待了多久,上官坤亚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时少,您来了。”
他缓步走过来,轻抬手,让走廊上的女佣和保镖都退下。
就连上官坤亚身边的贴身保镖也转身退下。
上官坤亚转身,看向迎面走来年纪轻轻、却气场颇强的时渊瑾。
“上官先生。”
“时渊瑾,我知道你,殷都大名鼎鼎的商界帝王。”
“过奖了,父亲,我们能下去谈谈吗,让她们单独待会?”
“父亲?”上官坤亚语气微冷,严肃的脸上更沉了,“你倒是自来熟,我还没说承认你这个女婿呢。”
“我跟九溪是领了证的,现在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我还不能是您的女婿吗?”
“那你刚刚撞我车的事情怎么说?”
时渊瑾震惊一秒。
糟糕,刚刚的车队是岳父的?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时渊瑾像往常一样去公司,车队刚刚开到半路就碰到了另一支车队。
两支队伍都十分有气势,谁也不让谁。
“时少,他们没有挂车牌,我们不确定是哪边的。”
“是哪边的又如何,谁敢拦在我前面。”
“明白了。”
江柏立即下令,让手下直接超车。
岂料,在中间有辆车子就撞到了对方的一辆车。
车子一阵摇晃,上官坤亚坐在后座,额头差点磕到前面的椅背。
“先生,他们不让路,还撞我们。”
“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不过在殷都能够有这排场的好像就时家和君家。”
上官坤亚没有出声,看了眼那支车队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