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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溪回到厉家后也病倒了。

厉倾岚和上官坤亚急得赶紧叫医生过来,甚至是安排了一支专业的医疗团队在家。

“溪溪现在怀着孕,我真的很担心她出事。”

“放心吧,我们的女儿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房间外,厉倾岚靠在上官坤亚的怀里伤心的说道。

厉家三兄弟站在一旁,一个个的也很担心。

这丫头一向都很坚强的,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去。

医生出来了,几个人都围上去。

“我女儿没事吧?”

“溪溪怎么样了?”

“上官先生、夫人,还有几位少爷你们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

医生摘下口罩,耐心的说道。

“少夫人现在情绪不太好,刚刚是动了胎气才会晕倒的,你们要劝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千万不能太伤心。”

厉沉北:“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让她不伤心呢。”

厉沉南拍了下他的肩膀,“嘘,少说点。”

厉倾岚问,“现在溪溪醒了吗,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进去吵她。”

厉倾岚点点头,让他们几个都在门外,她自己走了进去。

上官坤亚:“早知道时渊瑾这小子这么不靠谱,我当初就不该把女儿交给他!”

厉沉南:“唉,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决定我要跟这个臭小子绝交!”

厉沉北:“对,我也要跟他绝交,什么狗屁的兄弟情,他竟然敢伤害我们溪溪,我绝对不会饶过他。”

一直未发言的厉沉东静静的站着,面色冷峻。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他抬起头,深沉的问,“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跟时渊瑾也不是只认识一两天了,我们了解他,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大哥,今天我们可都亲眼看到了,是他一直护着那个姓高的女人,辜负了我们溪溪。”

“是啊,今天要不是溪溪阻拦,我真会把那臭小子揍死。”

这时,上官坤亚出声,“我觉得沉东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我一定派人去好好查查。”

厉沉东沉默着,眼中隐隐有些许不安。

在外面站了一会,确定沈九溪情绪状态稳定下来之后,他们才转身离开。

厉沉南是最后一个下楼梯的,偶然转头,便看到倚靠在不远处的身影。

走廊尽头,冷栀双臂环胸,靠在墙壁站着。

她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但是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她有什么好忧伤的?

厉沉南想着,走了过去。

“你怎么还没走?”

冷栀抬头,淡瞥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走?”

“哟,你上次不是急着离开这里吗,我求你留下来你也不留。”

“沈九溪现在怎么样了?”

她忽然关心起溪溪来,厉沉南还愣了下。

“现在估计还在伤心着,不过我大姐在里面陪着,应该没什么大事。”

“嗯。”

冷栀站直身子,走开。

厉沉南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她一边口口声声说跟溪溪不是朋友,一边又默默的关心着溪溪,这是要整哪出?

安静的房间里。

高馨然不安的在客厅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向墙上的挂钟。

“怎么还没来,真是急死了。”

过了一会,门口传来异响,还有轻微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高馨然急忙过去打开门。

外面,清笛叼着一根棒棒糖靠在门边,稚气的脸上有着漫不经心。

“你终于来了,快进来。”

“什么事情你非要这个时候叫我过来,而且这别墅保镖守备很森严,我混进来十分不容易。”

“别说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高馨然急急忙忙将她拉进了里卧。

清笛嫌弃的甩开她的手,“不就是人晕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死了。”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晕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你先给他看看吧,我可不想我刚刚得到的幸福,一眨眼又没了。”

床上,时渊瑾安静的躺着,脸色有些许苍白。

清笛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下他的脉搏。

看完后,小姑娘深沉的盯着他的脸。

“怎么样啊,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的情蛊对他的生命不会有太大威胁,他之所以晕倒,可能是情蛊的反作用,看到他真正心爱之人的时候,他会心痛难耐,然后才导致的暂时性昏厥。”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以后他看到沈九溪都会心痛?”

“多多少少会有点。”

“今天他们已经彻底掰了,我想他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清笛耸耸肩,“这就不关我的事情了,反正我跟白琰的交易就是在他的身上下情蛊,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你们接下来的事情,我懒得插手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

“等等!”

高馨然急忙拉住她的胳膊。

清笛满脸不耐烦的转头,眼神有丝丝戾气。

她默默的收回手,好声好气道,“清笛你这么厉害,能不能也为我做事,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白琰给了一百亿,你有吗?”

闻言,高馨然抿了抿唇,有些不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现在没有,但是等我成了时渊瑾的妻子,他名下的资产我可以随意支配,到时候别说一百亿了,几千亿也不是难事。”

“那就等你成为时太太的时候,再来跟我谈条件吧。”

清笛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高馨然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看着近在眼前的时渊瑾,心中便舒坦多了。

现在,他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冷栀出了别墅的大门,正准备开车离开。

坐到驾驶座,她偶然抬头。

忽然看到中间一条小路,有个人走了出来。

小姑娘穿着很低调的苗族服饰,咬着棒棒糖,身上背着的小挎包上是几只蜈蚣的纹绣,看起来狰狞又可怕。

她走到停靠在一旁的机车,准备离开。

冷栀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第一眼,就察觉出了这个人的异常。

背着蜈蚣纹绣包、留着及腰辫子,双手手指甲泛黑,是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