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叫我来干嘛,我不是说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吗。”
清笛被拽拉过来后,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高馨然将她拉到时渊瑾的床边,指着他说道,“你说他只是看到沈九溪会胸口疼,可是也没说会这么严重啊,你看他都疼得昏过去了。”
一开始原本要将他送去医院的,但是高馨然又害怕会被厉家的人发现他是中了蛊,于是又将他带回了别墅。
想到刚刚时渊瑾的状况,她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不仅唇色泛黑,而且全身痉挛,胸口还发疼,回来的时候还吐了血。
那血吐出来都是黑黑的。
高馨然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吓得手足无措。
他倒下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死了。
不安与害怕,一直在心中蔓延。
她支开了那些保镖们,这才敢将清笛带进来。
“你急什么,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清笛靠在床边,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初你们让我给他下情蛊,就该想到后果很严重,还会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现在你怪我咯?”
“我没有怪你,但是你现在能不能想想办法,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情蛊的克星本来就是他的心爱之人,他只要再次对她动心,就会痛苦,我只能说,现在顺其自然。”
“什么,那这样的话,我就不是他最爱的人了,那我怎么办。”
“你放心,只要你尽量别让他再碰到那个女人,一切就会慢慢向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可是他好像真的快死了,我只是想要得到他,我没想害死他啊。”
清笛玩弄了下自己的长辫子,缓缓走上前,凑近她的耳旁说道,“其实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他身上中的情蛊是我最新研制的,我还没来得及进行测验,意思就是他现在就是我的实验品,如果这其中有什么副作用,我也是无法控制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什么!你,你这样不是害人吗。”
“害人?当初你和白琰找到我,不就是打着想害他的心思吗,是你们找我帮忙的,怪不得我。”
清笛说完,拍了拍手,“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很忙的不要随随便便叫我过来。”
“不行,你好歹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啊。”
高馨然拽住她的手,急切地说道。
“他自然会醒的,这东西还不至于害死人,不过就是难受一些罢了。”
清笛离开后。
她忐忑不安的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我想跟你见一面。”
见面地点是在一家酒吧。
高馨然来到酒吧包厢前,服务员已经帮她推开门。
里面,传来打牌的声音。
几个男人围坐在一块,正在愉悦的打牌,桌上的筹码堆得高高的。
坐在正中间的邪魅男人抬起头,看向她问道,“怎么,不是想要见我吗,不敢进来了?”
高馨然来到他的身边,面色有些惧,“白总,有些事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在这里直接说就是,这些都是我的人,没什么好回避的。”
白琰邪肆的说着,随意的将手中的牌发出去。
“白总,你又赢了。”
几个男人一脸可惜,纷纷将筹码递到他的面前。
白琰靠在椅背上,身旁还有美女递烟和递酒,闲适极了。
高馨然见状,说道,“我不想害死时渊瑾,所以您可不可以让清笛把情蛊拿出来?”
“嗯?”
他挑眉,转头看向她,抽着烟,吞云吐雾。
一双眼睛似笑非笑,薄唇轻勾,声音里压着低低的笑。
“高小姐,那你现在是想要来跟我说,要中途退出了?”
“我是很爱他,但是我也不想害死他。”高馨然忐忑的说道。
“晚了。”
他转回身,继续打牌。
高馨然焦急走上前,“白总,我……”
“高馨然你现在别来我面前装什么深情大义,从你答应跟我合作的那一刻,你就不配说你爱他。”
白琰转身,将一张牌狠狠的甩到了她的脸上。
他站起身,轻靠着牌桌,似冷似戾的看着她。
“在我这,从来没有后悔的说法,如果说你后悔了,那你就去沈九溪面前坦白一切,你去跟她说时渊瑾中了情蛊,并不是真的不爱她了,你去跟她说?”
“不!”
高馨然面色大变。
她也不可能让时渊瑾和沈九溪重新在一起的。
白琰笑,“那不就对了,所以你现在还想要救他吗?”
“白总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高馨然转身离开。
白琰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阴柔的脸上终现一抹笑。
姜成走过来说道,“白总,您回南洲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想必现在时渊瑾也不会在意您这边的动静。”
“嗯,把网撒下去,后面我们再慢慢收网,一定收获很多。”
白琰走出包厢,来到走廊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姜成跟着走出来,将手机递给他。
“白总,今晚在消金窟有个局,对方询问您去不去?”
“不去。”
“白总,对方是金融银行行长,跟您约了很久的。”
“今天不行,让他约另一天。”
“是。”
姜成打电话完成任务,转身时看到有服务员给白琰送来了一些白菊花。
很新鲜的白菊花,还是从海外刚刚运过来的。
姜成惊讶了下,然后上前小声询问,“白总,今天是她的祭日?”
白琰没回答,但是他走过去,抬手一一抚过这些菊花,眼中充满了忧伤。
这一刻,姜成也不敢再多话了。
—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全部放下来。
只有几缕光微弱的亮着。
沈九溪静静的坐在桌子旁,桌上用很多白色小蜡烛摆了一个心型。
她拿着打火机,将这些蜡烛一一点燃。
微弱的烛火,在轻轻摇曳。
冷栀走到房门前,正想推开门。
“冷栀小姐,大小姐说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的。”门口的小女佣拦住了她。
“没事。”
冷栀没听,径直推开了门进去。
沈九溪静望着烛火,头也不回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