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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瑾病倒了,一个月了还没好。

医生上门来给他看病。

“咳。”

他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影都带着几分憔悴。

“医生,我家时少情况怎么样?”江柏站在一旁担忧问道。

“时少还是有点轻微感冒,我等会再开几副药,吃两天应该就好了。”

“医生这都一个月了,这药到底管不管用?”

江柏有些急,这都病一个月了还没完全好。

时渊瑾看他一眼,“没事,先带医生出去吧。”

“是。”

江柏点点头,让女佣先送医生出去。

时渊瑾单手撑着脑袋半躺在沙发,单手揉了揉眉眼,声音沙哑道,“你也出去吧。”

“好的,时少您多休息会。”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

时渊瑾还有点咳嗽,面色也有些不太好。

自从沈九溪离开后,从小到大没怎么生病的他,这次病倒了。

只要不那么想起她,他就会好受些。

但还是躲不过夜间万物寂静的时候,他时常会为她隐隐作痛。

一个月下来,时渊瑾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的痛苦,与她息息相关。

“沈九溪,沈九溪……”

每每夜深人静,他都会不断地默念着这个名字。

在这种情绪触动下,他拿出手机,终究是拨出了电话簿里,熟悉的电话号码。

备注是老婆。

尽管离婚了,联系方式还是留着。

或者说,他心底就不想删。

“嘟嘟—”

电话那边,迟迟没有人接听。

公爵府。

沈九溪在房间里上胎教课,爸爸妈妈给她请了b国最好的胎教老师,这几天一直上着课,也就暂时忘记了那些烦恼。

老师上课很认真,会耐心的教授胎教知识,还有宝宝落地后的注意事项。

因为是第一次做妈妈,所以她听得格外的认真。

比之前做那些麻醉实验都认真多了。

“大小姐您可以试试。”

老师将一个假娃娃递到她的怀里。

沈九溪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像是自己宝宝出生了一般,小心翼翼的。

“是这样抱吗?”

“是的。”

老师满意的笑笑,“大小姐学得很快,一定是一个非常棒的母亲。”

沈九溪不好意思笑笑,摸了摸鼓鼓的孕肚,“还好吧。”

“您的手机好像响了。”

老师起身,主动走过去帮她将手机拿了过来。

沈九溪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猛地一怔。

时渊瑾。

这个深深印刻在心底的名字。

电话持续打过来。

老师问,“大小姐,您不接吗?”

“嗯。”

她缓缓站起身,接过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电话接通,谁也没有先说话。

她在注意着他的气息。

他也是。

持续一个月没有联系,两人之间都有着隔阂。

最后还是她先绷不住了,冷冰冰问道,“前夫你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别挂。”

他沙哑的声线透过手机屏幕传来。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打错了,没想到这个电话是你的,最近还好吗?”

声音很沙哑,到后面几乎听不清。

沈九溪心中酸涩,“我挺好的,谢谢关心。”

“嗯。”

最后,电话挂了。

她整个人脑子浑浑噩噩的,也不记得是谁先挂的。

靠在落地窗前,她抱着双臂,沉默的望着窗外。

树叶叶子落了,秋天快来了。

华晨名邸外。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

“站住!”

大门边的保镖直接将那人拦住。

高馨然停下来,扯下脸上的口罩,“是我。”

保镖疑惑的看着她,见她穿着是大大宽宽外套都快把自己裹起来完,头上戴着帽子,一副尼泊尔人的打扮。

“我来找阿瑾。”

说着,她就要大步走进去。

“站住!”保镖再次拦住她,“时少允许你进去了吗,有没有什么证明?”

“我来这里还需要什么证明,我就是来找他的。”

“不行,没有时少的意思,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高馨然怒,“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时少的女朋友,赶紧放我进去,要不然等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帮保镖可不是被吓大的。

“没有时少的指令,我们不会放你进去。”

高馨然气得要死,直接转身拿出手机打电话。

因为误食了那个东西,导致她全身都长了红斑,她偷偷找了很多医生,都一直得不到救治。

清笛那个死丫头又一直联系不上。

于是她这一个月都不敢来找时渊瑾,生怕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红斑会更加厌恶自己。

现在是不得不来了。

这一个月来,高馨然真是要气死。

打给时渊瑾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中。

“搞什么啊。”

就在她焦急之时,看见江柏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特助!”

江柏一看到她,立马绕道而行。

“阿瑾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我有办法!”

高馨然这话,让江柏的脚步顿了顿。

她成功的进了别墅。

然而,他并不想见她。

“高小姐,我们时少说现在需要休息不便打扰,请您回去吧。”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想见我。”

“高小姐,请离开。”

“我知道了,我刚过来有点累,让我休息下。”

高馨然赖在客厅不肯走。

江柏见状,转身走时看向一旁的保镖叮嘱了句,“把她看紧点。”

“是。”

高馨然自己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忽然看向站在一旁的保镖说道,“小哥哥,我突然想起来,我带来了些礼物,就放在外面,有些沉,你可以去帮我拿进来吗?”

保镖并不予理会。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好歹是你们的客人,你帮我搬点东西也没事吧,万一你们时少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保镖面露犹豫,在她的催促之后,只好转身走开。

高馨然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水杯,偷摸着上了楼。

时渊瑾的房门是紧关着的,进不去。

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将书房的门反锁,她鬼鬼祟祟的在偌大的书房里走了一圈。

最后,目光锁定在书桌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