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溪正在上胎教课,但是全程都在发呆,前面老师讲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桌上的手机忽然泠泠作响时,她惊了下。
“先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她朝前面的老师做了个手势,然后拿手机站起身。
“喂,思莞姐?”
她打开面前的窗户,徐徐的微风轻拂进来,吹起她的长发。
“溪溪,你现在在自己家吗?”
“嗯,我在b国,怎么啦,想我了?”
“我才刚知道你的事情,你还好吗?”
她抬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声音晦涩,“挺好的。”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
那边,唐思莞沉默了下。
“时少!”
电话中忽然传来一阵慌乱声,是秘书们手忙脚乱的声音。
沈九溪在这边听得清楚,心中忍不住狠狠一揪,“思莞姐,你现在是在……”
“是的,我在你老公的公司。”
紧接着,她听到电话里唐思莞走动的声音。
“溪溪,时渊瑾忽然晕倒了,他们紧急叫了医生过来,我看情况好像不太好。”
“晕倒?”
沈九溪心头一紧,紧抓着手机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怎么了?”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喂,思莞姐?”
这边。
厉沉东冷漠的抢过唐思莞的手机,直接挂了电话。
唐思莞尴尬得站在他的面前,“厉先生。”
“你为什么要跟溪溪说这些?”他带着责问的语气说道,严厉无比。
“我,我只是……”
“他们已经离婚了,溪溪不该再为这些事情伤心难过,以后不准再跟她说这些事情!”
他真的生气了。
唐思莞心中涌起一抹委屈,鼻子酸了酸。
厉沉东捏着手中的手机,看着她渐渐红了的眼眶,语气不由得缓了下,“我们都不想让溪溪担心,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对不起。”
她诚恳的朝他道歉,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厉沉东望着她离开的身影,薄凉的唇瓣紧抿着。
而她的手机,还在他的手上。
沈九溪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厉沉东紧捏着泠泠作响的手机,转头看了眼办公室内的情况。
时渊瑾的情况不容乐观,蛊虫发作比什么都难受,医生都忙做一团。
所有助理和秘书都站在外边待命。
他走到外边,接起电话。
“喂,我是厉沉东。”
“……沉东舅舅,他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太累了身体撑不住。”
“他之前说他生病了,是什么病?”
沈九溪很聪明,会意识到不仅是简单的生病。
“没事,很快就可以治好了,溪溪你现在好好养胎,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
“舅舅,我知道。”
“嗯,那我先挂了。”
“对了,思莞姐呢,怎么是你接电话呢?”
“噢,我跟她在一起呢。”
看来沉东舅舅跟思莞姐最近发展不错。
沈九溪挂了电话。
—
医院里。
时渊瑾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戴着金丝边眼镜,低头认真看检查报告的君澈。
等了一会,见他还是没说话。
时渊瑾有些耐不住问道,“舅舅,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治好?”
君澈抬手扶了下眼镜,“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给你下蛊的人,否则我也无从下手。”
“下蛊的一定就是白琰身边的人,我去把高馨然抓过来质问!”
他站起身,身子晃了晃又是要晕倒的趋势。
“你别急。”君澈连忙说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先听我说。”
“好,你说。”
“蛊虫会一天天的侵蚀你的身体,你身体抵抗力也会慢慢下降,情蛊会使人忘却心爱之人,庆幸的是,你却没有完全忘记她,说明这只蛊虫还未很成熟,养蛊的人就急切地拿出来用了,所以目前你最该做的是,静心休养。”
“我不可能静心休养,我得赶紧处理完公司的事情,然后去找她。”
“可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时渊瑾转身,愤怒道,“白琰不就是想将我整垮,正好夺走整个亚洲的控股权吗,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阿瑾,你冷静点。”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进去!”
五花大绑着的清笛,被冷栀一脚踹了进来。
小姑娘撞到了桌角,疼得龇牙咧嘴大喊,“喂暴力女,你就不能温柔点嘛,一路上你都欺负我多少回了!“
冷栀大步走进来,面色冷冷的扫她一眼。
厉沉南也跟着走进来。
时渊瑾和君澈疑惑的看着他们。
“沉南,这是怎么回事?”君澈问道。
“君医生,阿瑾,我们将罪魁祸首给带过来了,就是她在背后作乱!”
“呸,你才作乱呢,我那是做生意。”清笛反驳道。
冷栀走上前,冷声道,“蛊虫就是她下的!”
闻言,时渊瑾和君澈面色一变。
特别是时渊瑾,立马来到清笛面前,目光寒冽的盯着她。
这带着死亡气息的眼神。
清笛后背一阵凉意,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你,你别打我啊,打人犯法的。”
时渊瑾身侧的拳头咯咯作响,还真的是想把她揍一顿。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蛊虫,他和溪溪也不会走到尽头这步!
君澈走上前分开他们,“这丫头就交给我,找到她,蛊毒就很容易解了。”
闻言,清笛得意洋洋,“你们想错了,把我抓来,我也解不了他身上的毒。”
“你!”
冷栀怒,抄起腰间的匕首冲过来。
“哎别冲动别冲动。”厉沉南忙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