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冷笑着看邹唐:“怎么样?还打吗?”
邹唐咬牙切齿的开口,“算你赢!”
看热闹的人替姜一抱不平。
“啥叫算人家赢?都让人劈成黑sai的了,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输了还不服气,有本事你再打啊!”
“人家怕把你劈死,人家才收手的,你还算人家赢。”
邹唐被气的气血翻涌,哇的又吐了口血。
丢人丢成这样,他觉得没脸,索性俩眼一翻,装晕。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邹唐给抬到阴凉地方。
许长青正式宣布,“华市非部的部长,由无名道观的姜一接任!”
大家伙对姜一的实力,那是心服口服。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邹唐躺在阴凉地,拳头紧握,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姜一!姜一!
你给我等着!
先是抢了我的生意,又抢了我的部长之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一雪前耻!
姜一私下里找到许长青,把她对邹唐的怀疑说了出来。
许长青沉吟片刻,道:“先不要打草惊蛇,让他按正常流程走,我会派人盯着他。”
邹唐没能当成华市非部部长,但按照规则,他还可以选其他岗位。
他选了个偏远地区的部长,把人家原来选择这个岗位的人pk掉了,成功当选。
也算是满足了当官的愿望。
下午四点,所有的选拔都结束,第一批非部成员正式出炉。
有人因为拿到了心仪的岗位开心,也有人闷闷不乐。
许长青:“现在我宣布,非部成员的初期选拔,圆满结束!
明早八点,大家准时在这里集合。
我们有一个为期三天的岗位培训。
三天结束后,大家就可以到任职单位报名了!
好,解散!”
众人正准备走呢,有个清脆的女声喊道:“许部长,等会儿,我有问题!”
寻声望去,喊话的人正是姜一。
许长青一看姜一喊话,心里忐忑。
她一开口,必是和钱有关。
不是管他要钱,就是得让他放血。
姜一:“许部长,培训管饭不管饭啊?”
这话简直是问到大家心坎里。
“对啊,管饭不?这两天都快把人饿死了。”
“之前我还不确定能不能入选,也没有发言权,不敢说这个事。
现在咱都当选了,这事肯定得提一提啊。”
许长青安排工作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管饭这件事。
现在大家一提,他面色讪讪。
“管……还是不管呢?”
“肯定得管,看书学习都多累了。”
“就是,至少也得是普通食堂标准。”
许长青看着下面一百三十来号人,仿佛看到了一百多张要吃饭的嘴。
行吧,这钱又得万宗观出了。
姜观主,你可真能给我找事啊。
得到了许长青管饭的答案,大家才四散着离开。
姜一忽然想起殷也,那个天生天眼的男人。
她小跑两步拉住许长青,“许观主,有个事我咨询你一下子。”
许长青捂住自己的钱包。
只要和钱没关系,咋咨询都行。
姜一:“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天生天眼的朋友,能招到非部来吗?”
许长青思索片刻:“姜观主,你且等一等。
非部的规则尚不完善。
等过一阵子,会出台各个地区招人的细则。
等那时,你再考虑让他入非部,如何?”
姜一点头,这样也好,于是笑着和许长青告别,“明天见,许观主。”
出了大院,姜一找出自己的手机。
呵,没电了。
回到宾馆,她赶紧给手机充电。
刚一开机,就有数条未接电话的提示短信涌进来。
全都是谢长奎的。
姜一回拨过去,对方秒接。
“大师,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大师,今天我接到了一个家长的电话,就是和我儿子一起去探险,获救的一个女生家长。
她妈妈告诉我,她女儿发狂了,要自杀!
你快来给看看吧!”
姜一赶紧问了地址,和郑晓峰、艾米赶了过去。
这户人家家境应该也挺殷实的,虽不及谢长奎住的是小别墅,可人家住的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段。
小区保安说啥都不肯放行,还是女孩的妈妈专门给物业打了电话,才让他们进去。
女孩名叫汤羽,和谢宏阔一样,高一在读。
汤羽的母亲叫刘小叶,她穿着干练的职业装,一看就是职场女强人。
只是这个女强人满脸慌乱,眼睛红肿,看起来十分憔悴。
汤家装修挺精致的。
只是现下屋里杂乱不堪,就好像有人闹事把家给砸了。
刘小叶还没招待几人坐下,卧室里就传来女孩尖利的嘶吼声,“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刘小叶赶紧朝卧室奔去。
卧室里也是一团凌乱,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身体被绳子紧紧的勒着。
汤羽的父亲汤城手脚并用的压着汤羽,避免她从床上翻下去。
汤羽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拼命的扑腾。
因为被父亲压着,她动弹不得,干脆一口咬在汤城的胳膊上。
这一口使了全力,汤城胳膊上立刻渗出血丝。
男人一声都没吭,任由女儿就这么咬着。
刘小叶死死抱着女儿的头,控制她别乱动,以免把汤城的皮肉撕扯下来。
她哑着嗓子哭喊:“汤羽,小羽,你松开。你看看,我是妈妈,你咬的是爸爸啊。
我求求你,你快松开吧。”
谢长奎看到这一幕,感同身受。
前一阵子,他的儿子谢宏阔就是这么折磨家里人的。
而且发狂时,力气特别大,好几个人都按不住。
汤家把女儿绑起来,实属无奈。
姜一见此一幕,眉眼凌厉。
这个叫汤羽的小姑娘之所以发狂,那是因为有人做法,扰乱了她的心智。
她现在额头一团黑气,正不断侵扰着她的心智。
姜一有意锻炼徒弟,出言交代:“你们俩去切断黑气的侵扰,然后我来追踪施法之人。”
郑晓峰和艾米一前一后来到床边。
郑晓峰拉开刘小叶,“您先起来,让我们来。”
刘小叶深深的看了眼谢长奎,见谢长奎点头,她才起身让出位置。
郑晓峰和艾米在华市时画了很多符篆,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郑晓峰双指成尖,指尖聚集灵气,快速点在汤羽的几大穴位上。
艾米则摸出一张符篆,啪的贴在汤羽的双眉之间。
符上没有胶,也没沾水,此刻却死死沾在汤羽眉间。
挣扎不停的汤羽逐渐安静。
咬着父亲的嘴也松开了。
汤城抽出胳膊,鲜血顿时从牙印间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被褥上。
伤口处皮肉半耷,若是汤羽再使个劲,怕是整块肉都能让她咬下来。
看着女儿逐渐平静,刘小叶手忙脚乱的去找药箱。
汤城顾不得流血的手臂,急急的问郑晓峰和艾米。
“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艾米:“她暂时没事,你还是先把手上的伤处理好吧。”
汤羽折腾的太狠,对自己消耗也很大。
现下四肢放松,沉沉的睡了过去。
京市另一小区,八楼。
房间里窗子都被糊死,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客厅亮着烛火。
烛火随着人的呼吸轻轻跳动。
一对面容憔悴的男女,围跪在茶几旁。
烛火前有一只纯黑色的大碗。
大碗里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粘稠泛红。
隐约可见大碗里泡着一张纸,纸上写的好像是某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这对男女不时用小刀划破手指,把血一滴滴挤进碗里。
烛光的照射下,两人脸上都是暗影,看起来恐怖狰狞。
男人忽然开口,“天黑而来,去给孩子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