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婉虽然莫名其妙，却也一本正经的谈了起来。
“皇上吗，九五之尊，自是身份贵重！”
“能登上这个位置的人，也肯定有着常人没有的手段！”
“娘……我说的是，他的性格啊，为人之类的！”程林琳托着香腮，眨着眼睛一脸期许的看着林燕婉。
林燕婉先是一愣，没多想就又介绍起来。
“性格？皇上的性格阴晴不定的，但是据说对皇后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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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对几个孩子都极其严厉，很少亲近。”
“……”
林燕婉长篇大论的讲了许多，直至想不起来，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家的女儿怎么对皇上这么感兴趣，莫非……
“乖女儿啊，你不会是对皇上有什么意思吧？”
“那可不行哈，且不说皇上对皇后情深义重，就算没有皇后，后宫还有一大堆的莺莺燕燕，就凭你那善良性子，估计进去了就直接把你生吞活剥了！”
“你一当不了皇后，二不能有自己的子嗣，进了后宫就是飞蛾扑火啊……”
林燕婉喋喋不休的讲了许多，总之一句话，皇上不是良人，入宫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倒是不知何时过来的袁多多，眼前一亮，往程林琳跟前拱了拱。
“娘如果嫁给了皇上，那我岂不是也成了皇子？”
“在身份上，是不是就可以碾压我学堂里其他的公子了？”
袁多多歪着脑袋，说的一本正经，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疼爱，还会疼你？”林燕婉没好气的把袁多多从程林琳身上扒拉下来，然后搂在自己的怀里，刮了下袁多多的小鼻子。
“伴君如伴虎，皇上就是那大老虎，一个不小心就是会吃人的那种！”
袁多多鼻子受了疼，微微一耸，再听林燕婉这么一说，整个脑袋都跟着缩了缩。
“那娘还是不要嫁给皇上了吧！”
“相对比之下，还是之前的爹更靠谱一些，虽然穷了点，身份低了点，但是他对娘好，还帮娘干活，打猎养家。”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跟我一样帅！”
“阿嚏——阿嚏——”
远在星斗城的凌莫寒忽然间打了两声喷嚏，摸摸鼻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阳见状，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你这是作孽做多了，又被人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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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寒没有吭声，自顾自的翻看着手里的书。
又沉默不语，又不吭声，又看书！
云阳看见这样的凌莫寒气得牙根直痒痒，有一种再大的力量都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开始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也不知道图个啥？”
“李南国都投降了，而且肯定是不敢在乱来了，皇上也已经同意你回去了，请一道旨回帝都享福不好吗？偏偏留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山沟沟！”
“自己留这就自己留这呗，还让这么多的人都陪着你一起！”
“哎……这是吃准了自己有人要，欺负我们没人关心啊！”
云阳说的很是无奈，顺势还斜眼查看凌莫寒的脸色，而后者犹如老僧坐定一般淡定。
正当云阳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的时候，一只白鸽从窗户里飞了进来，落在凌莫寒跟前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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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寒抬抬眼皮，放下书本打开来看。
不多时，直接变了脸色，双手猛地把信纸抓成一团，而后深呼吸几下，又慢慢打开。
鲜少见到凌莫寒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云阳顿时来了兴趣。
“信上这是说了什么？能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凌莫寒没有吭声，再次阴沉着脸，把那纸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本王要回帝都！”
哎呦喂，之前想在边境养精蓄锐，韬光养晦的人，如今怎么会因为一张纸条而改变了主意？
云阳对那封信的内容开始好奇起来。
当下趁着凌莫寒皱眉沉思的间隙，把那张纸条拿了过来。
纸条是暗卫从帝都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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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上面记录的是皇上皇后对哪些大臣们的拉拢；有时候也记录着帝都最近发生的稀罕事，而这一次记录的东西就比较多了。
比如，秦皇后的阴谋，皇上的赐婚，还有皇上和程林琳的接触，程林琳向林燕婉打听皇上的私事！
云阳不由得笑了。
这个程林琳，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矜持，几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本以为多少会有些变化，没想到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
“你说这程林琳，好歹也是一官家小姐，怎么这脸皮这么的厚呢？”
“还打听皇上的私事，该不会是对皇上有什么想法吧？”
“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幸亏没让程向安给我牵线，不然这头顶上，估计早就是绿油油的一片了！”
云阳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凌莫寒越来越黑的脸色。
直到——凌莫寒一掌击碎了他屁股下的椅子，让他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呀？这又是发的什么疯？”云阳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沙，微微皱眉。
一道凌厉的眼神直接从云阳脸上划过，凉飕飕的感觉直接让他闭上了嘴。
这家伙，估计又要抽风了，也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云阳暗自吐了口气，便安排凌莫寒要回帝都的事情去了。
见云阳离开了，凌莫寒又把那捏成一团的纸条摊开，铺好，又一点点的抚平。
他只知道她眼光极高，生性淡薄，是绝对不会轻易成亲的。
却忘了当初程林琳收留他，一方面是因为袁平的哀求，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有些用处，而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足够迷惑众生吧？
而凌子峰，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样貌自是不会差的太多，再加上上位者自带的气势和威严，迷惑程林琳，想必是足够了吧。
他从自己手里抢走了莫安宁，如今也要把她从自己的手里抢走吗？
想到这，手中原本已经平整的纸条，瞬间化为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