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雪云雕送卵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二哥他们。”陈青仇喃喃自语,随后又颇有些恼怒,“下次要是秘境再次开启,我是绝对不会再进来了。”
陈青仇恼怒的功夫,远处断崖之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雕正与一条水桶粗,体长达二十余丈的黑色巨蟒激烈地搏杀着。
黑色巨蟒身体蜷住了悬崖上的一株弯曲的松树干,碧青色的眼睛阴冷地看着虚空中不断疾速冲来的雪白大雕。
“雪云雕?”陈青仇吃了一惊,这雪云雕的举止有些奇怪,按理说碧云雕完全不需要跟黑色妖蟒在悬崖上硬撼,只要利用其速度迅速拉开距离,时不时偷袭一下,也足以让黑色妖蟒难以应付,双方修为相近的情况下,黑色妖蟒便只有逃走的份。
雪云雕那对可裂金穿石的利爪和弯勾般的嘴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雪云雕放弃了自身的相当优势,不断扑至近前与黑色妖蟒搏杀便显得有些吃亏了。
黑色妖蟒只有一只脑袋也还罢了,一旦被雪云雕攻击到之后,其中一只蟒首还斗不过雪云雕,不过另外一只蟒首或是嘶咬过来,或是喷出黑色毒液便使得雪云雕颇为狼狈。
此时一只蟒首已经在雪云雕的疯狂抓扯,啄击下被撕得鲜血淋淳,一只眼珠子都被拉扯出来。
而雪云雕身上也有数处被黑蟒毒液喷中,此时的雪云雕已经不复方才神勇,速度明显比之前要慢了不少。
只是雪云雕依旧无视自身危险,不知疲倦地扑向对方。
陈青仇眼神四顾,终于在悬崖一处极其隐秘的小平台上看到了里面一道挣扎的白影,还有另外一只雪云雕受到了重创。同时另有几条体形极小,仅胳膊粗细的双头黑蟒畏缩地缩在石壁裂缝中伸缩不前。似乎在等眼前的大战分出胜负之后再行动。
“原来双头黑蟒这是找到了雪云雕的老巢,怪不得这雪云雕哪怕已经中毒越来越深也依旧死战不退。”陈青仇醒悟过来。
陡然间一道哀鸣声响起,却是那雪云雕彻底抓烂掉一只蟒首的同时,被另外一只蟒首狠扑过来,直接咬住了左腿,黑蟒这次死咬不放,已经带有不少伤痕的蟒身卷来,想要将雪云雕彻底绞杀。
雪云雕自然不甘坐以待毙,扑腾着翅膀奋力挣扎着,同时尖利的嘴不断啄向对方。
只是这黑蟒极其狡猾,一经咬住雪云雕后,身体便直接卷来,先将头缩回去,尽量不让雪云雕啄到它的脑袋。然后尾巴再卷向雪云雕,一点点扩大自己的胜势。
石壁裂缝中几条身形比较小的黑蟒眼见得局势已定,便开始爬向平台上的雪云雕巢穴。
成年雪云雕奋力挣扎,抗拒着,可受到的束缚越来越强,双头黑蟒此时只剩下一头,却是死咬不放。成年雪云雕体内毒性逐渐扩散,感觉身体越发虚弱,意识到大势已去下,嘴里不由发出悲怆地哀鸣声。
“雪云雕前景远大,资源足够甚至有一定的机会修炼至三阶。”陈青仇眼睛一亮,原本他便对雪云雕抱有同情心理。眼见得成年雪云雕快要被对方绞杀,陈青书飞射而起。手中长枪化作一道青光向双首黑蟒疾刺过去。
双首黑蟒此时与雪云雕激斗正酣,哪里能挡得下陈青仇这一枪。噗地一声长枪贯体而入,炸开的枪劲让双手黑蟒惨嘶一声,成年雪云雕趁机脱离了蟒首。
噗!成片黑液向陈青仇喷射而来。陈青仇吓了一跳,连忙闪身避开,黑液喷在石壁上,顿时石壁上的岩石被腐蚀了一大片,直接化成黑浆。几株岩松失去了依附,轰然朝崖下急坠而去。
陈青仇又祭出一柄备用的青色长枪,枪身一振,化为一道青色流光与蟒首厮斗起来。
双首黑蟒原本实力比起陈青书要强出一截,只是与雪云雕厮杀之下同样元气大伤,方才又被陈青仇偷袭得手,此时还有一具长枪留在其体内。剧痛难耐。
与陈青仇斗法很快便落入下风,噗噗...激斗一阵后,陈青仇绕到黑蟒后面,在其脑袋转过来之前,数枪下去刺入双首黑蟒七寸要害。
双首黑蟒惨嘶一声,身体痛苦地抽打一阵后直接坠落,被下方几棵粗壮的松树挡住,二十余丈长的蟒身压得松树摇晃了好一阵才稳定下来。
陈青仇剜出蟒蛇的蛇胆,用瓶子接下蟒血。至于蟒尸一时间也来不及去处理。陈青仇随后飞到狭小平台上。
此时几条体形较小的双首黑蟒被体形较大的雄雪云雕都啄死了,尸体无力地拉耸在一旁。
而巢穴附近,一只体形稍小的雌雪云雕张开双翼,覆盖在巢穴之上,身体发黑,气息已经极其微弱。
雄雪云雕一脸戒备地看着陈青仇,身体摇摇晃晃,异常倔强地张开双翼,挡在陈青仇前面。
陈青仇微微一叹,将方才剜出的蛇胆取出,放到雄雪云雕身前。
雄雪云雕诧异地看了陈青仇一眼,虽然嘴不能言,灵智却是极高,它已经感受到了陈青仇的善意。
不过雄雪云雕并未直接吞下蛇胆,而是将其衔起,叼到了雌雪云雕身边,嘴里发出焦急地鸣叫声。
只是此时雌雪云雕已经无力回应,最后一丝微弱的生机也为之断绝,感受到伴侣的逝去,雄雪云雕发出长长地哀鸣。一口吞下蛇胆,随后将巢穴中的三颗雕卵叨至陈青仇脚下。
“你的意思是送给我了?”陈青仇一阵诧异,眼前这雪云雕除了不能说话外,灵智几乎与常人无异了。
雄雪云雕点头,陈青仇随即明白过来,雌雪云雕死去的情况下,单凭这雄雪云雕是无法孵化雕卵并将其养大的,对方便将这几个幼小的生灵交给了他。
“罢了,我便收下吧。日后我会照顾好这几只小家伙的,你也好生养伤,早日康复。”陈青仇点头。
雄雪云雕发出一道感激地长鸣声,随后振翼而起,盘旋在断崖上空,对方的清鸣声开始变得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