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心里苦笑一声，他实在弄不明白张成山为什么会这么看好他，实际上，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
他还是朝着张长山笑了笑。
“张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
张长山点点头，“行了，那你先去忙吧，遇到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以后可以直接来找我。”
顾清一听就知道，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这一通天马行空的，说了老半天，他并不知道张长山究竟想要说什么。
既没有交代工作，又没有跟他谈职位调整的事情，这让顾清一头雾水。
他还是连忙站了起来，“张总，那你先忙着，我回去了。”
说着这话，顾清已经准备要离开。
“小顾，你等一下，有句话我想问问你。”
正当顾清想要离开的时候，张长山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顾清又停住脚步，看向张长山。
“哦，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紧张，完全是闲聊。”
看顾清一脸严肃的样子，张长山反而笑了笑，似乎不想把事情弄的太正式。
顾清跟着笑了一下，“张总，你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只要我知道，一定如实相告。”
张长山点点头，问道：“你在海棠湾招标组里是不是有什么熟人？”
顾清稍微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张长山为什么会忽然问到这个问题，他首先想到的是吴新，不过马上又否定了，吴新跟他真的算不上什么熟人。
他摇摇头，“张总，我并不认识招标组里的什么人。”
张长山疑惑的看了顾清一眼。cascoo.net
“真的吗？那当时何明为什么说你在招标组里有熟人，只要把项目交给你，一定能顺利拿下？难道何明在说谎？应该不会吧？”
张长山在问顾清，似乎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顾清一下子懵圈了，有些不明白何明为什么会这样跟张长山说。
难道他的目的就是纯粹想要自己拿到这个项目？
好像又不对，当时这个项目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他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替自己争取。
张成山忽然又意识到这样问似乎有些不恰当，连忙说道：“小顾，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其实你的计划书做的真挺好，就算是没有熟人，也一定能拿下这个项目，我只是有些好奇，要是没有，那就算了。”
张长山微微一笑。
……
顾清离开张长山的办公室，一路上还在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知道何明究竟跟张长山说了什么，难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别的什么事儿？
又或者是公司能够投标成功，吴新真的在背后帮忙了？
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凭吴新的尿性，没有把自己踢出局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出手帮忙？
可是，除了吴新以外，他在招标组里真的不认识什么人呀。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顾清接到了何明的电话，让他去老地方抽烟。
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见何明，一想到，这也是个机会，问问他，当时提议他接手这个项目，究竟是怎么想的。
既然张长山这么说了，一定是何明跟他说过什么，要不然，绝对不会空穴来风。
在他心里，一直隐隐觉得，这个项目没有那么简单。
这么大的项目，似乎全公司只有他一个人在忙活，这不合情理。
来到办公楼下面经常抽烟的地方，何明已经等在那里了。
“何总助，你现在有独立办公室了，怎么还喜欢来这犄角旮旯谈事情？”
顾清看到何明，二话不说，先是一顿冷嘲热讽。
“顾清，你这张嘴呀，当了主管，还这么不饶人。”
何明表面上并不在意顾清说的话，他笑着递给他一根香烟。
“哟，何总助给的香烟，那必须要抽呀，要不然就是不给公司领导面子。”
顾清冷笑着，接过香烟点上。
“顾清，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是怪我升职的事情没有提前跟你说，是吧？这件事情，你可真的冤枉我了，我也是前一天才知道的，到现在还懵圈呢。”
何明佯装没有反应过来，拍了拍额头。
顾清怎么可能相信何明说的话？
以前他太相信何明了，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从来没有怀疑过，谁知道，正是这样一个推心置腹的好兄弟，最后背叛他最彻底。
“何明，升职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当初推荐我接手海棠湾项目，你总应该告诉我原因了吧？”
顾清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来了个单刀直入，他盯着何明的眼睛，想要看看他究竟会说点什么。
“顾清，你……怎么知道的？是苏楠告诉你的？”
何明一下子急了，竟然把苏楠说了出来。
“苏楠？这件事情跟苏楠有关系？究竟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要告诉我。”
顾清一下子着急了，他一把扯住何明的衣领。
他想过，可能会跟吴新有关系，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苏楠的事。
这是顾清万万不能接受的。
何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平时他是一个说话谨慎的人，任何时候开口，都会仔细考虑一下。
可能是忽然间升职，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顾清，这个项目，苏楠确实请吴新帮过忙，不过，你不用想太多，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计划书做的好，要不然的话，就算是吴新帮忙，咱们照样拿不下这个项目，你先松手，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何明了解顾清的性格，要是让他知道，这个项目有些不纯粹，他真的会撂挑子不干。
而对这个项目最了解的人就是顾清，没有了他，项目还怎么顺利开展呢？
看着顾清愤怒的样子，何明有些慌神了。
顾清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慢慢的松开了何明的衣领。
一直盯着何明，半天没有说话。
“顾清，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想隐瞒，我怎么可能会把苏楠说出来？”
何明连忙解释着。
顾清没有说话，而是收回了目光，低着头默默的抽着烟。
过了片刻，顾清忽然开口，问道：“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顾清不愿意跟何明再啰嗦刚才的事情，并不是说他不在意那件事情，而是他不相信何明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