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要和我撕破脸了?吉野,我们认识这些时间,我以为我们的合作很愉快呢。”小叶把耳机摘了下来,很少见到他的表情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真的愉快嘛?”我反问道,“我大婚的日子,你跑到我婚礼现场恐吓我;虽说是了杀纳威的手下帮我的忙,但是你又何尝不是杀人立威,利用重创纳威逼我就范;再说在苗疆白家寨,展红玉带着七修罗杀戮无辜百姓,你最后用此作为筹码,得到了蛹虫,然后暗度陈仓,从龙家寨得到了想要的蝴蝶蛊;而我因此坠落天坑,一年没有见到一个人,这一年,吉家内外交迫,你又帮了什么忙?哪怕是今日,你帮我们拦住德蒙和宫本信纲,也是因为你想要这宝藏,没有我们,你同样也是得不到!不要总把自己说得好像是圣贤!你每次所谓的仁义道德,不过是因为你要得到我手上的东西!”我爆发似地说道。
“看来我们没有缘分,我们的交易,今天就要终结了啊。”小叶摇摇头,说道。
“不,继续。”我说道。
“空手套白狼?想要我帮你忙,却不想给我报酬?”小叶说道。
“报酬一定会给,而且我吉野做事从来大方,不信你问问上官夕辰为什么一直在我这里干,因为我的钱给得最多!”我十分爽快地说道,其实我心里也没什么概念,最初在上海的时候是老陈花钱,后来是百里花钱,现在是国家花钱,我自己其实没怎么颇费过。
“对于钱,我的兴趣不大。”小叶说道,“不过,要是你肯把家那只猫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如果加上你们在山王坪发现的梼杌,我就同意了。”
“你要不要再加上手足蛇王、金眼蛙人、白狼王、嬴鱼和食尸灵鹫?”我冷笑着说道,“只有一个东西,很小,正好能和你手上的配对。”
“难道是……另一只蝴蝶蛊?”小叶一下子显得有精神了。
“没错,”我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木盒子,说道,“就是这个,你手上的是龙家寨蝴蝶蛊,我脖子上挂着的是白家寨的。你护送我带宝藏回国,我到时候我给你蝴蝶蛊。你也放心我,因为我也跑不掉;你要是现在想什么都抢走,那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成交。”小叶十分简练地说道。
暂时解决了小叶带来的危机,我们开始逃亡。之前因为要追捕伊戈尔,我们是从中国东北进入俄罗斯国境,又几乎横穿了整个俄罗斯的经度到达乌克兰。沈羽建议从哈萨克斯坦走,然后从新疆边境回国,这样省时省力。但是老瞎子、郎静波和小叶都不同意这样做,老瞎子认为,所有知道我们出国夺宝的人,都会认为我们会选择那条近路,那里一定充满了虎视眈眈等待我们的人,郎静波和小叶都证实了这一点。而到了哈萨克斯坦,还是没有到中国,在他国爆发修者战争,是个很敏感的事情,
最后我们选择了从外蒙古草原穿过边界线到蒙古,利用草原的优势快速找到安全的地方,甚至可以在茫茫大草原布置接应我们的人,毕竟草原太过辽阔,没有精准的信息很难碰到我们。这样虽然路远一点,但是安全许多。
关琳不愧是关家的人,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掉到天坑之后,她能一个人带着老瞎子等一众人,躲开熟悉雷山地界的龙家寨的人的追杀。她实在是敏锐和机警,而且预判很准,有时候故意留下我们的痕迹,有时有留下干扰信息,很少有人能追到我们。
上官夕辰的作用也不可忽视,最开始我们冲出切尔诺贝利的时候。上官夕辰走在最前面,不少磨刀霍霍的人,看到“伊戈尔”那冷峻的眼神,最终都选择了放弃。
离开乌克兰之后,东正教的人倒是没再出现。我们都出现在他们大本营了,他们都没出来,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们隐藏的太好,并没有被发现;也有可能是国内给予了他们压力,那就不得而知了。一路上我们换装换车换住处,虽然麻烦,但是却不得不做。
途径俄罗斯的时候,将近六月的天气,竟然下起了大雪。但是当地人似乎并没有太惊讶,也许他们这个纬度,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气。
傍晚时分,我们包下了一个庄园,一行人都找了房间住了下来。我心里心事太多,一个人静静看雪看雪。老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我身边,突然问道:“娃子,雪好看吗?”
“还好吧。”我说道,毕竟他看不到,我不想让这老家伙伤感。
“好好感受它吧。”老瞎子说道,“感受一切,无论何时何地,要自己去感受,懂了吗?也许有一天,你不受自己的控制,你迷失了自己,你要回忆起某一刻你的感受,并通过那一刻的感受,找回真正的自己,记得了嘛?”
“啥、啥啊?神神叨叨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棒槌!”老瞎子说道,“不过棒槌也好,我倒是方便了。你好好感受着雪,快点!”
我闭上了眼睛,身心放松,灵魂不再防备任何事。冷空气慢慢透过我的皮肤进入我的体内,而我的灵魂欢快了起来。很快,我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轻盈中透着伶俐,纯洁中携着机灵,是的,是雪,带着她的冰肌玉骨,带着她的淡面素颜,从九天之上,优雅的蹁跹而来。
远处,天地间已是不能分得很清。天是白色的,厚厚的云层连成一片,带着慈母特有的宁静,轻笑着将大地揽在怀中,那白色所带来的温暖祥和,却恰是母亲淡淡的体香,和那轻哼的吟唱。天地之间也是白色的,是一个个胖乎乎的顽皮的精灵在跳跃。他们彼此嬉闹着,齐唱着大自然的歌。时而宁静,任漫卷的西风将自己轻抚;时而热闹,三三两两,握着对方的手,旋转着,踩着温存的舞点,把喜悦传达;更多的时候,是充满静谧中特有的灵动,安详中独有的激情。比如在狂风中恣意的扭转身躯,却又在着陆之后惬意地一动不动,只是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新家粉刷成银白。是啊,大地也是银白色的,换上了一套银白色的盛装,尽显其千娇百媚,难言其千面容颜:纯真,大地是穿着乳白色夹袄翻飞着马尾辫的小丫头;羞涩,大地是身着白色婚纱待嫁的新娘;淡雅,是穿着白色丝绸旗袍的古典美女;高贵,是身着银白盛装的女王。天地在雪的联立下,早已融为一体,尽情地书写诗情画意。
在这种致命的诱惑下,人们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出家门,追寻踏雪寻梅的浪漫。此时,近处的景致便会跃入你贪婪的眼眸,打开家门,白色的光晕照亮你的心底,使你顿时愉悦起来,深吸一口气,天天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顿时浸入你的心脾,让整个人为之一振。彳亍雪中,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同是漫不经心而又恰到好处的伴奏。你会看到树木裹着冬装,安详的睡着;你会看到磐石被雪染过,反着夕阳黄昏的娇媚的光;也许你足够幸运,会在一片白色世界中发现一支傲然的梅花独立,看着那白色天地中一簇如火焰的嫣红,嗅着那梅特有的清香,也许你会感慨:多希望,这一切,能是永久。
“痴儿,醒来吧!”老瞎子一声怒吼,把我从一种朦胧的状态中惊醒了。
“老林,我刚才,好像感悟了什么……”我说道。
“感悟个锤子……老子要睡觉了,他们在隔壁喝酒,你去找他们耍。”老瞎子说道。
于是我就被这么莫名其妙地赶到了隔壁,才发现隔壁不止是热闹,简直是疯狂。隔壁这个屋子竟然是有不少乐器,这个庄园还有不少酒。看样子我发呆这会儿,他们都喝了不少。马大叔端木、沈羽关琳两两一队在打掼蛋,李森和郸特在扳手腕,郸特比较苦逼,负责放哨,而艾翀不是很喜欢热闹,去陪郸特了。剩下‘山’的人在看守宝藏,而七修罗隐于无形。
最嗨的是小叶和郎静波,小叶光着膀子打着架子鼓,郎静波竟然唱起了即兴饶舌。只见小波跳到了桌子上,拿起一个酒瓶当麦克风,唱道:
“这里是小波,我有些话要说
你可以说它是废话,我却叫它饶舌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你,正如你怎么对我
你们纠结的故事,我不想充当什么角色
请你们遗忘我,我只要个角落
你我本无关系,何必相互猜测
誓言说了太多,到底哪个真的?
谎言听了太多,我该忽略哪个?
难道我没有看透?只是懒得戳破
没有谁是2b,只是我更执着
请你们别再表演,你没有什么姿色
别以为只有自己聪明,别人都是蠢货
别和我说真心,我不需要施舍
想要离开就走,绝不留恋什么
我也曾经年少,相信神话传说
风吹雨打过后,童真早已凋落
那时泪雨滂沱,又有谁心疼过
我早已长大,因为伤的太多
别说我太冷漠,只是为了生活
当心缠上绷带,请你别再触摸
你以为那时爱护,其实那是折磨
请你别再走近,我喜欢独自乐呵
别把我当朋友,这定位我不适合
那些决绝背影,让我习惯寂寞
无法停止思念,我痛恨我的软弱
那些独家记忆,都是你的轮廓
最美好的回忆,是你给点承诺
最绝望的伤痛,是你无情推脱
但是又怎样,这关你什么事呢?
这是我的青春,这是我的笨拙
即使你是主角,你也无权定夺
请大家都远离,我不想再承受了
人来人往多少,只剩下岁月蹉跎
无论是善是恶,请让我自己选择
小波要说完了,不想多费笔墨
该懂的人会懂,不懂就当做娱乐
孤单的角落里,记忆永不褪色
独自弹吉他,笑唱沧桑的歌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