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欺负你了?”那个“我”把洋洋拉到一个无人的房间问道。
“他哪敢欺负我,”洋洋破涕为笑地说道,“他追我……”
“哦,他追你啊……可是你哭啥啊?”那个“我”说道。
“他太吓人了……”洋洋说道,“我正好在北京办点事,我爸就把我接到这了。他和其他人说,现在这个情况,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善待你的妹妹,也能让你心里舒服点。”
“三叔倒是周密,你在这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说法也合情合理,”那个“我”说道,“可是申干臣又是怎么回事?”
“哎,这个说来就复杂了,”洋洋说道,“他本来是给我爸干活的,但是我们去地宫那次,我爸发现他和伊戈尔勾结,还偷偷去了大蛇出没的地方。他怕我爸惩罚他,就跑到蒋旻那里了。我爸毕竟是用的蒋生的身份,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你在天坑那一年,祥哥替代了你的位置,申干臣和祥哥经常打交道,不知道怎么竟然慢慢要失明了。他后来到处寻访名医,不过都没得到救治,蒋旻不想要一个瞎子下属,所以他现在位置就尴尬了。在这里他过得有点惨,‘风’的人不想要他了,‘火’的人呢自成一派,‘林’的人讨厌他叛出,‘山’又是你的人,他曾经想要害你,更不想理他。而外面的世界,我爸说很混乱,修者在外面会很危险,所以他就很可怜啊。他基本已经看不见了,我看不下去,就照顾他了。”
“所以他就追你了?”那个“我”问道。
“是啊……”洋洋说道,“他这个人懂的还是挺多的,说话也挺有意思……只是……我记得在长白山地下基地的时候,他太扭曲了,人格简直是分裂的,他却说那时体内还有一个小鬼,被林老弄走之后就没事了。即使这样,我也不想接受他。我刚拒绝他,他就伤害他自己,刚才把我吓哭了都……”
洋洋说这段话的时候,现实听开心,又有点脸红,最后还有点心有余悸。我太熟悉这妮子了,她可怜申干臣,但是并不喜欢他,最重要的是,她心里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丫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跟哥说。”那个“我”读到了我的想法,问道。
卧槽,太他妈无耻了啊,我想什么他都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哥!”洋洋更加脸红了,“别闹啊,你不是还有正事呢么!”
是仇彪嘛?
“是仇彪嘛?”那个“我”读到之后问道。
操,这样真尼玛太烦了啊,还要不要脸啊。
“是……吧。”洋洋说道,“那个闷葫芦……嘿嘿。”
“我早就知道你俩有情况,”那个“我”说道,“可是现在,我想你做一些牺牲。”
卧槽!这货真是禽兽不如啊!洋洋,拒绝他!他的想法太不是人了!
“什么牺牲?”洋洋问道。
“暂时和申干臣在一起。”那个“我”说道。
“啊?哥,你开玩笑的吧?”洋洋惊讶地说道。
“是为了家族,”那个“我”说道,“现在全国的修者都不见了,‘山’和咱们吉家的人成了修者中势力最大的一支。但是树大招风,敌人又在暗处。申干臣在‘风’和‘林’都呆过,如果这个时候控制住他,让他替我监视‘风’,整个家族面临的危险都会少很多。”
“这……我……”洋洋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我……彪子……”
“国家和家族的更重要,儿女情长,先放一放吧。”那个“我”说道。
“可以让他知道嘛?”洋洋问道。
“不能,任何人都不能,甚至你爸都不行。”那个“我”说道,我在他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让人发寒的恶毒,“你爸身边的人也不保险,你告诉他有可能反而会害了他。其实只是暂时和他在一起,等我们查到原因就不用了,委屈你了,妹妹。”
洋洋没有说话,自己走出了屋子,看样子是同意了。
我不由地一阵心痛,那个“我”在听到申干臣追求洋洋之后,迅速拟出了一套完整的计划。申干臣当然不可能是真爱洋洋,他在这个时候追洋洋,只是想抱大腿,因为现在蒋旻和三叔那里他都去不了,银狐李源朝十分高傲机警,我的势力最大,洋洋又善良简单,外面的世界又充满危险,所以追洋洋成了最简单的自保方式。
三叔用的身份是“蒋生”,虽然他是洋洋生父,但是“蒋生”与洋洋无关,为了保住他自己的身份,即使他知道洋洋和申干臣在一起,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去管这件事。而我又用三叔的安全吓唬了洋洋,洋洋就算答应了申干臣,也不可能告诉三叔。申干臣思维里的蒋生就是蒋生,而不是洋洋的生父,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帮我监视三叔,也不会和三叔透漏他暗中和我结盟,并且已经和洋洋在一起的事情。
于是如果最终洋洋和申干臣在一起,局面就变成了——三叔很难知道他们在一起,知道也不好管;洋洋又不敢说出去,还要提防申干臣;申干臣没必要和三叔说,也不敢和他说,他也不会想到洋洋就是有问题的。三个人的信息成了相互闭塞的,成了三个睁眼瞎,这对那个“我”来说是最好不过。
祥哥留下了治好申干臣眼睛的方法,用治好他眼睛做交易,让他去蒋旻和三叔那里给我当卧底,他必然同意。而再用洋洋和他在一起做筹码,等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必然暂时会更加死心塌地追随我。
在蒋旻身边留下一颗定时炸弹,趁这次和三叔一起处理事务吃掉三叔,最终组织四个部门三个控制在手上,李源朝本身又是负责国外修者,郎贤禹孤掌难鸣,呵呵……到时候整个组织都在我手上,再用吉家这些人找出长生经……
天下我有,谁能挡我?
“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嘛?”在知道了他这一些列想法之后我说道。
“师父总是说绝对的力量,”他没有回答我,似乎有些得意地说道,“绝对的力量算什么……永恒的绝对的力量,才是可以打破一切规则的存在!”
那个“我”没再理会我,而是直接给申干臣打了电话,让他到这个房间里来。没过多久,已经基本完全失明的申干臣跌跌撞撞地跑来了。
“吉先生,您,你找我什么事,我不太方便,走得慢,您别介意。”申干臣说道。
“申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那个“我”冷冷地说道。
“我以前做了许多对不起您的事,您也看到,我就是瞎眼啊,希望您别生气,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狗屁放了吧。”申干臣说道。
“你说我是狗咯?”那个“我”说道,卧槽,还挺机灵,我都没听出来。
“不敢不敢,口误口误。”申干臣点头哈腰地说道。
“我听说你最近在追洋洋?”那个“我”说道。
“啊……嗯……那个……我觉得洋洋是个好姑娘……”申干臣有些紧张地说道,“您要是不喜欢,我绝不再靠近她一步……”
“不不不,”那个“我”摇着手指头说道,“你喜欢她就追,好好追,最好让她也喜欢上你。哪怕你用点什么小手段,我也绝对不参与。”
“啊?”申干臣愣了愣,“吉先生,我可不敢啊!”
“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那个“我”说道,“现在组织没人想要你,你出去又没地方躲,你怕死,你想跟我,所以你追洋洋。”
“我……”申干臣半响没说出话,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事,我很欣赏你,我也需要你这样的幕僚,”那个“我”说道,“我身边的几个智囊,都是妇人之仁,难堪大用。”
呵呵,废话,你要做的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老瞎子和小羽当然不能给你出主意。
“多谢吉先生赏识!”申干臣十分激动地说道。
“先不着急谢我,你要谢我的还多,”那个“我”说道,“你在蒋旻身边呆了这么久,必然知道他十分针对我。我要你回到他身边,随时给我报信。”
“我倒是不介意做卧底……可是我……”申干臣说道。
“你的眼睛,我可以给你治好。”那个“我”说道,“而你也在蒋生身边也呆了不少时候,想必他那边的情况你也十分了解。蒋旻和蒋生,虽然表面上不和,但毕竟是亲生父子。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我要是动蒋旻,蒋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我要你把蒋生的所有人员情况、武器储备、信息网络全都告诉我。你恐怕会担心我只是把你当棋子用,为了让你安心,你可以随时把洋洋带在身边。你要是真喜欢她,以后你是我妹夫,倒也没什么问题。”
“吉先生,你是我的恩人!”申干臣跪下磕了个头,那个“我”并没有阻拦。
在这个偏僻的小房间里,那个“我”利用祥哥从古籍里看到的法门治好了申干臣的眼睛,而申干臣也写出了三叔的全部人员力量部署,在做完这些后,又假装失明离开了房间。
呵呵……我禽兽不如?那又怎样?亲爱的三叔啊,我们快快动身吧!
我要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