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王室荣耀在你们战戈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战车营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出击!”
站在战车之上的的芈溪拔出腰间的长剑,遥指吴军大营,大声喊道。
随着芈溪的一声令下,数千庞大的青铜战车轰隆隆的直扑吴军大营而去,大有将吴军营寨碾碎之势。
面对气势汹汹的战车群,吴军大营并无骚乱,依旧静寂无声。待到战车临近大营木栅栏,拒马栏杆等建筑,速度降了下来。
每辆战车除了战车之上的甲士三人,还有数十位甲士护卫,保护战车及护卫战车之上的甲士。
数十披甲持戈的武者锐士,纷纷上前破环大营栏杆等建筑物,为战车前进扫除障碍。
楚军甲士皆是外炼武者精锐士卒,阻碍的建筑物皆被迅速破坏,战车直直向大营深处冲去,熊保携大军紧紧跟随。
余祭骑在战马之上,冷冷的看着楚军战车横冲直撞的冲进大营,身上散发着冰寒之气。
“杀!”
“放火箭!”
“射光箭袋中箭矢!”
随着余祭的一声令下,早已骑乘各处的游骑,点燃火箭立刻放出。
一时间,火箭腾空,密密麻麻的从游骑处射出,射向大营中易燃之物与楚军士卒。
猝不及防的将士一些被射的七零八落,身上插满火箭,痛苦的挣扎,运气不好的被击中要害,一头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全军聚拢,盾牌甲士护卫!”
芈溪见状已知中计,愤怒的大喝下达军令。
四周大量易燃之物被引燃,大营各处迅速燃烧起来,战车战马感受到周围的火焰及高温,纷纷骚乱不已,战车御者连连控制安慰,一时之间无法冲击余祭游骑。
“大军后撤!”
余祭见楚军主力赶了上来,游骑箭袋中的箭矢已经射完,下达了撤退命令。
五万游骑调转马头,马蹄纷乱溅起灰尘,在各营将带领下向鬼愁峡谷而去。
“中阳君!将主力五万铁骑交给我率领,我亲自去追杀吴贼!”
愤怒的芈溪几步踏到熊保战车旁,身上罡气四逸煞气冲天,拱手大声喊道。周围楚军纷纷避让,怕被四溅的罡气击中,惊骇的看着芈溪。
“好!芈将军小心陷阱,昭化随你前去!”
“诺!”
芈溪一拱手,转身夺过旁边一骑将战马,长戈着余祭撤退方向大声喊道:“铁骑营,随我进攻!”
五万铁骑纷纷随芈溪而去,纷乱的马蹄声震天动地,昭化在护卫的保护之下奋力的追赶芈溪。
“全军灭火,救治伤兵,通知令尹大人,我们已攻下吴军大营!”
中阳君迅速下达着军令,精锐的将士迅速有序的分工灭火,救治伤兵。
最后伤残统军,战车营战死两千人,轻重伤数千,战死的大多都是猝不及防下被箭矢击中而亡,有了防备之后,除了倒霉蛋被箭矢击中身亡外,反应迅速大多无碍。
三万大军面对五万大军埋伏连续抛射,足有数十万支箭矢如雨般射击之下才这点伤亡,其军心未失,战力犹存,可见其精锐!
“芈将军,切不可贸然追击啊!”
昭化见此地形,心中大急,前路越来越窄愈发难走,前方道路两侧似有悬崖高丘出现杂草丛生,恐有伏兵。
芈溪闻言眉头一皱,昭化的话他不能不重视,同僚多年知其智谋不凡。不由得停下战马,大军停顿。
昭化赶马上前苦口婆心道:“吴军游骑虽退走,然旗帜未乱,其中必然有诈,将军不可不防啊!”
一听这话,芈溪也不由迟疑起来,征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昭化说的在理,只是刚刚开战身为楚国王室精锐大军的大将便被吴军埋伏中计颜面尽失,怎能不找回来。
“昭化,这如何有诈?”
芈溪为自己找了一个出兵理由,说道:“敌军旗帜未乱,是未与我军交战,不知我军战力,吴军马力不如我军,待追上一报埋伏之仇!”
“芈将军!”
芈溪不在多言,鞭打战马,再次领军追击。
不多时,鬼愁峡谷。
待到芈溪追击道此处时,心中警铃大响,本来闻昭化之言就有了几分警惕之心。
鬼愁峡谷口地势险峻,中间过道狭窄,一眼看向远处过道又长又弯曲,是个绝佳的埋伏之所。
眼睛扫向四周,不时飞鸟悬于空中而不落,心中已然有数这是有伏兵埋伏,飞鸟不敢落下。
紧紧握住手中长戈,面露愤慨之色,压制住冲动之心大声喊道:“全军止步,调转马头,撤兵!”
埋伏于两侧的季樊听到楚将芈溪的撤军命令,不由可惜的喟然长叹一声。
“楚军将领不全是无能之辈啊!不能小觑了这南方霸主楚国将领的军事能力啊!”
“楚军鼠辈,狼狈撤军!”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悬崖两边埋伏的吴军将士,显出身影,齐声高喝,传遍旷野。
“啊!吴军!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撤退途中芈溪闻之大怒,楚军铁骑将士脸上亦露出愤慨之色,身为霸主楚国的王室精锐还没有受到如此屈辱,将士们眼神不由得看向芈溪。
身为先天武者的他,五感敏锐,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将士们眼中的复杂之色。
奋力的鞭打战马,坐下马蹄飞溅疾驰而去,想早早离开此地。
顺利撤退的余祭,并未撤到壁垒坞堡之中,而是隐藏在山林之中,该因骑兵入城,守城便战力大减如同普通士卒一般。
余祭和五万铁骑还有着秘密任务,至关重要。
而季樊麾下士卒返回途中进入个个修筑完善的壁垒坞堡之中,形成一个个进攻鸠兹桐林衡山一线城邑的钉子。
吴王乘已返回鸠兹城邑,此城有二十万吴军精锐武者士卒,二十万壮丁守城。抵挡在楚军第一线。
不久后,芈溪回到被占领的吴军大营,愤怒的进入了刚修建好的楚军中军大帐。
见中阳君熊保正潇洒的端坐在案几之后饮着美酒,气不打一处来。
“中阳君,末将前来交令!”
阔步走到案几前,大声喊道。
“哈哈,芈将军,因何事气恼啊!”
熊保看了一眼战甲未乱的芈溪,心中大定,轻笑道。
“中阳君!我王室大军遭到埋伏,将士受损,你怎能悠闲在军中饮酒!”
芈溪有些不满呵斥道。
“呵呵,我军攻占吴军大营,击退吴军主力,损伤数千士卒,有何影响!”
芈溪闻言一愣。
“吴军大营是不是被我王室精锐攻破,其大军是不是被追击后撤,令尹子重他们是不是数月未前进一步。”
熊保再次说道,见其还未反应过来的芈溪,无奈摇摇头。
“此消息传回国内,大战具体如何朝野上下是不知情的。此战我王明知亦不会点破,王室精锐一出吴军主力便不战自退,这是怕了我王室精锐,这不大长国人士气!”
“话是如此说,但本将自知受挫,心中亦不好受!”
“将军磊落,大丈夫也!熊保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