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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若有所思:“这家伙,不会真心理这么脆弱吧?”

云妙犹豫着要不要回王府找穆兰笙,顺便看看长方。

不过想着自己现在的模样,还是再等两天吧。

王府。

长方得知可以结束进修时间,便是兴高采烈的回府上收拾行李。知晓可以随着云妙入住福苑,更加是开心不已:“近日随赵太医学习了几日,感悟深切。待长方医术再精进些,便可与云院长那般神医请教问题了。”

现在自觉自己还未有资格与云妙学习,所以那日见过云妙后他便开始了疯狂学习的日子,还让三殿下送他去了赵太医的府上做了几日学徒。

看着他高兴的模样,秦宣也是不由得开心:“能够跟随云神医,可是你小子不小的福分,得好好珍惜。”

这次本来是由夜风来接送长方的,不过因为王爷去了命天士那里所以便派了他前来。

“待长方回院子收拾着行李再随秦宣大人去往福苑。”长方提着行李便与秦宣告别随即朝着自己的院落而去。

他的院落位置比较安静偏远,独立的小院和其他下人并没有住在一起。

刚露出一处池塘的时候,便看着一个人影正在深草之中鬼鬼祟祟的挖着什么。qqxsnew

长方疑惑,便背着自己的药箱小步走了过去:“什么人藏在那里?”

月歌听到人声吓了一跳,立马把手中的东西藏在了一处草垛之后。随即缓缓起身,便对上了长方疑惑的面容。

“月歌……姑娘?”

看到月歌,长方本能的心头升起一股谨慎。

大概是上次亭子之中知道云妙与月歌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而崇拜云妙的他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对月歌并没有那么亲近。

“是啊,长方小大夫。”月歌看着面前的小少年,眼眸深处划过几分幽冷的光芒。

上次在花园之中,她见过面前的少年与云妙相谈甚欢的模样。

此时对方又偏偏撞破了她好不容易转移目蛊的小动作,这让她眼底已经浮现了强烈的杀机。

“月歌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后院之中?这里如此偏僻,不知道月歌姑娘刚才是找什么东西么?”长方虽然对月歌没有亲切之感,不过对方也是三殿下身边的人,秉着礼貌的态度他也不可能直接离开。

月歌笑了,大大方方的弯下腰从刚才的草垛捡起一个用竹编制而成的巴掌大小的小瓶子。拿起小瓶子,里面便传来啦母蛊吱吱的叫声。

长方听到那叫声,顿时便感觉体内无数蚂蚁在撕咬的疼痛涌现而来,一时疼的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啊……”

看着他的反应,月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没想到长方小大夫身体里面也有拾忆蛊。”

长方听着母蛊的叫声,疼的在地上蜷缩成团。他抬起一双充血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月歌的方向:“月歌姑娘,你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你说的是这个么?”月歌也不再掩饰,直接打开了手中瓶子的盖子。

她弯下腰,把瓶子放在地上。

顿时一条肥硕的黑色虫子从瓶子之中爬了出来。

月歌也不害怕,直接把虫子捡到了手中。

并且用着什么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长方解释道:“这个呀,是拾忆蛊的母蛊,用来控制你们身体内的子蛊的。只要母蛊死了,你们身体内的子蛊便会化为剧毒,直接吞噬你们脑海所有最为深刻的记忆,并再也找不回了。往后,你们也只会听从精血饲养母蛊之人的话,为我所用。”

长方瞪大了眼睛,他看着月歌:“你……你是巫族之人?”

他身体里面的蛊,自然也从夜风等人哪里得到了一些线索。

巫族之人手中持有母蛊,只要一日没有寻到母蛊,他们的身体都仿佛拥有临时炸弹一般不安全。

可是长方没想到的是,这母蛊和巫族之人居然会在三王府之中。

“来人啊……”长方想要大喊,可是月歌的速度更快,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她冷冷的站起身来,“如今你们一个个都被云妙那个贱人蛊惑,就连三殿下,情愿对男子感兴趣都不再多看我一眼。这云妙身边能人无数,我放出消息这么久也没有传来她的死讯消息。仙殿也抵达了京城,那些什么灵修势力简直就是废物,根本指望不上。”

长方听着她的话,目光之中都是无力的挣扎之色。

月歌贴近他,手在他的脸上缓缓拂过:“那么就让你来做第一个实验,母蛊此时直接从我手中死掉,会如何?”

月歌的眼中满是疯狂之色。

这段时间无声的折磨已经让她受够了。

即使失了忆,三殿下也对她若即若离。

那么,她还不如只要一个听话的傀儡。

长方只能睁着眼睛,眼睛内满是恐惧之色,“唔唔……”

他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这里偏僻,没有人经过。

而月歌已经抓起了手中的母蛊,并且当着他的面,直接把母蛊捏爆。

母蛊甚至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那爆浆的血肉直接从月歌的指缝之中流了出来。

月歌看着手中黑色的肉泥,眼眸满是疯狂的狰狞:“哈哈哈哈哈哈,让你们永远也得不到它。”

母蛊一死,长方便感觉自己身体内的子蛊也是全部扭动乱窜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抱着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声的嘶吼着。

“别急,很快就不会疼了。”月歌蹲在地上欣赏着长方痛苦的模样。

她在期待,期待着云妙被众叛亲离的滋味。

“噗呲!”

王府不远处的马车之内,穆兰笙也是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那直冲全身的剧烈疼痛让他轻颤凝眉。

而马车也是一个紧急的刹车。

夜风及时拉住了马车,临风也是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两个人同时吐了一口血水,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们哀嚎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疼?”

他们从未刻意想去回忆什么,所以便没有如王爷那般一直发作。

第一次感觉到如此鲜明的疼痛,仿佛是有万千毒刺在挑动他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