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圣倾回答,拍卖场中一众人望着玉牌低声议论起来。
“这玉牌好生精致,必定是出自哪个能工巧匠之手。”
“是啊,就算没什么用处,买回去摆在那里也是赏心悦目。”
“这玉牌做工如此精美,里面又蕴含着一丝极为纯粹的力量,绝不可能是观赏之物,万一是什么隐藏宝贝呢?反正起拍价不贵,我们就参与一个试试!”
在众人议论时,夭夭轻轻笑道:“现在开始起拍。”
话音刚落,就有人跟价:“六十!”
“八十!”
“一百!”
圣倾听着这些人的叫价声,与厉苍溟道:“这玉牌老怪物祁笺遇也有一块,但他拥有的那块是木头雕刻的,其上图案别无二致,他让我若在外遇到雕刻着这个图案的玉牌,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因为这是打开祁天秘境的唯一信物。”
“祁天秘境?”厉苍溟疑惑。
“是老怪物生前住的地方,里面放着他毕生所获的至宝。”圣倾回,两人的对话声压得极低,鲁巴、囡囡并没有听到。
囡囡吃饱后,就没有再动剩下的食物,她乖乖坐在软椅上,水灵灵的眼睛望向了前方圣倾的背影。
鲁巴见状,问:“吃饱了吗?”
囡囡回头看他,乖巧地轻点头:“回大哥哥,囡囡吃饱了。”
说着,她将自己已经被撑得鼓起来的肚子展示给了鲁巴看,鲁巴不由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笑。
“一百五!”
外面的喊价声还在继续,到此时,圣倾才跟价:“两百。”
她话音一出,拍卖场内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她身上,见她就是上一场花八百魂珠高价拍卖一株七品灵植的人,不少人果断选择退出这场拍卖。
“能花八百魂珠拍卖一株七品灵植,说明这少女不差魂珠,在四重天这个地方,出手如此阔错,她必是九大神域中身居高位的人的女儿,身份尊贵。”
“我早就看出来了,如果不是身份尊贵,谁能拒绝堂堂七品炼丹大师呢,说不定人家平常用的丹药都是十品以上,自然也就瞧不起七品炼丹大师所谓的无酬劳炼制一次七品丹药了。”
“如果不是有权有势的人,谁会将自己的财露在外面,这小姑娘如此高调,看来她身边有强者暗中保护,有热闹看了。”
这些话语传进武林的耳中,使武林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又是一掌拍碎了刚换上来的桌子,冷声道:“我堂堂七品炼丹大师,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九大神域来的贵人又如何,这里可是无规则之地,多尊贵的身份都无用!既然敢招惹老夫,老夫今天就非要给她一个教训不可!让她知道,凶象城是由不得她撒野的地方!”
一群狗腿子附和:
“武大师说得对!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也敢招惹我们高贵的武大师,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我们武大师可是凶象城最尊贵的人,她算老几啊!不过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才敢这么嚣张,我等定会帮着武大师一起好好教训她,让她跪到武大师的脚边哭着求武大师原谅,还把身上所有魂珠都孝敬给武大师!”
因为这群人的话,武林脸色由阴转晴,得意地笑了起来:“还是你们得我心啊。”
说完,他抛出一个丹药瓶,赏给了几人,几人连忙跪着道谢。
但他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窗前,提高了声音:“两百五。”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底下人群沸腾了。
“嚯,武大师又跟这神秘少女看上同一件宝贝了。”
“这玉牌固然精美,但真不值这个价,在四重天魂珠多么难得啊,他们竟然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几百魂珠,可恶的有钱人!”
“有热闹看了。”
圣倾并没有将目光转到武林那边,只是淡然地跟价:“三百。”
“三百五!”
圣倾继续跟:“四百。”
两人间竞争激烈,底下的人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每次跟价,都往五十魂珠上加,不知道的还以为凶象拍卖行每次跟价不得低于五十呢。”
“有这两个冤大头在,凶象拍卖行今天赚翻了。”
在所有人以为武林还会继续跟价时,他眼里闪过狡诈,脸上却挂着客气的笑:“既然姑娘如此喜欢这块玉牌,我又怎好再与姑娘竞争呢,便让给姑娘吧,这玉牌好看是好看,可惜呀,根本就不值四百魂珠。”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武林压根没有看上玉牌,是恶意抬价,让少女多花几倍的魂珠拍得玉牌。
原本的起拍价不过五十魂珠,现在却喊到了四百,足足翻了八倍。
思及此,众人摇了摇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小姑娘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么轻易地就中了武大师的圈套,当了两回冤大头。
不过,谁叫人家有钱任性呢,或许四百魂珠对她而言,只是毛毛雨。
厉苍溟冷哼:“奸诈又无耻。”
“不过四百魂珠罢了,老怪物的玉牌可是无价之宝。”圣倾笑回。
这块玉牌的价值根本就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武林想从圣倾的眼中看到愤怒或者懊恼,然而他失望了,听到他一番话后,圣倾的眼眸依旧无波无澜。
这让武林感到索然无味,退回到软椅上,等着下一件拍卖品呈上来。
武林的一番话后,无人再跟价,第二件拍卖品玉牌最终以四百魂珠的价格被圣倾拍下。
接下来的几件拍卖品并没有引起圣倾兴趣,倒是有几件魂器入了鲁巴的眼,鲁巴一掷千金拿下。
囡囡等候在一旁,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就躺在软椅上睡着了。
拍卖台上,夭夭红唇扬着:“接下来的拍卖品是我们这一场拍卖的最后一件宝贝,同时也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压轴宝贝。”
压轴二字一出,各个包间内昏昏欲睡的人们立即提起精神,全部凑到了窗前,一双双眼睛紧锁着展示台上新呈上来的托盘。
托盘表面覆盖着红布,但聚集在这里的人,都知晓红布下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