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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飞机赶在大雨前降落。走出安检门,安初夏揉了揉太阳穴。下来的时候一个劲地耳鸣,弄得她很不舒服。

因为时间太早,姜圆圆并没有来借机,不过早早就安排了司机过来。

“小姐,我来吧。”安初夏本打算自力更生把行李箱抬到后备箱上去,可刚拿到行李韩管家就抢先一步拿走了。他们两个人的东西少,一共也只有两个行李箱,韩七录的东西也不多,但向蔓葵的四个行李箱还有其他大包小包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但韩管家似乎并没有帮忙的打算。

韩七录去了机场的厕所,向蔓葵倒也没那么娇气,自己去拿了拖行李的车把行李一个个放到拖车上去。

“韩管家,你不去帮一下忙吗?”安初夏看着向蔓葵吃力的样子,禁不住对韩管家说道。

在她眼里韩管家一直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哪知道韩管家这次脸一偏,很是冷漠地说道:“我只为韩家工作。”

意思就是向蔓葵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但安初夏知道,韩管家并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冷血的人,他只是由于她的事情,不想去帮向蔓葵。

这样干看着,安初夏实在看不下去,她背上只有一个包包,两手空空的,于是自己走上前帮向蔓葵抬起了一个行李箱:“我帮你吧。”

向蔓葵原本就因为要自己搬行李而气恼,此刻出来一个安初夏,她立刻就以为安初夏是故意借此来嘲笑她。顿时心中一阵恼怒,行动也再没有经过大脑,一下子把安初夏推开了。

可这一推,安初夏只是后退了几步,连摔都没有摔倒,但是由于向蔓葵当时把手里的行李箱只放了一个角到拖车上,一下子重心不稳,行李箱砸了下来……

向蔓葵下意识地就要跑,可她穿着高跟鞋,脚一扭摔倒在地上,行李箱向她重重地砸了下来。

“你没事吧?”安初夏顾不得刚才向蔓葵狗咬吕洞宾,连忙走到她身边想把行李箱搬开。

可她的手刚一触碰到行李箱,“滚开!”一声呵斥,伴随着手臂上一道强大的力,她被往后拉开,整个人重心失衡,一下子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更糟糕的是,她的脑袋磕到了拖车的脚,只觉得头部一阵晕眩夹杂着难以难愈的痛,连视线都有些不清。

但她依旧看清楚了拉她害她摔倒的那个人,居然是韩七录。

“蔓葵,没事吧?”韩七录手脚麻利地把压在向蔓葵身上的行李箱搬开,想要扶向蔓葵起来。

“痛、痛、痛……”向蔓葵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覆盖在脚踝的地方,显然是扭伤了脚。

“小姐!”目睹这一切的韩管家连行李都顾不上,连忙跑上前,但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需要点时间,这时候身侧出现了一个黑影,快速地往安初夏那边跑去。韩管家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凌少爷?他怎么来了?

凌寒羽正是来机场……散步的。他不知道安初夏几点到,也没有去查航班,昨天回到家里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就早早地来机场……散步了。

“我扶你,能起来吗?”同韩管家一样,凌寒羽也目睹了这一切,原本想在向蔓葵推安初夏的时候就冲上去的,但看安初夏没有摔倒,也就一直站在机场大门等着。

可谁会想到韩七录竟以为是一旁帮忙的安初夏导致向蔓葵被行李箱压住的,上去就是把安初夏拽开,凌寒羽再也站不住,以他最快的速度向安初夏冲去。

“可以。”安初夏接着凌寒羽的力,站起身揉揉脑袋,血倒是没有留,就是肿起了一个大包,一碰就痛,她立即不敢再碰。

这时候向蔓葵被韩七录横抱了起来,看到安初夏,她心生一计,抱着韩七录的脖颈道:“不关初夏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刚才把她推开做什么?”

“我看到的,就是她把行李箱按在你身上。”韩七录的语气毫无温度,目光却连看都不看安初夏一眼,只是打了电话让司机进来把拖车拖出去,继而抱着向蔓葵往机场大门口走去。

“少爷……”韩管家想要上去解释,但似乎已经太迟了。

韩七录的话,无疑相当于对安初夏的凌迟处死,她呆呆地看着韩七录抱着娇弱的向蔓葵,连脚都迈不开。

说好要坚强的,所以这个时候不许哭!她狠狠咽下喉间的苦涩,移开目光面带微笑地看向凌寒羽:“刚才谢谢你啊,你怎么来了?”

“散步。”凌寒羽面色如常地说道,眼睛开始打量起安初夏来,她身上有好几次擦伤,后脑勺估计摔得不轻,去了纽约没有多久,整个人竟瘦了一圈。尽管她对着自己巧笑倩兮,那眼眸中的凄楚,却让凌寒羽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凌少爷。”韩管家走上前,面色复杂地说道:“真是谢谢你了。”

“按照我对七录的性格,他应该会送向蔓葵先回去。”凌寒羽说着,看着安初夏道:“不如先去我家处理下伤口,免得韩夫人会担心。”

韩管家连忙道:“那我陪小姐一起去。”

他知道凌寒羽对安初夏的感情,生怕凌寒羽就趁着韩七录失忆的这段时间把安初夏给抢走了。女生嘛,总是容易把感动当成爱情,他得把着关!

“先生,那是您的行李吧?”机场的工作人员指了指不远处被另一个工作人员推过来的行李箱道:“公众场合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行李。”

“好的,谢谢。”韩管家抬脚去拿行李箱。

凌寒羽跟安初夏两个人并肩往大门口走去,安初夏走得很慢,凌寒羽这次没有催促,配合着她的脚步往大门口走。

“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终于忍不住,凌寒羽还是开口问道。

安初夏垂了下头,转而摇摇头道:“如果他能记起哪怕一丁点儿,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对我了吧?不过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他会记起来的。”

看到安初夏那么难过,却强装乐观的样子,凌寒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已经清心寡欲,甘心做一个暗夜骑士,但他看安初夏那么难过,实在是不好受。

张了张嘴,他想让安初夏忘掉韩七录,考虑考虑其他人,但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到达凌家后,凌寒羽很绅士地先下车走到另一边帮安初夏打开了车门,还不忘记问一句:“自己可以走吗?”

“可以,我又没有摔到脚。”安初夏笑笑,自己快速下了车。

韩管家说是不方便进去,就坐在韩家的车上等着。毕竟要是让姜圆圆看到安初夏浑身是伤的样子,韩家估计又安静不了了。

而且,如果去医院处理伤口的话,万一有八卦记者看到,事情会闹得更大。毕竟安初夏已经不是曾经的安初夏了,在名义上她是安易山的干女儿,也是韩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未婚妻。她这受伤的样子若是被拍下,无论对韩氏还是安氏都有一定的谬论影响。

凌家还是跟以前一样,用暗红色石头砌成的复古式大宅依旧祥和,黑色的铁栏杆上有一株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探头出来,颇有一种来到世外桃源的感觉。

“小少爷!”门口整齐的两排穿着警服的人齐声喊道。

还好安初夏已经来过这凌家大宅了,否则非得被这些人吓死不可!

不一时,坤尼迎了上来,对着凌寒羽恭恭敬敬地垂首道:“少爷,您回来了。”

“嗯。”凌寒羽拉了下安初夏的手道:“去叫私人医生过来。”

“是。”坤尼答了一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安初夏,转而快速消失在视野中。在、

这次走的路线跟上次不一样,绕过了最前面的房子,来到了后面的小房子里,那小房子外面有一块小花园,里面栽种着各种不知名的话,但有一种她是认得的,她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是一种很稀有的兰花,一盆就可以买上个百八十万。

进了屋子,穿过一道小走廊,凌寒羽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被收拾地很整齐,连床单上都没有一丝的褶皱。

“坐吧。”凌寒羽让安初夏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走出了房间,不一时,拿了两罐红牛进来,把其中一罐递给了安初夏。

她是并不喜欢喝红牛的,那味道她觉得怪怪的。但一趟飞机坐下来,十几个小时有时睡着有时醒来,折腾了不知道几次,喝罐红牛也好补充一iati力。

手里的红牛刚喝了没有几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走廊里传来:“我的初夏来了吗?!我的初夏是不是在里面?”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凌老太爷走了进来,他此刻穿着一身的正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刚从某种正式场合里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安初夏连忙起身对跟凌老太爷打招呼,凌寒羽仰头喝了一口红牛,看向安初夏道:“乖乖在那里坐着。”

凌寒羽话音出口,凌老太爷才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