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三个小孩并非普通小孩。
看到“冬蝉”激发的蝉翼一般的气劲击出,赤豆赶紧祭出葫芦阻挡气刀。
小骨朵如今已经并非骷髅形态,无法用那骨棒攻击,只好躲在小赤豆后面。
气劲击打在葫芦上,剧烈震颤。小赤豆感觉虎口麻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龙凌见那老道士突然出手,似乎是敌非友。可是他们不过是几个小孩,与那道士素未谋面,道士突然出手令人疑惑。
彭道应看着眼前小孩手上的葫芦,有些疑惑。没有理会龙凌的追问,而是对小赤豆问道:“你是什么人?手中葫芦是从哪来的?”
“我是赤焰鬼尊的弟子,你不认识我们,为什么要下狠手?”,小赤豆有些生气,这道士出手狠毒,差点要了性命。
听到赤焰鬼尊的名号,彭道应有些惊讶,难以置信。眼前的小孩怎么可能是赤焰鬼尊的弟子?但是他手中这葫芦,确实罕见,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乌木鬼坛?
“这么说来,你们并非元一观弟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彭道应想弄清楚这些小孩来历。他原本以为是元一观新招的小孩。
“我们是元一观的客人!”,小赤豆说道。“我们看到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这才跟了过来。你又是什么人?跟外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是同伙吗?”
“这里是元一观禁地!你们擅闯禁地,就是死罪!”,彭道应吓唬他们。
“不知者不罪!这里为什么是禁地?你又为什么在禁地里面?”,小骨朵躲在小赤豆身后,他脑筋转得快脑筋转得快,一连发了两问。
彭道应此刻有些骑虎难下。他原本以为把他们骗进来处理掉,可以帮助外面的花楼兰脱险,顺利解救自己离开。不料这几个小孩好像都有点来历,不好对付。
“这里是元一观的囚室!老夫就是元一观的叛徒!这山洞被元一设下了阵法,你们进来就出不去!”,彭道应也不打算隐瞒,希望花楼兰能尽快破解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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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龙老祖气机全现,以全身气劲营造出气盾,将自己和阎无光隔绝于气盾之内。五龙老祖慢慢走到阎无光跟前,确认他已一动不动,方才再次取出噬魂黑石,准备施展那传闻中的读脑术。
紫砚道人褚良在此时醒来,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燕归夏看到师父醒来,心中欣喜,急忙扶起师父。
紫砚道人看到五龙老祖营造巨大气盾,并步步逼近阎无光。眼看着形势不妙,褚良忙又将紫砚祭出。
一道紫色光芒向着五龙老祖击去。就在距离五龙老祖五步外,似乎再难进得半寸。
那是五龙老祖气盾的作用范围,它硬生生挡下了紫砚攻击。滋滋作响的紫色气劲仍然不肯示弱,与那气盾相持着。
气盾之内,五龙老祖念动咒语,左手托着噬魂黑石,右手掐起剑诀,向着阎无光脑袋比划着。
秦行云刚才寒冰气劲中缓过劲来,看见眼前一幕,顿感大惊。急忙冲上前,要去解救阎无光。
可惜,五龙老祖气盾异常强劲,秦行云无法进入气盾之中。被那气盾挡了一下,立即反弹开去,摔落在十步之外!
如此强劲的气盾,可见五龙老祖已经用尽全力。
气盾之中,只见道道灰黄真气从阎无光天灵盖窜出,进入五龙老祖手中噬魂黑石。那便是读脑术的作用之下,阎无光脑中记忆已经全部被噬魂黑石抽出。
不消半刻,阎无光就如泄气的皮球瞬间耷拉下去。低垂这脑袋,全身犹如失去骨头,如同烂泥般铺陈在轮椅之上。
这一番操作,不过半柱香时间。阎无光所有元神已经被抽空。即便活下来也如同废人。至于是否还能够成活,则要看阎无光定力。
五龙老祖似乎心满意足,又似乎疲态尽显。他叹了一口气,将噬魂黑石放入怀里。
就在这松了口气的一瞬间,那防护气盾似乎不再坚固。紫砚气劲如同洪水,瞬间冲破了气盾的防护。
气盾啪啦一声,顿时破碎。
紫色气劲却丝毫不减,直击五龙老祖。
五龙老祖这连番运作下来,已经有些疲惫。来不及躲避那紫色气劲。被气劲击中右臂。当下只顾手臂一酸,向左一个大趔趄,差点摔倒。
褚良看到气盾已破,急忙走上前去要看看阎无光伤势如何。
阎无光就那么如一团肉泥涂抹在轮椅之上,没有一点生机。秦行云也在木生搀扶之下慢慢走了过来。
五龙老祖走到尹崇铭身旁,让他掩护,准备撤离。
就在此时,天空中响起两声鹤唳!
众人抬头,只见一只仙鹤在空中盘旋。
木生认出了这是天桓的坐骑,仙鹤“麒麟”!
莫非是天桓师父来了?木生心中暗暗期待。
那仙鹤落在地上,仙鹤背上下来了两个人。正是天桓和句迁!
木生简直不敢相信,句天师居然就站在眼前。
木生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不是自己的幻觉。两行泪就流了下来。
“师父!”,木生喊叫了一声。
句迁循声望去,看到了木生。三年不见,木生确实变化不少,更加成熟了。
句迁却是消瘦不少。这三年来肉身一直在阵法之中,也无法进食,自然是日渐消瘦。
看到句天师再次活过来,站在眼前,木生泣不成声。他轻轻扶好秦行云,就一个箭步跑了过来。
木生紧紧抱住句迁。这种感觉已经三年不曾拥有。三年来每个日夜的思念,在这一刻似乎又无言以对。
句迁拍了拍木生后背,说道:“这三年,你长大了不少!”
“师父,师父。。。”,木生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好了,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句迁说道。他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自带威严。木生当下便抹去眼泪,收拾心情。
五龙老祖已经察觉,这两个乘鹤而来的人并非一般,自己已经不堪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