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学校突然搞了个体检,说是要做什么内科检查。
帝丹小学经常搞些奇奇怪怪的活动,工藤洼倒也不觉得新奇,他比较在意的,是今天灰原哀没来。
“好像是因为感冒了。”步美说。
又感冒了?
昨天明明看起来还好好的,这身体素质可真差。
工藤洼今天一人独占两个座位,想上厕所就上厕所,想出去玩就能出去玩,不过也没多开心,反倒有种空虚的无聊。
上午第一节课后,轮到他们班做检查了,小林老师安排他们排好队,一个个往保健室走。
进去的时候,工藤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新出智明。
又出现了……
工藤洼感觉奇怪,前两天才从小兰她们口中听到新出智明的名字,没想到今天就在学校遇到,还真是巧啊。
巧到都不像是巧合了。
“新出医生?”
“哦,是你啊小弟弟,好久不见。”新出智明抬头很快认出了他,打开体检表,“原来你叫工藤洼……”
倒没什么异常,还是那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工藤洼边观察着他,边坐到他面前的小椅子上。
新出智明将听诊器放到他的心脏上,认真听了几声后移开,拿笔在纸上划拉几笔做完记录,“好了,下一个吧。”
这进度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工藤洼拿完体检表就走人了。
一晃眼到了周末。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感冒的不是灰原哀而是阿笠博士,而且因为他坚持大晚上练习滑雪,成功地把自己的感冒给练严重了。
原来阿笠博士的难言之隐就是不会滑雪,怕在他们面前丢面子。
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
阿笠博士重感冒了不方便开车,但约好的滑雪行程不能变,于是大家就乘公交车去滑雪场那边。
公交车上空荡荡的,没几个乘客。工藤洼上车后下意识跟柯南坐到了一起,博士跟步美一座,元太与光彦一座,结果就剩灰原哀孤伶伶一人独自坐在窗边。
真是活该光彦单身,这么好的机会却怂了不敢上。
工藤洼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反正屁股一动坐到了前面,灰原哀的身边。
“你今天这身小红帽衣服还蛮可爱的嘛,话说,你哪里来的钱买那么多衣服啊?”
“没有话说可以不说。”灰原哀一副嫌弃的样子。
公交车到站停了下来,三三两两的乘客从后门下去,工藤洼见前面有乘客上来,当即“哼”了一声,“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爱!你跟陌生人坐吧,我回去了!”
工藤洼刚准备起身,外套衣摆就被拉住了。
“怎么样?后悔了?”工藤洼一边口花花一边转头,却见灰原哀突然间变了一副模样。
她全身不停发抖,看她状态,简直跟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似的。
“你怎么了?”工藤洼吓了一跳。
“你……坐下。”灰原哀连声音也在打颤。
“我坐下。”工藤洼赶紧坐实了,反手握住她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没想到触感冰凉,还湿漉漉的,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她流了多少冷汗,“你怎么了啊?”
工藤洼边问边往前看,两道熟悉的身影占据了他的视线。
“新出医生!”步美见到来人,兴奋摇手打招呼。
“哦,你们也在这辆车上啊。”新出智明投完币走了过来,他背后还有一头若隐若现的金发。
“hi!”朱蒂弯腰从他身后露出头来,“boy,我们又见面了!”
“hi!”工藤洼不怎么有活力地招呼回去,“朱蒂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蒂眨了下眼,俏皮道:“我今天要跟新出医生一起去上野美术馆约会哦!”
“不,”新出智明在灰原哀前面的座位坐下,“我们只是恰巧在车站碰到而已。”
“oh!你怎么能让女孩子这样丢脸呢?”朱蒂叉着腰冲着他的脸质问。
“好吧。”新出智明怂怂地在脸前摆手,“不过要是学校传出什么流言,对我们两个都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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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yes!”朱蒂说着在他旁边坐下来,“那样的确不太好……”
看着自顾自坐在他前面的两人,工藤洼忧心忡忡地握紧了灰原哀的手。
这样抖下去,可别虚脱了才好。
“你们看,那两个人这么早就把滑雪的衣服穿上了耶!”走道对面的元太突然指着前方说。
工藤洼目光看过去,是两个全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不仅滑雪服,他们连挡风镜和帽子都已经戴上了。只见两人同时把各自随身的滑雪袋的拉链拉开,然后手伸进去,瞬间抽出一把手枪来。
“统统给我安静,谁敢乱吵休怪我无情!”
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吃了一惊,除了工藤洼。
他已经有预兆了,看他们裹的那样子,不是歹徒才怪,这次是什么?绑架犯吗?
事实证明,这两人的确是绑架犯,这么做的目的是胁迫警方放出他们的老大。
还真是兄弟情深……非得要一起进去才行。
“灰原,你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工藤洼趁着劫匪一个个收行动电话的时候,轻声安慰。
“有人……”灰原哀颤抖着,嘴里挤出两个字。
“我知道。”工藤洼索性松开手,揽住了她,嘴唇靠近她的耳边,“有我在呢,那个人就算动手也是对我。好了,我松手了。”
工藤洼放开她,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劫匪收手机收到他这里,他自然说没有。
拜托,这年头手机很贵的好不好,交给他弄坏了怎么办?
劫匪也没怀疑他们这些小孩子,越过他们走到了公车尾排。
尾排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带黑色针织帽的咳嗽感冒男,戴助听器的老者和一个嚼泡泡糖的胖女人。
劫匪把他们一一威胁了一遍,回头经过工藤洼附近的时候,突然摔了个狗啃泥。
好家伙,朱蒂是真的勐。
工藤洼赶紧移开视线,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可恶!谁搞的鬼?!”劫匪捂着头艰难地爬起来,目光定在了假装若无其事的朱蒂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