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不服气,这只要摇一摇脑袋就可以了,问题就出在赵青云背后阮家。
她的确不愿意无缘无故地冒犯阮家的人,但一旦点了头,那就又会令她难受,她终究是不爱说谎的,
而她的点头哈腰,不仅表明了自己对阮家的恐惧,也表明了对李逸的恐惧。
那可不像她的风格,传出去就没脸了。
“来吧,王女大人?”
赵青云吓得咽气,眼中有泪光哀求。
她看着赵青云和李逸的背影,纠结许久之后无奈认命,点点头:
“好......好!我肯定你很无辜。”
“呼~”
赵青云听后如释重负,心里那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幸好王女说出的是违心的话,否则今天就得真交待到这。
既然万众瞩目,那估计李逸能饶过自己。
而且要是李逸饶了自己...哼,等李逸死了,自己赵青云不是好惹,身后阮家就是这样。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把阮家狗打得狗血淋头,李逸还要全身而退那可是万万不能。
但暂时还讨好李逸吧,当着李逸的面摆着尾巴假装知错会改就好。
想罢笑着转头看向李逸,可转头就怎么也扭不开。
他一愣!
看着居高临下、满脸坏笑的李逸,莫名其妙地感到菊花紧紧地攥在手里。
这李逸,也无意饶了自己!
他立刻泪光点点,愤愤不平地撅着嘴巴说:“您...您不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了么?还要什么呀?”
李逸唇角微扬,望着王女:
“如果我是无辜的,我是受害者,那我想我有理由杀了你吧?毕竟刚刚这个美女可表示过,一旦犯了错误,就算有人死亡,自己都不在乎。”
“这......”
王女想不到李逸竟借自己的一句话走下了舞台,名正言顺的为赵青云报仇。
而且赵青云更没有想到李逸早已经做好了双手的预备,无论王女点头摇头,自己也跑不出来。
想明白后,赵青云的眼睛瞬间失去光泽,浑身万念俱灰。
然而,在这种无限绝望中,他使出浑身解数,不甘人后地说出自己的遗言:
“李逸,不要以为你能嚣张多久了,你就要死了,阮家肯定要跟你算帐了,你要后悔今天对我呀~”
“轰!”
话音未落,李逸已一脚踢到自己脸上,将自己踢出老远就碰到柱子上了。
“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就不必把它讲完了!”
李逸急不可耐的甩开右腿放回地面,随后看着将柱子撞出大坑的赵青云道。
这时赵青云已被废掉,柱子内钢筋断后已将其尸体刺穿,虽尚未死亡,但仍能复活。
但康复的话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他恐怕也无力支付这笔医药费。
毕竟普通的医疗手段是救不了他的,但是如果阮家愿意花很多钱给一只不重要的狗,那么把它当作是他没有说出来。
“你们...你们的结局...永远不可能胜过我,阮家...阮家饶不了你们,你们藏在什么地方...也没有用。”
垂死挣扎的赵青云被鲜血一嘴模糊得难以吐字。
由于已无求情之必要,他当然只有威胁恐吓之份。
李逸不由得冷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一声:
“不好意思,忘记跟大家说了,我去武州就是想和阮家周旋,当然不止阮家一个人,秦王二家都与我为敌。所以我压根就不怕冒犯他们。你们今天运气不好就自己送上门去了,这就是我李逸带给他们的下马威。”
要是在平时,李逸还真不会随随便便下手,惹了些不该惹的,毕竟多了事儿少了事儿,自己也没时间陪群跳梁小丑们闹别扭。
可如今非比寻常,在武州前便已得知自己的仇人是这三族,既如此,又何必怂呢?
真要窝囊,那末他也不过来。
而且既来之则安之,不退一步讲。
“你......”
赵青云大惊,一时心血来潮,竟晕倒在地。
而且身边的人们听到之后都在讨论,大家都觉得李逸很疯狂。
“是真是假呀?他竟然要用一个人的力量来抗衡三大家族?那可都是我所听到过的最搞笑也是最悲哀的事。”
“真不怕死他真考察三大家族势力?这里讲这种不自量力话的,全都是死去活来。”
……
并不是不相信能有人与三大家族抗衡,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幸运能降临李逸。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身无分文,连累赘也有3个,独身武州,也能东奔西跑而不受别人的拘束,
但身怀手无缚鸡之力之妻女,又有一势力是武州最底层之管家,何乐而不为?
这样不就加大了自己的困难么?
就像决心要与三大家族斗鱼死网破?
这种吊儿郎当、傲慢的态度说来就是去旅行的他们倒也可以接受。
只是在现场有人不像其他人那样讲话,自然也就不是秦紫月她们了,她们自然无条件地信任。
这个不开口的男人,就是王女。
她正细心地审视李逸的一举一动,似乎要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东西。
“爸爸是这儿最大胆的吗?”
李逸快步走向龙花蕊,得意的笑着问。
“好吧!父亲是最勇敢的!”龙花蕊用力的点点头。
这句话倒还不错,毕竟敢为天下先者,这里面找不到第二家,就连武州全境都未必有几家。
而找对象肯定有很强背景,决不像李逸那样无靠山、仅凭胆识与勇气敢于叫嚣的三大家族。
“那么,咱们就赶快到这片土地上安顿下来!到了武州还得有房!”
李逸尚不知武州境内属自己李家的地盘是什么,亦不知姓名。
但为了不露宿街头,他们总要在高处生活。
“你要去哪?”
正当两人要出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王女。
李逸疑惑的回头看着她,皱着眉,机警但又有几分急躁的问: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想要到哪儿还得向您汇报一下?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查户口我想肯定穿不上你们这个。”
提防就是防着她有所想,毕竟武州这地方还有阮家派接驾肯定非比寻常。
不耐烦的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帮助过他的计划,并且说过任何死去的事都无所谓,听完这样的话无论当事人是李逸还是不是李逸一定会很不爽。
当然了,从中立立场考虑或许她那样做是无可非议的,但最易引起人们反感的难道不是那样一个认真的男人?尤其是那些受了委屈的人,最让人看不上眼。
“你不觉得我会跟在你后面?原来接机的就是赵青云了,可您却打了个半死,您要谁接机?”
她不高兴得皱着眉,这并不是她想要说的话,只是李逸已将接济自己的那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李逸余光扫了扫身边的人,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这儿不也有许多人么?我想他们是来接你的吧,叫他们来接你不是完蛋了么?而你不是残疾人别赖在我身上行么?”
“赖在你身上?就是你从一开始就说如果没有你的许可赵青云不可能来接我。那么别人当然不可能来接我了,除非他们能够赢了你行吗?”
王女咬牙切齿,想不到李逸竟然说自己赖在自己身上,还没看自己是谁,有什么理由全武州都有这么多优秀者,自己一定要赖在自己身上吗?
“这都不是走心之言,只是想给赵青云上个好课。为什么还要认真呢?”
李逸略显无奈地抓着后脑勺,估计在座的其他人也能听到,而且这王女竟然是认真的,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
“男人既已开口,便不可食言或以如此乏味的借口搪塞。”
王女很严肃,尽管口头上说得有点无理,但却不像个无理刁蛮公主。
“算了吧,接她去吧,咱们还可以问武州总体格局、势力划分情况,毕竟咱们毕竟都是局外人,她看起来在武州还有能耐,要了解得多。”
秦紫月对王女没有反感,他在李逸的耳边低声劝告。
“而我很清楚的对你们说,离开了我你们寸步难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甭提宏伟计划了、连吃和睡的位置也找不着!”
“这样就算威胁了?”
听到王女冰冷的话,李逸眉头紧锁。
显然她并不吓唬人,她终究不像赵青云那样做作,话里透着一丝狠。
“当然没有,我是说实话。”
“噢!这很有趣。我接受了你们的挑战。我真的不敢相信没有你们是不行的。”
李逸这人还是个不服的老爷,王女越挑衅,自然就越不让步。
叫他带上个来历不明的生人,或者武州有相当能耐的生人,岂不时时露出马脚?
而王女是自己的仇人,自己也不得而知!
王女亦姓王,可能在王家。
“那么,你们拭目以待吧!”王女点点头,目光中丝毫不动,仿佛自己所说的才是真相。
“那么,还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吧!”
李逸唇角轻轻一扬,随即带着秦紫月离开站外。
出站上车,请司机把他们送到繁华闹市。
他能猜得出三大家族自从虎踞龙盘武州这么多年来,一定都呆在了繁华闹市才会有如此能耐。
如果是郊区的话,资源金钱之类的东西跟他们无关。
不久后,两人在市中心下了车,现在正需要住的地方。
而且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有,宾馆、饭店、租房子,连他们也能直接买到一套房子。
凭李逸现在的财力,你在这买点东西就买不到了?
但让人惊得下巴都掉光了,李逸和他的同事们却连连碰壁。
“很抱歉,不再有空房!”
“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了!”
“房屋全部出租。就到别家了!”
……
任何宾馆旅店都不愿让他们住下,也无房屋出租出售。
甚至想要在某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下,吃顿饭老板就会故意不理他们,也不会款待他们几个人,
这里的人们似乎有一个共识:反抗自己一行。
而且天底下也一定不会有那么巧那么怪异的事,一定会有一个人偷偷和自己打交道。
这几个人肯定受到威胁,为了不让自己留在武州这片土地上而如此不齿。
起码现在的状况如此正确,而且那名男子就是谁李逸早就知道了,就连她的位置也感应到了。
李逸有些不高兴地回过头来看了看后面一百米开远的地方,他从下火车开始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王女。
显然,王女确实想使自己在武州无处遁形,如此,便获胜。
“怎么样?,你很失望吗?”
王女风度翩翩,缓缓走到李逸的跟前意味深长地问。
“也可以,有绝招么?”李逸有几分不满,手捧着胸口好奇地问。
“招数?,你认为那是我干的?你不被看好并不是我的本意,这样的事情我是不屑去干的,自然,阮家人也不会这样。”
“这是什么人所为?”李逸很是将信将疑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自己干的,这里的人们怎么就没有迎来送往了?
“您看新闻!”
她端着旁边的遥控器在饭馆里开液晶电视。
刚翻开李逸就看到几人的合影就摆在上面,消息中主持人正讲解着刚刚在站内的工作。
就连赵青云的悲剧也被放大,摆在主持人面前。
而且王女也换过十几部,但每部都放着这则消息。
与惊讶的李逸不同,王女并不意外,习惯性地放下遥控器,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大家族虎踞武州这片土地已经很多年了,基本武州都是自己的私有领地,惹了自己很多年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手段也是心狠手辣,以致于人人自危。
一但三大家族的情况不出10分钟,大家就明白。他们惧怕三大家族。他们决不想跟你们这样威胁要向三大家族挑战的人联系在一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跟你们一样。”
“原来是这样!不料,这三大家族却给了此地人民如此深远的影响。”
李逸打量着身边的这些人,他发现在他眼中更多的并不是恨而是怕。
一瞬间就知道王女没有说谎,在座的不是不愿意接见,是不可能。
一跟他们扯淡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王女说得好,并非人人都能如李逸般无所畏惧,甚至有人还想在这片土地上过好每一天,等着一步登天。
“那您呢?您不怕?”
李逸忽然转头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