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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徐老板能不能听到,不重要,草沟村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难得见到李怀忠发飙,刚还在八卦徐老板丑态的村民,立马闭上嘴巴。

李红兵笑笑不语,酒席吃的也差不多了,找到正在煮醒酒汤的山杏和崔姐,跟其他老嫂子们说了一声。

三人带着小狼犬们往家走。

按照吃大席规矩,吃完席各家都要出个人,收拾座椅板凳,清扫垃圾,洗锅刷碗。

不过李红兵没有出人的打算,村里也没人敢说闲话,毕竟谁都会个小病小难的,惹到村里唯一的大夫,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升了上来了,皎洁月光透过云层,轻轻笼罩着大地.

一排路灯照亮回家的路。

昏黄灯光照在草甸盛开的野花上,倒映出五光十色光彩,美丽极了!

李红兵微微驼背,背着手跟在两女身后,听着她们聊着大席发生的事情,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经过这些天治疗,山杏脸上凸起的疤痕基本消退一半,左腿不似刚见面那会拖着走,现在基本可以通过下肢力量抬起。

崔姐的尘肺病也大有好转,脸色变得红润,咳嗽、胸闷症状几乎忽略不计。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笑什么,肯定在想坏事。”崔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狐疑打量李红兵。

“看花啊,一朵牡丹,一朵茉莉花,香气尹人。”李红兵面带笑容,意有所指。

哼!

崔姐瞪了某人一眼。

虽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对李红兵的马屁还是非常受用。

牡丹,大气优雅,雅俗共赏。

茉莉,清新美丽,纯洁娇艳。

“你在城里学的就是骗女孩子?嘴巴跟抹蜜了一样。还有,你才36好不好,别整天驼背,跟村口罗大爷他们一样。”

有吗?

李红兵下意识挺直嵴梁,双手收回来,没走出两步,又变成弯腰背手的姿势。

啪!

崔姐一拍额头,扭头对身旁偷笑的山杏说道,“看到没,跟小时一样,死犟死犟。”

山杏暖暖一笑,“红兵哥喜欢就好,山里面没那么多规矩。”

“你们俩,好,算我多管闲事,我走好吧!”

崔姐没由来的生出烦躁,心里有股郁结想发泄却又发不出来,一跺脚气呼呼朝老宅大步走去。

李红兵和山杏四目对视,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

聊好好的,莫名其妙生哪门子气?

李红兵朝崔姐背影点了点下巴,山杏连忙追上去。

女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

还是大花它们听话。

咦!

小兔崽子们一个不注意,又浪哪去了。

就在李红兵寻找小狼犬的踪迹。

山坡下草甸传来哗啦啦啦的动静,只见大花冲出草甸,叼着一只死透的灰毛兔子,放到李红兵脚边,摇晃尾巴。

兔子挺肥,有六七斤重。

扔了浪费,正好酒席上光顾着拼酒,也没吃什么东西,回家烧烤吃个宵夜。

可一只也不够吃,家里那么多人,还有傻娃那个大胃王。

“大花,再去抓几只兔子回来。”

嗷呜!

大花点点头,转身冲草甸发出一声稚气的狼嚎,草甸马上回应三声同样的狼嚎。

月光下。

草甸茂盛的野草,野花被撞倒,出现三道箭头,不断的在草甸划出直线,弧线,折线。

一只野兔慌不择路的跑出草甸保护,原本以为逃出捕食者,还没松口气,一道黑影嗖的从草丛里扑出来,一口咬住野兔脖颈。

卡察一声。

野兔抽搐四肢,没了气息。

大花此时没有了乖巧懂事的模样,口中叼着野兔,一滴滴鲜血从齿缝间落在草叶上,眼中渗出既勾魂又凶野的目光,

这才是它们真正的样子。

难怪书上说,狼眼是只有在黑夜中才是最显灵性。

这个时候,看着狼眼,你就像看到了整个狼的脸,有生气的,在用它摄人心魄的力量想要摄定你。

呜呜!

大花气势一变,变得跟土狗见到主人,晃头摇尾的把野兔放到李红兵脚边,呜呜低吼要求奖励。

四条狼犬里,李红兵最喜欢大花,大花最懂事,最疼爱小白,小白会撒娇,最头疼二黑,这货属于脑残,跟哈奇士有的一拼,最无语三灰,三灰蔫坏蔫坏,好多坏事都是它怂恿二黑干的,出了事它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装无辜。

总的来说,四条狼犬都是很个性,也幸亏它们出生在林区,要是在城市里,指不定惹出什么大麻烦。

不过,该奖就得奖,该罚让崔姐去罚。

“大花真棒。”李红兵往大花身体里送入一缕本源之力。

随后。

其它三条小狼犬各自带着猎物回到山道。

五只野兔,宵夜够吃了。

李红兵一视同仁,给每条小狼犬奖励一缕本源之力。

……

回到老宅。

没到大门口,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扯着嗓子歌唱,不对,好像是两个人,确切的说是鬼哭狼嚎。

不用想,指定是徐大郎和三泡又发酒疯了。

走进院子,果不其然,两个醉气熏天的二货,肩搭着肩,光着脚,膀子,在院子里上奔下跳,嘴里鬼哭狼嚎的唱歌。

白嘴也在里面凑热闹,鸟来疯似的张开双翅,跟着两人身后蹦跳,时不时呱呱叫两声。

崔姐,山杏,小秘书,傻娃,瞎子,黑角站在旁边,脸上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见李红兵出现,众人这才松口气,纷纷投以求救目光。

“白嘴!”李红兵沉着脸。

呱儿!

声音戛然而止,白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高举翅膀,又像是举手投降。

李红兵指了指鸡笼,“滚进去,没我同意,不准出来。”

呱呱!

白嘴刚想顶嘴,一看到李红兵那双冰冷目光,脑袋一勾,灰熘熘的钻进鸡笼。

唉!

鸦落平阳被鸡欺。

搞定白嘴,李红兵拿出针匣,“傻娃,瞎子,把这俩二货按住。”

有太爷吩咐,傻娃跟瞎子走当两人跟前,一拉一按,两人就跟鸡仔一样按到地上。

李红兵捏起三根银针,飞快扎在关冲,百会,祁门三穴,扎完针又在两人背后推拿一番。

效果立竿见影。

徐大郎,三泡直接趴在地上,嗷嗷吐酒。

一时间,院子里弥漫酸臭味,是食物与米酒混合发酵变质的味道,熏的女人们脸色大变,纷纷躲房间紧闭大门。

瞎子端来两碗红绿相间的汤汁,“太爷,黄瓜柿子汁,大郎和三泡不肯喝,我们也不好用强,怕伤到他们。”

“灌,傻娃掰开嘴巴往里面灌,喝了多少马尿,喝成这样。”

李红兵浑然忘记自己才是两人醉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灌下蔬菜汁。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倒在冰冷地上呼呼大睡。

李红兵又吩咐傻娃把俩烂酒鬼丢到房间里,喜欢在一起那就晚上让他俩睡在一起。

至于烧烤。

还烤个屁,院子里满地都是呕吐物,李红兵早已兴致全无。

明儿再收拾他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