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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类似At这里无比惨烈的战斗,还发生在了当前混战了一起的战团中,其他更多一些的人身上。

认真计较起来,常年营养不良的大明军民,在实际的战斗力上哪里是从小打磨身体,练习武艺的鞑子对手。

让他们坚持战斗下去的理由,无非是咬着牙关拼命的勇气。

还有其他军民冒死的辅助罢了,用着一两个、甚至更多人的牺牲,去换鞑子一条命而已。

比如说:老蛇端着一根从鞑子手里缴获的虎枪,以pLA拼刺一般的姿势端在了手上后,与眼前一个鞑子对峙了起来。

对方的手里拿着同样是一根虎枪,身上同样穿着一件铁甲。

两人都是死死地盯着对方,准备寻找机会刺出手中的一枪;知道出手之后就会分出胜负的两人,现在相当的谨慎。

不同的是,老蛇到了这么一个时候,还在努力地回忆着当年被培训拼刺刀的时候,练习三防一刺的要点了。

所谓的三防,其中的三防指的是防刺左、防刺右、防刺下,一刺就是突刺。

其实认真地说起来,与昔日胡彪他们在龟兹城,从老兵手里学来的枪法,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都是属于一些久经战斗的老兵,用生死之间的宝贵经验,所总结出来简单、但是相当实用的招式。

可同样的一些招式,在不同的人手中使出,威力和速度等区别却是大得惊人。

在忽然之间,老蛇嘴里暴喝出了一个‘杀’字的同时,手中的虎枪已经是全力,对着鞑子的喉咙刺去。

可惜老蛇这样全力地一枪,落在了对手的眼中还是太慢了。

鞑子手中的虎枪信手一拍,就是将老蛇手中的长枪拍开,接着双臂稍微一退后,就是要一枪对着老蛇刺过来。

老蛇一枪刺空之下,此刻正是空门大开的当口,根本连躲闪都做不到。

结果就当老蛇以为,这一把自己马上就要挂了的时候,一把打着旋的菜刀就是劈了过来,正劈在了那鞑子的脖子根。

那是在数步之外的地方,一个百姓见得老蛇哥哥遇险了后。

当即就是将手中的菜刀,对着这边给扔了过来。

菜刀劈在了鞑子脖子根上后,立刻让鞑子在一阵剧痛之下,刺出的一枪耽搁了一两秒的样子。

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两秒钟,两条人命出现了。

一是老蛇再次捅出的一枪,终于是刺死了当面的鞑子。

二是那扔出了菜刀的百姓,转眼就被身后一个鞑子余丁一刀劈死。

然后,红着眼睛的老蛇抽出了枪尖滴血的虎枪,向着那一个刚刚劈死了百姓的鞑子余丁,嚎叫着杀了过去……

******

‘卧槽~’在20岁就读研的学霸歌者嘴里,恨恨地骂出了一句。

那是就在前一秒,他才是用着一个鞑子掉落在地上的火把,点燃了手里的一个菜油罐,罐口堵住的棉布后。

准备冲向二十来步之外,一个装满了草料的大车。

那里有着二十几个鞑子聚集在一起后,不知道其中哪一个王八蛋发现了他们这一边,好些人都有着夜盲症的弱点。

将身边的一些火把、一堆篝火熄灭了之后,立刻让那一个区域的光线变得暗淡了起来。

好些原本就战斗力差了他们一大截的百姓,向着他们杀过去的时候,其中大部分人在夜盲症的影响下动作迟缓,轻易地就被砍翻在地。

少部分没有夜盲症的人,也在寡不敌众中转眼就是战死。

不大的一会时间里,就有着二十几个百姓被杀。

所以歌者准备点燃那一车的草料,如今天干物燥之下,想必只要一罐子燃烧的菜油上去,那里就能被照耀得亮堂堂的。

只是歌者才冲出了一两步,忽然间左腿的大腿上,就是一阵刺痛了起来。

那是一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利箭,直接将他左腿都射了一个对穿,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一种剧痛让他当即之下,就是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歌者嘴里才是骂出一句,手中燃烧的菜油就被一个方脸的百姓拿起。

同样向着那一个装着草料的大车,大步冲了上去。

可惜最多冲出了两三步,这百姓就胸口中箭倒下,好在他就是在身体倒下的过程中,也护住了怀中的罐子,没有被摔爆掉。

“爹、鞑子们还我爹命来~”

这样充满了凄惨的叫声中,一个若是放在现代位面中,顶多是高中生年级的年轻小哥,捡起了罐子又继续冲了出去。

然而,那边的鞑子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又是一箭射过来后。

年轻小哥身上一件藤甲,稍微阻拦了一下箭头后就被射穿,小腹中箭的小哥只能痛苦的瘫到在地。

见状之下,歌者身后又有一个中年汉子,一言不发地就要冲上去。

歌者一把拉住了对方后,嘴里暴喝了起来:“我身上有铁甲,扶我起来、你躲在我后面推着我过去~”

那中年汉子闻言后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随后咬牙照办了起来。

于是,在这一个并没有多少人关注的战场角落上,歌者拖着一条腿,被人在身后推着艰难前进。

在捡起了地上的罐子之前,他身上就挨了两箭。

等到冲到了距离那一群鞑子身前,大约只有十来步的时候,身上都插了四五支箭;得益于身上两件盔甲的保护,让他现在还没死。

可那种每移动一下,就被牵扯的伤口却是真心疼得厉害。

只是很快之后,歌者才知道真正的大菜还在后面了。

因为眼见着不能彻底射穿歌者身上的重甲,一个鞑子改变的主意,一箭就是射中了歌者搂在怀里的罐子。

泥土做的陶罐,在利箭下的撞击之下,当场就被射了一个稀碎。

其中装满了一罐的菜油,更是将歌者的胸腹,还有两条裤腿都打湿了;被燃烧得棉布一点,转眼后这哥们就成了一个火人。

顿时那一种非人的剧痛,让歌者的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别管我、躲开~”嘴里吼出了一句,对身后试图用手扑打自己身上火焰的中年汉子,吼出了一句之后。

火人一般的歌者,继续向着那一车草料冲了过去。

最终迎着两支利箭,一柄长枪成功靠近,抱着一个躲闪不及的鞑子,扑到了草料车一侧上去了。

很快之后,这一团巨大的火焰,几乎照亮了大半个战场……

必须承认一点,若光凭借着单人战斗力,胡彪他们组织起来的这一些人中,单对单之下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是鞑子的对手。

包括了其中最精锐的家丁、夜不收,遇上了鞑子的马甲和白甲也是一样。

对比起来,两者之间的平均战斗力,更有那么一点兔子与狼之间的巨大差距。

只是当兔子连死亡都不再恐惧的时候,鞑子一方也是立刻陷入了苦战之中;根本没有丝毫的可能去支援营地左边的鞑子。

只是在‘嗖~’地一飞刀,正中了一个鞑子的面门后。

胡彪飞快地看了一眼左右,希望了解一下那些被俘虏的百姓情况如何了。

可惜的是,如今乱糟糟的战场上到处是人,根本看不清楚隔了老远处,那一些俘虏百姓的情况。

当即之下,胡彪就在嘴里骂出了一句:

“特么!锋锐、老杨这几个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之所以骂出了这么一句,主要是到了现在已经是五六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他们这点用来狙击的人员,已经伤亡过半了。

按照这一个伤亡率下去,最多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这里就会彻底顶不住了。

但是耳边,依然没有传来那一种老式打字机键盘敲打的声音。

这说明,还没有一百个百姓逃成功出去,系统的最后一个环节,最低的完成标准都没有完成了。

万一他们这里顶不住了,岂不是全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