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冷冷嗤笑,“他那么好,找你代言?”
安心被他这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弄得表情也很冷,“不然呢?你真以为我缺男人什么垃圾都收?”
也不知道是不是“垃圾”两个字取悦了陆应淮,他脸上的冷峻肉眼可见的回暖,不过还是伸手捏着她的脸蛋强制性的掰过来面对着他,“以你现在的势头,再加上我和洛家的加持,找你代言供你选择的还少?为什么偏要选他?”
老实说,安心跟莫言那段属实算不上什么好回忆,以她的性格就算是找猪找狗都不可能掉头去吃那根回头草的,她完全想不通陆应淮到底在吃什么醋。
他们决裂得那么难看,难不成他以为她还会愚蠢得去走回头路?
就算莫言是……她少女时代热爱喜欢并努力为之付出过一切的男人。
如果没有他老婆的出现,如果不是他过够了穷苦的日子软骨头一回想走捷径,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最后是一定会走到一起,说不定现在已经结婚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莫言就是软骨头了,就是出卖了她,就是跟她决绝的将过去埋了个彻底。
所以他们也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以后!
因此安心愈发的生陆应淮的气,所以态度也尤其的不冷不热,“他开价高,给钱多啊!”
开价高?!
陆应淮俊脸似笑非笑,“有多高,居然高得让你愿意不计前嫌。”
“两千万!”
两千万对真正的有钱人来说,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一笔数字。虽然安心没在娱乐圈混过,陆应淮之前也没了解过这个圈子的行情,但自从安心决定在这个圈子混了以后,他就特意留心过。
莫言给的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了她目前的身价,说是翻了两三倍都不为过。
更何况,如果她接了这样高价的代言以后,她的身价也自然也会跟着提高。
不得不说,莫言为了重新接近她,还真是下了血本,筹谋了一盘好棋啊!
陆应淮掐着她脸蛋的手指略微的重了几分力道,眯起眼睛低低淡淡的吐出一句:“不许接,拒绝他。”
“凭什么?!”安心看着他冷峻而面无表情的脸,笑了笑,“干嘛,我跟他合作,你吃醋?介意了?连公私分明都做不到了?”
公私分明?
陆应淮眯了眯眼睛,就算他相信她能做到公私分明,他也不相信莫言。
那男人要说没有目的,绝不可能!
但是他的神色明显已经冷静下来了,嗓音淡淡的陈述,唯独显得仍有些紧绷和低哑,“以你现在的身价,如果是出于商人的利益考虑,没有人会出两千万请你去代言。莫言出的这两千万,买的不是你的代言,而是你。心心,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他离婚了,而你当初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对你新生愧疚,想要弥补,想要重新接近你。我不允许,绝不!”
他决不允许一个明显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接近她。
何况,还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还不等她再开口,男人又低低的笑开了,“你跟他吃饭就胃口好得吃下一整份牛排,还有甜点和配菜。回家却连多喝一碗粥都觉得恶心,就这个状态你跟我说你可以做到公私分明?你觉得我能相信吗?”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安心用力的撇开脸,甚至顾不得他的手掐着自己的脸这样的动作会弄伤自己,“当初你跟仇凌菲眉来眼去,护着她跟护着一块宝的时候,不是也没考虑过我会不会误会么。你吃别人给你做的爱心午餐的时候,不也也没想过我会误会么。”
陆应淮,“……”
果然,永远不要试图跟一个女人翻旧账。
他觉得自己开启了一个不太美好的话题,而终止这个话题最好的方式就是……
陆应淮直接俯身吻了上去,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她浴袍的腰带,抚上她柔软白皙还带着油香的身躯。
他的动作,有几分不受控制的粗暴。
男人很清楚安心的每一个敏感点,所以她轻易就被他撩拨得呼吸急促。但是她死死咬着唇,手指重重的攥成拳头,然后松开,攥着被单。
脸偏向一旁,大半边的脸蛋深深的埋入被褥中,长发零散的铺在脸上,几乎将她的五官全部遮住,看不真切。
陆应淮吻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身下女人的异常。
她很安静,原本柔软的身体紧绷得堪称僵硬。没动,也没有拒绝他的侵占,却也没有给他半点回应。
他是喜欢同她缠绵的,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加上男女这件事本身就很容易让人沉迷。
但是他不喜欢这种状态下的亲密!
“心心……”
陆应淮停下自己的动作,伸手抚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刚才因为挣扎而留下的红痕,眼底漫开一丝心疼。
“对不起。”他低低的道歉,但是安心却分不清他是因为什么道歉。
男人的气息更近的靠了过来,安心听到他低沉霸道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心心,睁开眼睛。”
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比闹脾气更他说离婚的时候更让他不舒服。
安心如他所愿的睁开了眼睛。
形状漂亮的杏眸,黑白分明,之前愤怒委屈的红都消失了,更没有他想象的委屈和眼泪,不偏不倚的直视着他。
陆应淮眼神一沉,眉头拧了起来。
绯红的唇一张一合,淡淡的道,“医生说了半个月之内都不能做,所以你要么现在放开我,要么你自己继续亲你的。”
陆应淮喉咙有些发紧,低哑紧绷的重复了一句,“安心,不准接莫言公司的代言,嗯?”
安心点头,很轻易的就答应了,“好啊,你说不接那就不接好了,我没意见。”
陆应淮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句妥协而变好,相反眼睛眯得更深,双眸锁着她静默得寡淡的俏脸,好半晌没出声。
安心打底是见他没话说,手推拒在他的胸膛上,没用多少力气,但还是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