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点了点她的额头,解释道,“不是跟你说了,那个药是新研究处来的,市面上还没有,药性很猛是普通药性的三倍,用冷水根本没办法压制住。刘萌又一直在外面叫唤,故意引诱,我需要时时保持清醒。”
安心呆呆的看着他,眼睛又红又肿,“所以你就把自己弄伤了?”
“没有什么,比疼痛更容易让人保持清醒。”男人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根本没觉得这是什么严重的事。
但安心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视线都模糊了。
“不是说别哭了吗?都只是小伤,虽然多,但都不严重,你不是都看到了么?”他摸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无奈的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边贴着她的肌肤低低的道,“我只是要保持清醒,不是要自残,所以下手的时候都控制地很好,治割伤表皮组织而已,连静脉都没有割破。而且这些伤疤都不深,时间一长就会没有了。”
“笨!”安心哭得不能自己,越看越心疼,“就算你不想和她怎么样,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其实在陆应淮看来,这些伤真的连伤都算不上,不想让她看到,只是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如果她看见了,肯定免不了会哭一场。
事实证明,安心也确实狠狠哭了一场,“伤是可以痊愈,可是这些事情发生过,就永远无法抹去。你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就不知道疼吗?”
陆应淮下意识就想说不疼,在他看来也的确不怎么疼,可是话到嘴边,看到她抿着唇一脸心疼,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莫名就改了口,“怎么会呢,我自然也是回疼的。”
“疼你还抱我!”安心想到他那天跟没事儿人一样,抱着她上楼下楼,上车下车,她还跟他闹脾气,一颗心登时被愧疚淹没。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刘家的时候还若无其事的抱她,而她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她算什么妻子!
相比她的激动和心疼,男人全程表现得都很淡定,无所谓的样子,“我的胳膊又没受伤,怎么就不能抱了。而且我不抱你抱谁,难道要去抱刘萌那个公交车?”
公交车三个字,引得安心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一个直男,知道得还挺多。
陆应淮看她哭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还要瞪他,冲他翻白眼,一时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偶尔看她为他哭,还挺开心。
“你还笑!”见他居然还能笑出来,安心彻底恼了。
抬手想打他,但是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又下不去手。
他当时要持续维持清醒,所以身上的伤是一道一道不断划出来的,纵横交错,密集又可怖。
但是都不深,只是浅浅的划破了表皮,只不过太多了所以才显得吓人。
否则就算他当时想隐瞒逞强抱她,也不可能。
因为从小遭受过不少刺杀之类,导致他对刀伤格外有研究,所以下手的时候分寸拿捏得非常精准。
洛怀远看到这些的时候,甚至差点没把腰给笑折了。
今天在饭桌上之所以逃避安心的话题,也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陆应淮受伤的事儿。
因为如果安心问,他肯定是回回答的。
陆应淮低头凑近女孩哭得满是泪水的脸,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心疼了?”
“废话!”他把自己伤成这个鬼样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男人的薄唇不知何时贴上她白嫩的耳朵,一张嘴,牙齿咬住她的耳垂,细细密密又轻轻柔柔的啃咬过去,嗓音都变成了蛊惑的低哑,“那不如你亲一亲我,毕竟我把自己搞成这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让你伤心,所以你也应该补偿我一下。”
安心被他这么一弄,全身都敏感的差点蜷缩起来。
她看着他俊美性感的脸,又看着他深沉专注的黑色眼眸,心底有什么东西似乎要满溢出来。
她仰头,毫不犹豫的将红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
陆应淮原本只是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她真的会想都不想就直接亲上来,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微微一震。
他低眸,望着卖力亲吻着自己的女人,她还是跨坐在他的身上,深色的长发如海藻般垂落在腰间,让她看上去像个不自觉的女妖。
他身上的伤口不深,但几乎是密密麻麻。
而她整个身子微微弓着,控制着不贴着他,碰到他的伤口。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轻抚上他胸口上的伤口,那密密麻麻的伤交叠在一起,有微微凸起的粗粝触感。
安心想象着他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划的时候,狠戾又隐忍,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疼痛难言。
她的亲吻从他的唇辗转往下,沿着脖颈一路落到胸膛,再到腰,反复亲吻着他腰腹上均匀的八块腹肌。
男人的呼吸愈发粗重,他对安心原本就没有一点抵抗力,而她又难得有这么主动的时候,所以她的每一个吻,都让他心底压抑着的血脉贲张灼烫。
她从他身上下去了,洗白的手指落在男人黑色的皮带上。
空气里的温度几乎是瞬间就攀升到了最高点。
陆应淮再度出声喊她的名字,声音已经沙哑得让人神经战栗,“心心……”
这调子里的暗示,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安心抬头看着他,脸蛋娇媚嫣红得能滴出水来,“怎么,你不想我继续吗?”
原本是想开口阻止她的,可是看她执拗的小脸上泪痕未干,一双眼又红又肿,她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心底的情绪,急切的想向他传达一种情绪。
以往在情事上,从来都是他一手主导,衣服基本都是他在脱,她只需要配合,或者情到深处时不自觉的迎合。
很少有居于主动方的时候,因为他在这种事上非常主动,主动到根本不会给她留发挥的机会。
手指解开皮带的暗扣,慢慢的打开。
然后捏着细细的拉链。
每一个动作安心都做得很慢,慢到近乎可以称之为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