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一路往下看,多少明白了陆应淮的情绪从何而来。
他不喜欢她去医院看大师哥,即便大师哥已经和秦岸姐来电了,而且也早就放弃了对她的念头,甚至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但他还是会吃醋,还是会不高兴。
他也不喜欢她认错人,跑去抱了别的男人。
他更不会喜欢她跟方宇头对头凑在一起聊天,虽然只是在商量剧本的表演方式,还有她在拍摄时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方宇。
哪怕是在拍戏,他也肯定会不舒服。
这男人看着冷静克制,但其实强制霸道得很。
老实说安心完全可以理解陆应淮的这一系列反应,因为如果换做是她,让她看着陆应淮跟别的女人含情脉脉,她肯定会炸!
安心掐灭手机,趴在桌子上的手一点点朝男人移过去,脑袋凑近他,边眨着眼睛边道,“你别生气了,嗯?要不然,我再亲你一下?”
她的手指已经贴近他的胳膊,调皮的挠了挠,像羽毛一样,轻飘飘挠过他的心里。
陆应淮被她撩拨得到底给了反应,低下头对上她的眼睛,嗓音是隐忍的暗哑,覆盖上一层薄笑,不紧不慢的道,“亲哪里?”
安心一怔,某些记忆骤然涌入脑海,将她的脸蛋立刻熏染上一层酡红,一路冒着热气,仿佛要烧到头发丝。
昨晚……昨晚最疯狂的时候,她甚至被他哄得用嘴……
今天上午回忆起来的时候,她捂着自己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意乱情迷到那种地步。
或许,是看到他为了她,为了保持清白而做的那些事情,那满身的伤,让她想要不顾一切的满足取悦他吧。
安心抿着唇,挠他胳膊的手指撤了回去,整个人都要往后缩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但还没等她离开桌子,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臂,重新摔回到他的怀里。
陆应淮搂着她的腰,顺势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末了,低头注视着她害羞的模样,紧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有了笑容,“不是要亲一亲?”
安心气恼等瞪他,“我说的是亲脸,你到底在想什么?!”
“哦……”男人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亲……嘴。”
亲……嘴?
安心愣了一下,那也是可以的。
但是仰头对上男人含着戏谑笑意的眼神,羞恼登时更上层楼。
不过想到下午的热搜,还有刚才自己犯的错,她还是忍住了,看着他,“亲完你就不生气了?”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她的下巴,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的肌肤上,灼烧的热感让她又麻又痒,扭着身子想要躲避。
“你还没亲,我怎么知道你亲完之后我还会不会生气,总要先亲过再说。”
安心,“……”
她合理怀疑这男人就是想骗她主动亲他而已!
她看着他俊美立体的脸,窗外是寒夜繁华的江景,即便是冷天,寒风呼啸,霓虹的色彩也依旧在这样的深冬闪烁出独特绚烂的色彩。
在这样的美景之下,再看着这样一张脸,好像……很容易被蛊惑啊!
安心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选的男人,能怎么办呢,只能顺着了。
她抬手捧着他的脸,主动送上香吻。
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的意思一下,毕竟这里是餐厅,他们已经点完菜了,服务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进来上菜,不好绕过人家看见他们等个饭的时间还寂寞难耐一下子。
谁知道她触碰性的亲了一下之后,刚要后退,后脑勺就被男人给扣住了,一个原本浅尝辄止的吻一下子变得深而缠绵。
因为要时刻提防着服务员进来,安心根本无法投入到这个吻之中,双手抵着男人的胸口,以备随时可以结束这个吻。
好在男人也没有亲多久,适时的就结束了这个长吻。
只不过之后并未放她离开,而是将她禁锢在怀里,虽然没有进一步的什么举动,但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脸蛋、耳垂上浅啄,耳鬓厮磨好不黏腻。
低沉略显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感冒还没好,怎么不多在家休息休息,干嘛突然想到要跑去剧组?”
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问了,安心抿了下唇,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在家待着也无聊,正好今天感觉状态恢复了一些,就想说去剧组赶赶进度嘛。谁知道之前没跟岑导说好,最近整个剧组都在罢工。恰好岑导的朋友那边需要一个人救场,就把我介绍过去了。戏份不多,正好那边男主角也熟悉,我觉得拍摄的话问题应该不是很大,所以就去了。”
陆应淮看着她,“岑导让你去的?”
“嗯。”
男人静默了片刻,又淡淡的道,“那方宇呢?”
“方宇?方宇怎么了?”
“你没看网上的新闻吗?”
安心摇头,“没有啊,满屏都是刘萌在那装疯卖傻妖言惑众,恶心都来不及,干嘛还上赶着找罪受。”
网上这两天的确都是刘萌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陆应淮这边暂时没有任何回应,她好像是觉得他们是因为怕了才会默不作声,所以越来越嚣张。
不过她刚才看过了,知道他是因为她和方宇的绯闻。
但是她就是不说,看这男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陆应淮瞥她一眼,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拿起茶壶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水,并顺手给她倒了一杯,递给她,“你自己拿手机看。”
安心,“……”
这男人,真是有话不好好说,非得让她自己动手不可。
她接过水杯,一边喝一边就要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包翻手机。
结果男人圈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剑眉不悦的拧起,“你干嘛?”
“你不是让我看手机么,我手机在包里啊。”
陆应淮用下巴示意了下自己搁在一旁的手机,“我的不是在那。”
“你不是不关注这些娱乐八卦,手机里连微博都没有吗?”
男人淡淡乜她一眼,声音有些沉,“下一个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