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仰眸看着男人成竹在胸的样子,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你早就计划好了?”
“当然了。”陆应淮叹息一声,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我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险,让你为我担心呢?”
安心,“……”
感情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一下子又反应过来,“那、那现在大师哥代替你过去,会不会打乱你的计划呢?”
“没事。”陆应淮摩挲了下她的肩膀,“许航煜已经拿到证据了,沐熙也安全了,等他们回来,咱们就可以全面发动反击了。”
安心眼睛眨了眨,“你、你们拿到了荣市长勾结跨国人贩子集团的证据?”
陆应淮抿唇一笑,“不然你以为,我这段时间辛辛苦苦演这段戏,是为了什么?”
安心有点懵,“什、什么意思?”
他这段时间,一直是在演戏?
陆应淮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其实从上次游轮事件之后,上头就盯上了荣市长,所以秘密找到我,要跟我合作演一场请君入瓮的戏码。我那个时候假装不信任你,跟你闹翻,一副因为你的事情大受影响的样子,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然后他们果然趁机在我公司的账目上动手脚,诬陷我偷税漏税。”
说到这里,陆应淮又笑了下,“殊不知,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的监控之中了。之所以假装无力反抗,被他们关进看守所,不过是为了挖出他们背后一整条贪腐线而已。”
安心完全震惊,“那、那你受伤,也是其中的一环吗?”
“受伤是意外。”陆应淮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没想到,荣市长居然会下这么狠的手,毕竟在他看来,荣市长还想逼着他出国救人,把他打伤了行动不便,万一他不去了呢?
那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陆应淮觉得,让人在看守所里打伤他,应该是金枝的主意。
她是在为陆应轩公报私仇!
安心点点头,既然一切都是陆应淮计划好的,那她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只不过她又想到一件事,“我刚才听大哥说,熙熙把自己卖给了谁?卖给谁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个,陆应淮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那个蠢货傻白甜,只知道看脸的颜狗。没想到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居然还能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结果蠢得无药可救打电话报警,被警方出卖给人贩子,逃跑的时候遇到了夏龙。她把自己卖给了夏龙,让夏龙救她!”
安心,“……”
反应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尖声道,“夏龙?!夏龙为什么会出现在缅省?他去那边……”
余光瞥见男人突然有些意味深长的脸色,安心突然反应过来,“夏龙不会是……不会是你叫过去的吧?”
自从刘玲在游艇上把自己输给夏龙,后来又被楚兰之赢回来之后,陆应淮河夏龙之间就建立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合作关系。
上次安奶奶的事情,陆应淮也让夏龙帮忙处理过。
结果夏龙没办好,当时还跟陆应淮说,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这次陆应淮大概是让他还那个人情,所以夏龙才会冒险过去。
只不过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碰到了逃出来的沐熙,而又阴差阳错的两个人之间形成了某种桃色交易。
安心震惊得嘴巴长大最大,一时真的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描述自己当下的心情。
所以,陆应淮这一招,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难得见到男人吃瘪,安心觉得好笑,但是又有些担心,“那熙熙她……”
“那傻丫头,只要脸长得好看,别说交易了,让她免费倒贴她都愿意。”说起自己这个颜控的妹妹,陆应淮就觉得头疼,“我估计她八成是看上夏龙那张脸了,否则不会非要赖着等夏龙的事情处理完了,和他一起回来。”
安心回想了一下夏龙的样子,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没错,夏龙长得的确是很好看。”
属于男女莫测,妖孽到让人忍不住想尖叫的类型。
就是眉骨上那道疤有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但是也意外让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平添一股戾气,一下子就把男女界限给拉开了。
“嗯?”陆应淮挑眉警告的看着她,“你觉得夏龙长得很好看?”
安心抿唇笑了一下,觉得吃醋的男人居然意外有些可爱。
她伸手摸了摸陆应淮的脸,还吧唧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有你好看。”
一直绷了好几天的神经,在这一刻的插科打诨之中彻底放松下来。
若是平时,安心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肯定是不能满足男人兽欲的,他肯定会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回来才对。
但是这回,陆应淮看着她那张写满疲惫的小脸,心疼的摸了摸,“时间还早,我带你回楼上再睡一会儿?”
“嗯。”
安心推来轮椅,陆应淮坐上去,然后一手牵着安心,一手操作轮椅进了电梯。
证据拿到了,许航煜也跟夏龙汇合了。等夏龙处理完收尾的工作,他们自然就会回来。
无非是早几天和晚几天的区别而已!
陆应淮也不担心许航煜的安全,毕竟除了他的伸手以外,夏龙还在旁边。
两人回到卧室,安心躺进床上,陆应淮替她盖好被子,自己没有半点要上床的意思。
安心有些担忧的问他,“你不再睡会吗?”
“我睡了那么久,暂时不睡了。你睡你的,等你睡着了,我再去书房处理点事。”
要扳倒荣市长,还必须其他的证据一起配合。
他这两天都在沉睡,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安排,得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安排下去。
安心点点头,乖觉的闭上眼睛。
陆应淮一直等到她呼吸变得均匀,这才操纵轮椅转身去了书房。
刚从卧室退出来,就看见洛怀远穿着一身睡衣站在走廊里。
看到他,二话没说挑了下眉尾,“我就知道你一醒就得折腾。”
“没办法,布了这么久的局,总不能再最后一刻松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