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中,阿刁、阴梁、啸天出了宫殿,首先就是检查湖。湖其实不深,宫殿继续向下十来丈就是空间屏障了,所以看上去像无尽的深渊。至于宫殿为什么会悬浮在水中、湖面为什么没倒影、空中的宫殿投影有何意义,他们完全找不到线索去分析。
从湖水中出来,三人看着那怎么也靠近不了的宫殿投影,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啸天想到了一点眉目。
“我是这么想的,这看起来像不像鹃雅利用幻境复制东西一样?那投影其实就是这湖面的倒影,用空间之力转移到了空中。因为空间之力,所以我们无法靠近,包括这湖里没有生物也是因为空间之力。而这种空间之力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也感应不到。”
“想法不错,但是如果空间之力会影响生物,那我们穿行,为什么不受影响?”阴梁针对啸天的猜测,提出了质疑。
“也许因为我们是仙帝境了,本身有空间之力,所以不受影响,这一点只要弄一个俘虏过来就能验证。”啸天马上解释道。
阿刁笑着说道:“那好,你去带一个俘虏来,如果那个俘虏受影响,那么你的猜测就基本正确了。”
啸天再次钻入湖里,不一会就带来了一个俘虏,阿刁和阴梁也来到宫殿入口附近。
结果既符合预期,也有点出乎意料。那个俘虏确实承受不住湖水里神秘的力量,只是死亡方式有点奇特。不是挤压、不是撕扯,有点像镜子里的影像被扭曲的感觉,然后慢慢消散了,但湖水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好恐怖的力量!这会不会就是天道盟只探索了十一个空间的原因?”啸天看得后背发凉。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这世界真的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幸好我们都是仙帝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刁也是心里有点毛毛的,突然画风一转,“阴梁,你把你的空间之力完全隐藏看看?”
看着阿刁那诡异的眼神,阴梁突然觉得,阿刁才是恶魔,“你是不是被魔气侵袭多了,不正常了,我可不是试验品!”
“嘻嘻!你不是总念叨活太久了,想死了,试试,看看你会不会死?”阿刁这奇特的想法一出现,那心里可是直痒痒,就想看看阴梁的不死之身有没有用。
“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那些行为我可都是和你打过招呼的了,都说了不许秋后算账!”本来俘虏的死亡,阴梁没太大感觉,但现在被阿刁盯着,他也后背发凉了。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没想报复你,可是你既然提醒我了,要不,我就报复你一下?”阿刁慢慢向阴梁靠近。
“你不许过来,你想干嘛?啸天,拦住他!”阴梁逃了,赶紧跃出了湖面。
“哈哈哈!阴梁,你也有怕的一天啊!”阿刁压抑的心情总算是得到了一定的释放。
啸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也出了湖水,“走吧,去看看这个类似太阳的图案有什么意义,阴梁,要是阵法,你应该能看出端倪吧?”
三人落回了地面,开始步行,只要是在空中,就无法改变位置。阴梁回答道:“不好说,这里的力量都是我们前所未见的,就算是阵法,可能也不在我的认知里。我好奇的是,为什么空中无法改变位置,青龙不是说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现象时,他已经离开山体很远了吗?而且下方的景色也会改变,只是和湖、宫殿投影的距离不会变。”
“这里确实太神奇了,你们没发现,连神识都好像延伸不出去吗?也不对,能延伸,但是被限制了,只能查探到某些固定的东西,好像在鹃雅的幻境里,只能看到她想给我看到东西一样。也许到了山上,感觉会有些不同。”阿刁总觉得这里很不真实。
一路前行,三人不断猜测,但都没有再有任何能有说服力的想法。面对未知体系,他们就像蝼蚁在茫茫草原中穿行,所能看到,感受到的,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不知走了多远,啸天有点没耐性了,“怎么还没有到山峰,难道往外走,地上也没用?”说完,他就飞了起来。见啸天飞了上去,阿刁和阴梁也停了了下来,不敢再走,生怕啸天回来,就找不到他们了。
不一会,啸天就回来了,“看来是青龙对时间的描述出现了偏差,我们离山峰不远了。”
而此刻,阿刁却对着脚下的一棵小草在发呆。阴梁看了小草一眼,说道:“阿刁,你不会也认为这里和神威将军有关吧?”
“不是,这也不是将军草,我们一路都在用神识查探周围对吧?兽类和树木都能清晰感受到,但这些小草我们是不是感受不到,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阴梁和啸天一听,也疑惑了起来,一棵不起眼的小草,他俩还真没在意,阿刁一说,他们才意识到,不止小草,连一些矮小的灌木好像也是模糊的,只有看到才觉得它们的存在。
见两人也在思考,阿刁蹲下身体,触摸了一下小草,感觉却很真实,再仔细感受了一下,还能感觉它身体里有旺盛的生命力。“女娲这种特殊的能力还真有意思,能感受到一个生命真真正正存活于世界,这棵小草是真的,其他的也是,但为什么神识里,它们都有些模糊?”
“不知道!想不通!也许这是一种我们从未接触过的道的作用,和我们的认知完全不一样!”阴梁这一天,遇到都是未解之谜,现在头有点大,没有任何思路了。
“那也不对,这些植物都和我们认知的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兽类,样子都不认识,不过期身体构造还是和外界差不多,如果是完全不同的道,肯定会让我们有新鲜感。”啸天也想不到原因,但却知道阴梁猜的肯定不对。
“算了,走吧!也许是空间之力的原因,看起来更像是幻境,可惜鹃雅被盘古征用了,不然她也许能感觉到点和我们不一样的感受。”阿刁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终于来到了山峰脚下,这里的一切就都真实了起来,和外界的山林就一模一样了。飞起来试验了一下,发现从这里到湖,有一百丈左右的范围是能在空中改变位置的,过了界线就不能了。地面为什么不这样,他们始终找不到线索。
最后,他们停在了空中,看着这个湖和河组成的太阳图案,开始讨论起来。
阴梁首先说道:“这不像阵法,倒像是一种图腾,早期各种族在莽荒也如同我们一样,对于世界很陌生,就产生了图腾,现在某些种族还保留这图腾文化。”
“图腾?我在岐山的藏经阁,也看到过一些介绍,但都很简单,说是对某一种能让生灵得到好处而神话后的产物,是一种精神信仰。难道这里以前的住户们崇拜太阳?也不对啊!这里是密闭空间,都没有太阳!”
啸天没有关于图腾的知识,也就没有插嘴,而是认真倾听。
“不过也有可能是阵法,总听盘古和伏羲讲解奇门遁甲,有些阵法是运用天地间的各种构造来布阵,有的需要做小小的改变,就能形成奇特的效果,有的地形甚至就是天生的阵法,而奇门遁甲据说就是又来源于大自然。”阴梁又说道。
“那这个问题还是留给盘古吧!是不是阵法他应该一眼就能知道,我们到山顶去看看。”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阿刁从来不会过分纠结。
往着山顶飞去,不一会也遇到了大雾,无奈,他们也只好落到山体上,靠双腿继续攀登。
“这雾应该是一种保护机制,但好像并不能阻止谁靠近,也许是一种考验,只有心性坚定的人才能走出迷雾。”结合青龙的说法,阴梁又推测了起来。
“你说青龙心性坚定?现在改变了也许可以这么说,但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绝对还是个糊涂蛋,完全是运气让他发现了湖和宫殿。”啸天再次驳斥了阴梁的看法。
“不!你忘了青龙对食物的执着!”阴梁这回有了证据。
“噗!”阿刁乐了,“阴梁猜的对不对,我和他保持信心,登到山顶,而啸天你就随意,心里就想着这是自然气候。相信很快会有答案的。”
过了没多久,阿刁和阴梁就走出了迷雾,而啸天却失去了踪影。阿刁试着呼唤了一下,结果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停下来等待。
“阴梁,你怎么一猜就中?那这还真是一种考验?那么这里也是某位前辈留下的遗迹?难道如同那无字碑和流放之地,也是造神的?”
“造神?暂时还没发现这种功能,我只是想像着青龙爬山时,他心里会怎样,突然就有了这么一种想法,没想到就猜对了。不过那些石板上的图案,还有些不清楚,也许不是造神,而是修炼空间之力,这里很多都是和空间有关的。”
“你这么说,好像一切就都能联系上了,确实是像用来修炼空间之力的地方,那么能弄出这个宫殿的前辈也是不得了啊!你说会是神吗?”一路上的猜测,阿刁就觉得这一条最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