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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镜语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反驳,让齐云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了秦镜语的说法。

只是对方抱住她腰身的触感,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所以齐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开口说了句:“不管怎么说,刘洪总归是一个狠辣无情的人。

哪怕凌倩娘的眉眼长得像他母亲,他移情于她,那也是需要循序渐进的。

不能一上来就如此...这般…

你觉得呢,秦道友?”

秦镜语听完,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那不如这样吧。

你御剑飞行的时候,我就先抱住你。

毕竟凌倩娘是一名普通的凡人女子,胆子再怎么大,也是有限。

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就立马松开。

然后离你稍微远一点儿。

但是,我还是要在你视线范围内。

因为刘洪性格扭曲嘛,所以他肯定不会让其他人离凌倩娘太近的。

而且到了那边,凌倩娘除了刘洪以外,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自然也会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刘洪。

总之,我们两个就表现出类似于这样的状态:堪堪互有好感,却因为一个心里变态,一个囿于世俗眼光而不敢迈出第一步。

概括起来就是,我们要演绎一段压抑、隐晦,而又病态的情感。”

齐云闻听此言,顿时又语塞了。

心理变态?

这种状态可不好演。

还得来一段病态的情感…

嘶…她怎么感觉有些棘手哪。

齐云想到这,颇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这感情,是不是有些难以把握…”

“不难。你这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齐云一边御剑飞行,一边努力尝试着去理解秦镜语口中那份“压抑、隐晦、病态的情感”到底怎么呈现。

结果,等她们二人都到达清汤阁的老巢了,齐云还是一头雾水。

但她没敢告诉秦镜语她还是不懂。

因为她害怕秦镜语再给她上一堂云里雾里的课。

所以等秦镜语问她是否听明白了的时候,齐云果断点了点头。

同时立即切换到了刘洪的神态与走路姿势,长袍一甩,便抬脚迈入了一条幽窄的林中小径。

秦镜语本来还想再嘱咐几句,但看齐云方才所展示出的一秒无缝变脸的强大功力,又觉得无须多此一举。

再加上这条小径乃是位于清汤阁的范围内,沿途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她与齐云。

是故秦镜语没有喊住一个劲儿向前走的齐云。

而是进行了一番调整,以使自己的神态与表情皆符合一个死里逃生的妇人形象。

就这样,齐云在前面大踏步地走着,秦镜语在后面狼狈地小步颠着。

二人顺着小径走了足有二里地,才终于来到了一座巍峨险峻的山峰底下。

根据刘洪的记忆显示,这座山山顶上有一座巨大石殿。

那就是清汤阁的大本营所在地。

为了防止其他修士发现,司空完在这座山峰的四周,布设了一道特殊阵法。

御器飞行,亦或者乘坐禽类灵宠,皆不能发现石殿的存在。

唯有顺着特定路径徒手攀援上去,才能看见那座石殿。

齐云熟门熟路地踩着山峰壁上凸出的石块,向上攀爬了几步。

而秦镜语则装作腿脚酸软的样子,倚在一棵树上,捏着衣袖擦起了脸上的汗珠。

实际上却悄悄外放神识,将周边探查了一遍。

如她所想的一样,这座山峰的四周布有好多眼线。

就在距离她们大约二十米远的几棵树上,便立着好几只独眼鸮。

它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边的情况,一看就知对方正在监视着她们。

此处属于荒郊野岭的范畴,到处都是高大树木,鸮飞来飞去的情况很是常见。

这也就为那些独眼鸮们的监视,做了很好的掩护。

一般人误入此处,根本不会知道自己被监视了。

秦镜语收回神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缓缓站起了身。

她悄悄传音于齐云,将独眼鸮的情况简单说了下。

齐云闻言,什么也没说,只微不可查地冲她眨了眨眼。

这一眼,神色复杂。

既有齐云对秦镜语方才传音的回复,也有“刘洪”对“凌倩娘”的情绪变化。

如此演技,直看的秦镜语暗呼“牛逼”。

她不甘示弱地缩了缩肩,低垂了头颅,做出了一副鹌鹑状。

哪怕后来齐云将她夹在腋下,于崖谷间援萝攀葛,她脸上的表情也再未崩裂过。

……

她们在山脚下的一举一动,皆通过那些独眼鸮的独眼,传到了司空完的眼前。

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四方脸。

浓密的头发与茂盛的络腮胡子,将他脸上除了眼睛以外的地方,全都遮掩住了。

也因此,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面容到底是怎样的。

“刘左使归来了。”站在司空完身后侧的一名小童,瞥了一眼身侧的漏壶,轻声说了一句,“比以往捕猎的速度慢了一倍有余。”

这小童口中的“捕猎”,是清汤阁内的暗语。

指的乃是捕杀特定目标并处理好现场等一系列动作。

司空完听完小童的话,微眯了眯眼。

他盯着水镜内的齐云与秦镜语,若有所思。

那小童见司空完一直没有说话,便又重新跪坐了回去,继续盯着那漏壶去了。

又过了大概两刻钟左右,司空完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而随着这敲门声响起,那小童的声音又低低响了起来:“刘左使此次置冠的时间,比以往超了半刻钟。”

在这里,置冠也是清汤阁的暗语,指的是刘洪从山脚上得山顶,再到达司空完所在房间的意思。

此次,司空完听完,仍是一言未发。

小童像是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只抬手轻轻按了漏壶一侧的一个按钮,房门便自动打开了。

门外只站着齐云假扮的刘洪一人。

“刘左使。”小童朝着刘洪恭敬拱了拱手。

刘洪微颔了颔首,便算是对小童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