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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站在灯下。

孟真仰头看着男人冷硬的身影,刚才的难受情绪突然又涌上心头。

水汽弥漫的眸子眨了眨,眼泪就这么扑簌簌地砸了下来。

她咬着唇,声音单薄又脆弱:“你是不是后悔跟我领证了?如果你反悔了,我们明天就……”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对面的男人已经上前一把揽住她。

凛冽的呼吸近在咫尺,语气压抑低沉:“你把结婚当什么了?儿戏?”

“我没有……我……”两人气息太近,孟真挣扎着,那双大掌却像铁钳般揽得更紧。

冷松气息浓郁又剧烈,她体内一时承受不住,话还没说完,便直接晕倒在男人怀里。

刘宇洲原本冷厉的气息乱了几分,再顾不上质问猜疑,一把打横将女人抱起来。

本想送去卫生所,但随即想到那些腌臜,又脚下一转,将人抱回了宿舍。

床上女人双眸紧闭,脸色潮红,跟他上次中药的情形极其相似。

电光火石之间,前几次两人亲密的画面闪过,他脑海中突然想到什么。

似乎女人一跟他近距离接触,身体便会异常酥软,脸色绯红。

之前以为是她害羞,现在想想,会不会是因为她体质有异常?

他想起话本里那些奇闻幻术,难道是中蛊了,需要他的精血滋养?

据说蛊虫是极其专一的,一旦认准某种气息,旁的人都不会管用。

思路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刘宇洲骤然俯身,薄唇含住女人娇嫩的红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果然,女人嘤咛一声,身体难耐地扭动,不自觉地向热源处蹭贴。

昏昏沉沉中,孟真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冷松味一点点浸入,身心都愉悦得不行。

口中嘤咛更盛,她在一阵舒愉中杏眸微睁,便对上了一双冷欲十足的眸子。

对视间,男人唇齿稍稍远离,她便雪白藕臂一伸,绕上男人的脖子,口中喃喃道:“老公……我还要……”

老公?

男人嗓音哑得不行:“你看清楚,我是谁?”

孟真盯着他,漂亮的眸子睁大几分随后又勾人的眯起,妖媚中夹着几分笑意:“你?你还能是谁?不就是我那个坏蛋老公刘宇洲啊!”

“呵。”

还行,没认错人。

男人剑眉一挑,喑哑的声音带了一分痞气,与往常正经的模样完全不同。

孟真被男人的样子晃花了眼,视线落在他鼻梁处那颗棕色浅痣上,配上男人不正经的表情,莫名欲到不行。

看到吃不到,她忍不住控诉:“我什么都告诉你了,还老是怀疑我,人家就是喜欢你嘛,你哪里都长在我的心坎上,我喜欢你才和你结婚啊,不喜欢的男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妍丽的唇瓣一张一合,每一句话都像是撞在男人心尖上。

男人眸中欲色汹涌,低头一口堵住女人微张的唇,缠绕嬉戏,直到身下的人气喘吁吁,眼神迷离……

然而两人还是没有到最后那一步。

因为刘宇洲派去调查的人找到了孟真在海市人民医院的病例档案。

她在医院的几次就诊记录都显示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经受太大的刺激。

从得到这个消息,刘宇洲便托了朋友去找一位隐退的心脏病专家。

在孟真病情稳定前,尽管他再想,也得克制住。

然而孟真却并不知道,男人迟迟不肯跟她圆房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为误会她有心脏病。

当时她虽然跟刘宇洲坦白过原主身世,却主动略开了心脏病这个信息,没想到这个信息差会成为她如今迟迟解不了特殊体质的最大障碍。

晚上,孟真虽然闹了点小脾气,但跟刘宇洲亲亲蹭蹭之后,心情又好了不少。

不过折腾这一遭,两人都没吃晚饭,刘宇洲还好,毕竟是男人,哪怕饿个几天也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娇气的孟真就不行了,此刻只觉得肚子咕咕叫。

食堂早就下班了,明知道现在根本没有吃的,她还是可怜巴巴地拽着男人的袖口:“刘宇洲同志,我好饿。”

男人视线掠了一眼她娇滴滴的任性模样,起身利落穿好衣服,抛下一句“等着”便出了门。

孟真便乖乖又躺回床上。

意识进入空间里面,在别墅浴室里洗漱完,又护肤保养折腾了一阵才出来。

没过多久,男人便端着一个大搪瓷缸回来了。

外套还带着夜晚的凉意,但手里的东西却是暖乎乎的。

“吃吧。”

男人将盖子打开,香味瞬间扑鼻而来,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

孟真饿极了,乖乖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起来。

刚吃了两口,想到好像只有一碗面,才犹豫道:“这面挺多的,你……要不要一起吃?”

但似乎只有一个盛面的缸子,两个人怎么吃?

刘宇洲想让她先吃,吃不完自己再解决。

孟真细白的手指已经握着筷子挑起了面条,喂到男人嘴边。

反正他们是夫妻,共用餐具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男人面色一动,却没有拒绝,低头咬住嘴边的筷子。

最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就把一大缸子面条解决了。

如果此刻熟悉刘宇洲的发小在场就会疑惑,说好的洁癖呢?

以前上学时候,口渴借他的水壶隔空喝口水都被无情拒绝,用他的毛巾擦手也不行,穿他的外套更不行。

更别说共用餐具了,哪怕是去别人家,他都随身带着筷子。

现在娶了媳妇儿,这洁癖也没了?

只能说兄弟哪有媳妇儿香,媳妇儿身上都是香喷喷的。

自从孟真跟刘宇洲说过喜欢啊爱啊那些话之后,男人晚上睡觉都会抱着她又啃又吸,哪里还有白天矜贵清冷的模样。

也许是最近彼此亲密接触太多,身体里的细胞吸了足够多的冷松味,她竟然也开始适应自己的体质。

只要白天在外面和刘宇洲保持距离,回家之后再怎么做羞羞的事也没人看见不是。

不过最近也没功夫纠结解体质的事。

孟真忙着置办新家的用品,发现想买的东西太多,花钱就跟流水一样。

什么都要选质地、品相最好的。

男人似乎对钱没什么概念,喜欢就让她买,也没怎么限制。

再这么下去,她真怕把刘宇洲这几年存的工资都败光了。

她虽然从小到大都娇生惯养,但也不是只会享受的米虫,以前当穿搭博主的时候,靠接广告曾经也月入百万。

有那个挣钱的实力,品味和要求自然也就被养刁钻了。

等过两天搬完家,孟真还是打算研究一下搞钱方法。

这可是私营刚兴起的八零年代,市场供不应求,简直遍地商机。

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她这趟穿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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