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不去啊!”
张恪笑着说道,乔福一愣,惊呼道:“我的王爷,朝廷是让我去剿匪,没有派您啊!”
“怎么?乔大总兵没法独当一面吗?这些日子你不是在山东做总兵吗!干的还挺好的,虽然有不少流民,但是至少没有起义的,功劳一件啊!”
张恪笑道:“记下来,等着日后让崔兄送你两个倭女。”
崔呈秀一听,哈哈大笑:“这个礼我一定送,不过两个可不够,人家常说好汉霸九妻,乔老弟,我给你送五个,各国都找一个。毕竟风格不同啊,环肥燕瘦,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放在家里头,也体面不是。”
乔福被说的直跺脚,怒道:“老崔,你自己留着吧!”
一转身,对张恪说道:“王爷,剿匪这么大的事情,没您主持能行吗?眼下剿匪的总督是杨嗣昌,他爹就是个饭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让我听他的命令,还不如杀了我!”
说来说去一句话,辽东的这些骄兵悍将,除了张恪之外,谁也别想指挥得动。本以为崇祯松口了,就应该把大权都给张恪,结果只是出工,却不能主事,底下人心里都不痛快,这不让乔福来闹了。
张恪反倒很坦然,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崔呈秀,笑道:“崔兄,你给乔福解释一下吧。”
“遵命!”崔呈秀一拱手。笑道:“乔总兵,杨嗣昌献上的剿匪之策,叫什么四正六隅。十面埋伏。不管计划如何,可是涉及到中原诸省,他不过是没有什么根基的文官,皇帝可以不在乎,若是王爷坐上了这个位置,岂不是说十省的大权都落到王爷手里。到那个时候,只要王爷一句话。大明江山就改了姓,朱由检再糊涂。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说到底还是皇帝嫉贤妒能,乔福撇撇嘴,冷笑道:“不给又如何?我在山东这些年,除了原本辽东的一万精锐之外。我又练了五千车营,两万步兵,还有十万民壮,不用辽东的人马,只要恪哥一句话,我乔福就杀到京城,辅佐他登基坐殿。”
崔呈秀嘴角一咧,他本以为劝说张恪造反,能得到赏识重用呢。可是和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人家不光说。还都行动了,真是够胆子肥的。
“乔福,不要说些有的没的。”张恪轻描淡写地笑道:“朝廷让你听杨嗣昌的,你可以不听吗!”
乔福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您是让我给他扯后腿,添麻烦?”
“用不着!”张恪道:“他那个方案就算是本王执行。也是一样做不到的,你需要的只是南下。-把运河沿线看住了,防止流寇祸害山东,南直隶一带。至于北边的宣大,山西,我会让卢象升盯着,如此一来,我们就把流寇圈在了陕西、山西、河南诸省。有他们闹腾,百姓必然大量逃亡,我们再把逃亡的百姓迁移到海外,让他们屯田种粮,然后再把粮食运回来,赈济灾民,要不了多久,流寇就会找不到能裹挟的百姓,到那个时候,随便一支精兵,就能荡平他们。”
流寇的可怕不是战斗力,而是他们凤凰涅槃一般的生命力,只要有挣扎着死亡线的无数百姓,他们就有无数的兵源,就算杀死了一些领头的,总有漏网之鱼,还会死灰复燃。这是无解的一道题。
乔福总算是弄清楚了张恪的心思,笑道:“王爷心里有了计划,我就放心了,您说,我第一步该干什么?”
“先收复凤阳,给咱们皇帝一个面子,然后你领兵屯扎淮安一带。”
“淮安?那里好像不是战略要地啊!”
“可是那里是财赋重地啊!”崔呈秀把话接了过来,笑道:“乔总兵,听说过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没?”
乔福挠挠头,憨笑道:“好像听过,淮安又不是扬州,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扬州之所以富庶,是因为聚集了一大帮富得流油的盐商,论起家底雄厚,两淮的盐商丝毫不再晋商之下,乔总兵,王爷可是给你一个天大的肥差,相比之下,老崔还要到海上受苦,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张恪顿时笑骂道:“老崔,你要是不愿去,本王就换别人,我可告诉你,琉球就是东海上的一把钥匙,北上南下,只要我们一统了海上,航路通畅,商贾云集,坐收商税,还能搞金融啊,餐饮啊,琉球不要十年,就能成为海上的明珠,你既然不喜欢,给熊辉就是了,他可是我大哥的老丈人,还是我们一家人呢!”
“别!”
崔呈秀这下子可吓到了,慌忙站起身,拱手求饶。
“王爷,都怪老崔嘴贱,这么好的差事,哪能推给别人,这么办,明天我就去找琉球国王尚丰,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去琉球,王爷,您可千万不能换人啊!”
说着崔呈秀转身就出了府邸,抓紧时间大典行囊,准备出海了。
至于乔福,也弄清楚了自己的使命,他立刻整顿人马,五千车营在前,一万步兵跟随,另外征集两万民夫船工,负责沿着运河运输粮草物资。
大军动起来,浩浩荡荡,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杀到了凤阳。
只是他们动作快,还有人动作更快。
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三个作为攻击凤阳的统领,占领凤阳没三天,就闹了起来。
原来李自成和张献忠都杀到了凤阳皇陵,在皇陵有不少小太监,还有皇家的乐队仪仗,专门供祭奠用的。
有琵琶,有瑶琴,有大鼓,总而言之,应有尽有。一下子两个流寇头子就眼红了,皇帝老子就是会享受,都死了那么多年,还有人奏乐,他们一辈子除了高亢的秦腔,就什么都没见过了。
李自成当即让小太监们给他弹奏,小太监们不会别的,只会弹奏祭祀的乐曲,那是给死人听的啊,好在李自成不明白,还听得欢喜异常,重赏了小太监们,让他们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当然,这又是一个空头支票,李自成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呢,总之没死就可劲折腾吧!
谁知道,他刚刚一转头,竟然让张献忠碰上了这些小太监,他也同样的心思,直接把乐队抢走了。
就因为这么点事,两伙人就闹了起来,李自成一怒之下,掉头向西进军了。高迎祥见李自成跑了,势单力孤,他也跟着走了,而凤阳只剩下张献忠一个。
他本想着逃走,可是原本的山东副将邱磊带着五千援兵杀来,想要夺回中都建功。可是他贪功冒进,结果让张献忠给伏击了,杀得大败亏输,只身一人逃了回去,半路上就得了病,卧床不起。
这一战鼓舞了张献忠的士气,他想着就算没有别人帮忙,凭着他的本事,一样能霸占一块地盘,称王称霸。
听说乔福带着人马南下,他并没有太害怕,而是象征性的退出凤阳,跑到阜阳安家了。而且还派遣人员,给乔福送了一封密信。
“乔总兵,早就听说你是安东王手下的第一大将,安东王姓张,我也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咱们都领兵带队,手底下好几万弟兄,何必给皇帝老儿卖命,有句话不是说宁为鸡舌头,不当牛尾巴。俺在南直隶和河南一带称王,安东王就在辽东做皇帝,不分大小。你也是开国功臣,岂不快哉!”
乔福看完这封信,简直气乐了,见过混蛋,没见过这么混蛋的!
“传我的命令,准备三千精锐,我亲自率领,袭击阜阳,把张献忠这个混球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