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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宁远侯府众人接二连三地听到尖叫声响起。

听声音的方向是黎曼婷的院子,却是无人敢去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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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见夜翊珩好似要留在王府的意思,黎语颜有些不自在。

分明已经洗漱完毕,该就寝的时候,她还披着外衫坐在窗口的桌旁看书。夜翊珩眉头微动,缓步过去:“还不睡?”

“嗯,哥哥们都是武将,不必参加科举。镇北王府历代也没有参加过科举的,故而好多人说镇北王府出来的皆是武夫。如今有机会改变大众的观点,我自该用功些。”

黎语颜的视线一直落在书册上,并未看向身旁之人。

“可你曾说不用看那么多书么?”他有些不解了。

“如今温习功课,发现古……这个时代要看的注释就有很多,还是得多看书。”

她缓缓翻过一页,以缓解差点说错的尴尬。

夜翊珩在她身旁坐下:“颜颜,你所言好生古怪。”

“哪有奇怪?”黎语颜垂眸反问。

她方才差点脱口而出“古代”,他若听见,岂不是会究根问底?

“这个时代?”夜翊珩喃喃重复着她方才所言。

黎语颜扯出一个笑容看他:“这个时代就有很多,在这个时代前的注释便更多了,所以要用功些。”

“哦。”

换成夜翊珩垂眸思忖了。

黎语颜捏了捏书册,小声问:“殿下是想与我谈论隐瞒阁主身份一事?”

夜翊珩直言道:“那日在麟卿阁,我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特别是看到山水画上那骑马驰骋的少女时……”

“原来殿下送我红色发带是在提醒我,你已经觉察出来了。”黎语颜忽地笑了。

她放下书册,径直推开窗:“殿下回东宫吧。隐瞒身份是有不对,但殿下也明白是有缘故在的。倘若殿下以为咱们合作的诚意不在,那可及时终止。”

夜翊珩惊诧,旋即被她气笑:“你推窗,是让我从窗户走?”

“那不然呢?反正你都喜半夜跃窗而来,又跃窗而走的。”

他指了指身上的寝衣:“你让我这般跃出?”

黎语颜从木架子上取了他的衣裳,塞到他的怀里:“那你穿上再走。”

夜翊珩一抛衣裳,衣裳抛回木架,而后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搂入怀,并且按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某人只着寝衣,只隔着薄薄的面料,他肌肉偾张的腿部线条,让她很不自然。

“我要温书了。”

嗓音含着浅浅的羞赧,还有丝微恼。

“你已经看了挺久,够了。”夜翊珩的手在她腰间用劲,将她抱着转过身来,以便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该看孤了。”

他的嗓音在夜深人静的此刻,尤为邪肆,似饱浸了陈年佳酿,听得人心醉。

“不想看。”

她垂眸,长长的羽睫忽闪忽闪,硬是不与他的眼神交汇。

此人勾人有一套,她只要不看他的眼,便不会被他的眼神给吞得魂不守舍。

世上怎么会有人说是她勾引的太子,而不是太子勾引的她呢?

委实不公平!

男女之间,难道就不能是男子勾引的女子么?

就好比此刻的某人,活生生一个勾人的男妖精!

“孤说过,咱们的合作无论如何都会继续下去。”他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之前孤所言的浑话,你不要再放心上。”

“这段时日,我在求证了你便是我重金求而不得的神医后,曾有茫然,那是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究竟有无分量。”

“可今日我忽然想明白了,你虽无表露身份,可你一直在治疗我身上的寒疾与眼疾。”

“颜颜,有你在旁,孤很欣慰!”

黎语颜被他捏着下巴转过脸,却一直垂眸。

虽说她不看他的眼,但眼光还是毫不费力地瞥见他那垂顺寝衣贴着的劲腰。

莫名地,她觉得嗓子眼发痒。

控制不住地咳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殿下可以放开我么?”

太不自在了。

她身体紧绷着,生怕他一个用力,便将她搂紧。

虽说她身上披了外衫,可身前也只有寝衣。

“这几日孤不曾来寻你,是孤错了。”他再度开口,“你莫不是以为孤想冷落你?”

“殿下喜欢谁,冷落谁,都是应该的。”

她直了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可再远又能远到何处?

她终究是在他的腿上。

“就像方才我所说,我是在想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夜翊珩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挲她的脸,“颜颜,你可告诉我,你心里究竟……”

他的话尚未说完,她连忙打断:“我不告诉你!”

嗓音爽利,带着羞。

“嗯?”

他尾音拖长的一个字,在黎语颜未能分辨其中暗含的意思时,他凉薄的唇便覆了过来。

唇与唇相触的刹那,黎语颜嚯地瞪大眼。

“唔,你……”

“乖,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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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廊下站着两人。

两人看着窗口映着的人影,齐齐露出欣喜的笑容。

松果长长地舒了口气:“殿下与郡主终于和好了!”

“啊?”妙竹问,“殿下与郡主吵过架了吗?我怎么不知?”

她只知道太子殿下好几日不曾出现在郡主跟前。

松果道:“没吵架,就是知道郡主神医的身份,殿下心情比较复杂。”

“哦,说到此事,那是殿下的不对了,怎么叫凌先生与若风这般去麟卿阁的?殿下与郡主彼此的信任还有没有?我家郡主若想告诉殿下,等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松果小声解释:“这几日殿下眼睛不舒服,这事殿下不让我告诉郡主,只用了春夏秋冬从麟卿阁带回来的草药,希望能缓解眼疾的症状。”

“既已知道郡主是神医,那就与郡主直说好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殿下心情复杂,他一直在想自己在郡主心里的分量。”

妙竹拧眉,旋即惊呼:“殿下如此,莫不是爱上我家郡主了吧?”

松果连忙问:“怎么说?”

“只有爱上,才会患得患失,才会从细枝末节去揣测对方的看法,才会时刻觉得自己是否令对方不满。”

听闻这般说法,松果竖起大拇指:“妙竹,你真厉害!”

妙竹不好意思地笑:“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没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