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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要塞……”

黎语颜捂了嘴,没往下说,美目瞪圆了盯着他,颇有恼怒之气。

“哪?”

夜翊珩摇首低笑,貌如谪仙的俊颜上兴味十足。

黎语颜捏起药瓶作势要摔,男人迅速捉了她的手,戏谑阻止:“莫摔,费了精力做的药丸摔了可惜。”

黎语颜好没气瞪地他一眼,手从他手心抽出,将药瓶放去了抽屉里。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低语:“今夜辛苦颜颜了。”

黎语颜以为他说的是制作药丸一事,遂叹息:“不辛苦。”

--

深夜,梁王府。

夜震宇压着阿郦一番欢好后,他拥着她道:“明日齐王府设宴,本王想你去做一桩要紧之事。”

“王爷想要妾身做什么?”

阿郦靠在他的胸膛上,指腹缓缓描着他肌理的轮廓。

夜震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肃然道:“本王要你去勾引太子。”

“太子?”阿郦拧眉。

“对,就是太子。”

“可妾身是王爷的人。”

阿郦震惊眼前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

看她面容与黎语颜有几分相似,他将她重新收了,原来是怀着这个想法?

夜震宇道:“对,事成之后,你还是本王的女人。”

阿郦很是为难:“这……”

男人又道:“当今太子眼疾隐疾皆无,本王若想登上储君之位,唯有毁了他的风评。事成之后,本王许你侧妃之位。将来本王若有机会登上皇位,凭你拉太子下马的功绩,皇后之位你也坐得。”

阿郦眉头紧锁,嘤嘤哭了一通,而后道:“王爷可要说话算话。”

真要论起来,去岁年初皇帝本要赐婚她与夜翊珩,可她却看不上太子,转而让黎语颜代替她。

彼时她若知道太子眼睛能治好,隐疾只是谣言的话,她自然是愿意嫁给太子的。

说实在话,她心底最深处也有后悔当初没有赐婚给夜翊珩。

想起夜翊珩的仙人貌,她若真与他做点什么,也不亏。

再则,夜震宇这个无情的男人既然打了这个主意,她若不愿配合,她绝无好果子吃。

只是今日此举委实让她看清了他。

这个男人,实在不值得她用情至深。

当然也希望他说话算话,皇后之位正是她回到他身旁的主要原因之一。

“明日在齐王府旁的事皆有人布置。”夜震宇嘱咐,“事发后,你只需说自己是齐王的女人。”

“可妾身分明是王爷的女人啊。”

“明日赴宴是在齐王府。”夜震宇神情冷冷,“本王只娶了一位王妃,如今被贬为侧妃,在外人听来,本王没有旁的女人。而齐王不同,他尚未婚配,但府中多的是女人。你若咬定齐王本要娶你为正妃,事成之后,太子的罪责便更大。”

阿郦点头:“妾身明白了,一个普通女人若被太子轻薄,太子罪责不大。倘若是齐王看中的属意娶为正妃的女子,如此被太子轻薄了去,太子便有可能丢了储君之位。”

夜震宇终于笑了:“阿郦果然聪慧。”

“可妾身要怎么勾引太子?”

她一想到夜翊珩那张寒冰一般的脸,很是没底。

夜震宇抚上她的眉与鼻:“就凭这像黎语颜,且,本王会在太子的酒水中动手脚。你就做好一个女子对男子该做的,旁的无须担心。”

阿郦终于应下此事。

夜震宇见她终于同意,拍了拍手,屋外候着的丫鬟立时鱼贯而入。

她们的托盘上端了不少衣裳首饰。

阿郦衣衫不整,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哑声问:“王爷,这是做什么?”

“明日穿戴之物。”夜震宇下床,看了看托盘上的衣裳,转回头望向床上的阿郦,“这些可还满意?”

“满意。”阿郦点头。

原来他早备好了。

“满意就好,你好生休息。”

夜震宇丢下一句话,阔步离开了她的院子。

阿郦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底冷笑,心凉了一截。

--

次日上午,黎语颜醒来。

昨夜她说不辛苦,哪里想到他让她摇了一整夜的铃铛?

原来他说的辛苦她了并不是指制作避子药之事,这人真是蔫坏!

转而想到今日要去七皇子府如今的齐王府赴宴,黎语颜迅速从床上坐起。

“差点忘了还要赴宴……”

随着她的动作,脚踝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空灵之声。

她掀开锦被,入目是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白皙的脚踝上用红绳绑着铃铛,稍稍一动,便发出悦耳旖旎的声响。

声响震动,让人无端酥麻。

想起昨夜某人的疯狂,她怒捶身旁的某人:“起呀!”

夜翊珩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将人重新按回了床榻之上。

“今日鸿门宴,晚些过去无妨。”

“早些去,指不定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咱们呢。”

她将腿蜷起,准备去解脚踝上的红绳。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铃铛可欢喜?孤告诉你,还有一种用法……”

他话未说完,便被黎语颜给捂住了嘴:“做点正事吧,狗太子!”

夜翊珩将她的手挪开,朗声大笑。

等笑够了,他心情甚佳道:“唤声夫君,孤便允你起来。”

黎语颜赏他一个大白眼:“狗太子夫君,起不起?”

夜翊珩敛笑,神情矜冷地睨着她:“嗯?”

“夫君……”她眨巴眨巴眼,“好夫君,咱们起吧,可好?”

听得甚为悦耳,夜翊珩终于将人放开。

夫妻两人起床梳洗,带穿戴整齐后,简单用了点不算早的早膳,便出了东宫。

马车上,黎语颜检查袖兜内的银针,确保银针能顺利击出这才放心。

夜翊珩淡淡瞧着她,看她准备细致,心头泛暖。

“颜颜是在护孤?”

黎语颜起身,低头检查腰封内佩戴的软剑,听到他问,遂抬头看他:“殿下身中诸多毒素,正如凌朗所言,殿下的兄弟皆有嫌疑,我不得不防。”

夜翊珩没想到她竟然还携带了软剑,遂道:“被人下毒方面确实要颜颜帮忙警惕着,但这软剑……”

好似在说他很无能,要自个的妻子如此全副武装。

“殿下的意思是软剑带去旁人府中,不够礼貌?”黎语颜拔下头上两只长长的金簪,簪子尖端尖得刺眼,“殿下看簪子如何,做了开凿设计,利于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