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您居然替我想了。」李七安一脸惊讶道。
「行了,你小子也不用装了,咱们那位陛下,我比你了解。」徐老放下酒坛道,「刻薄寡恩,权欲心重,喜欢玩弄权术那一套,却罔顾民生,如果这些年不是三皇子到处安抚民情,大承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
李七安更惊讶的看着徐老,「徐老,那可是皇上啊,您敢这样评价他?」
「哼,有何不敢,当年老夫就是在朝堂上直指过这位陛下的不是,愤然辞去大学士之位的。」徐老道。
李七安看了一眼徐老,很是好奇的问道,「您老连皇帝都敢骂,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徐老翻了下白眼,颇有些得意道,「谁说骂了皇帝就一定得死,当然,那是老夫,如果换作别人,尸骨都早已成灰了。」
「徐老,您牛!」过了好半天,李七安才伸着大拇指道。
当然,他说的也是真心话,这个老不羞是真的牛。
……
皇宫里的寿宴结束后。
百官陆陆续续走出宫门。
窦福神情有些焦虑的盯着宫门口。
过了好半天,他才看到侯爷与一些官员谈笑风生的出来了。
他也快步迎上去。
窦怀山与那些官员分别后,什么也没问也没说,只是坐进了官轿。
窦福在路上,几次想开口。
窦怀山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了,「把窦府所有在外的人,都叫回来,从今天开始,窦家府门紧闭,府中的人,也不许外出。」
窦福怔了一下,然后赶紧请罪道,「老爷,老奴有罪,跑了一个西羌使者。」
「别追了,把人都叫回来吧。」窦怀山道。
「老爷,为什么不追了?要是让那个西羌人跑回西羌,对老爷非常不利的,是老奴办事不力。」窦福垂着头道。
「皇上都已经在保那个何木西亲王了,就算追到那个西羌人,杀了也是于事无补,况且府中是不是已经开始出现天花了?」窦怀山道。
窦福也再次一怔,「老爷您知道了?」
毕竟老爷是在参加皇上的寿宴,他想传消息都有点难,况且这种事,他也不敢拿到皇宫里去说,老爷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窦怀山说着叹了口气,「我窦怀山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人的亏,想不到这次被一个乡野小子给摆了一道。」
「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窦府出现了天花,这也正是我让你把府中的人都叫回来的原因。」窦怀山接着道,「因为,很快,我们窦家将成为众矢之的!」
窦福颤了一下,如果不是在行路,他会直接跪下来,「老爷,是老奴办事不力,连累了窦家。」
「这不能怪你,只能说,对手确实有些出乎本侯的意料,借助一个假的天花,不止离间了我们窦家跟西羌人的关系,还让我们窦家鸡飞狗跳,厉害啊!」窦怀山感叹道。
「假、假的天花?」窦福一愣。
「怎么,你真相信那是天花?」窦怀山道,「那些西羌人出现天花,我或许还有些相信,但是我们窦家的人,跟他们接触都不到一天,如此快速就出现天花的症状,你觉得那真会是天花?」
窦福再次一愣,是啊,就算被传染上了天花,也不是一天之内就能暴发的。
只是之前他本能的认为那就是天花,所以根本没有多想。
但是府中的那些人,又没有喝过西羌人喝过的那酒,也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又是如何出现红疹的呢。
「老爷,既然不是天花,为什么府中的人也会出现像小少爷那样的红疹?」他也不由疑惑问道。
「高俊是不是跑了?」窦怀山只是问道。
窦福更惊讶,老爷居然连高俊跑了都猜到了。
不过接着,他也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他在府中动了手脚。」
「他应该还没有这个本事,府中应该是有人在接应他,也就是说,在高俊来窦府之前,就已经有人混进了窦府。」
「本侯这些年来,还没有佩服过一个人,但这个李七安,本侯不得不佩服啊,这一切虽不是天花,却胜似天花!」窦怀山再次感叹道。
「老爷,不管怎么说,李七安已经被烧死了,您也少了一个敌人。」窦福道。
「像这样的人,你真的以为那么容易就被烧死吗?」窦怀山道。
「难道他还活着?但是我是亲眼看到,没有一个人逃出来。」窦福不由道。
「没人逃出来,也可以代表里面根本没有人,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窦怀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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