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郁丞相心里的女儿就只有郁昙一个吗?!
“解释?”
郁丞相回头,脸色冷硬。
“那么多人都看见的事情,你还想说是有误会,跟四殿下私会的人不是你吗?”
郁丞相看着郁朝露瞬间哑口无言的样子,一脸失望:“郁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郁丞相转身对着旁边的仆人吩咐,“晚饭也不许给她送。”
郁朝露:“!”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现在连晚饭都没得吃。
郁朝露跪在祠堂前那张薄薄的垫子上,既郁闷又气恼地想着。
她在明月楼那里都没来得及吃东西呢,从傍晚一直跪到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偏生郁丞相还派人盯着她,就站在门口,她一刻都不能偷懒。
彩枝被杖责二十,下身的裤子都被血染湿了。
她跪在郁朝露的旁边,面色苍白隐忍,仿佛下一刻就要因为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郁朝露有些自责,挪动着酸痛的膝盖往彩枝身边靠了靠,伸手扶住她。
“对不起啊彩枝,要不是今天郁昙突然出现在明月楼,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彩枝闻言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呐:“奴婢皮糙肉厚,没事的。”
郁朝露更愧疚了,扬声对门口的家丁喊道。
“彩枝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为什么不拿药过来?”
“我爹罚了我们跪祠堂,又没说不准上药!”
门口的家丁看郁朝露的眼神有些不善:“彩枝没有看住二小姐,让二小姐犯下如此大错,没将她打死已经是老爷心善了。”
他们都是跟相府签了卖身契的,打死还是发卖都是老爷一句话的事。
贱奴的命本就不值钱,更别说彩枝还做错了事,让两位小姐的风言风语传的满京城都是。
郁家百年清誉,结果如今却都成了笑话。
郁朝露皱眉:“若不是郁昙非要喊那么大声,怎么会有人知道?”
她只不过和怀奕宸吃顿饭而已,就被莫名其妙扣上私会的帽子,她还没处申冤呢。
家丁虽然语言没有不当,但是态度却算不得好。
“二小姐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奴才便会如实禀告老爷。”
“你!”
郁朝露双目喷火,怎么一个两个全都向着郁昙啊!
彩枝拉了拉郁朝露的手,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示意郁朝露不要再说了。
郁朝露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但也不敢继续说了。
丞相老爹摆明更宠爱郁昙,她也不是没眼色的,被罚了还在背后说郁昙坏话,肯定逃不了更严重的责罚。
郁朝露凑到彩枝的耳边,小声道。
“你放心吧彩枝,我不会让你今天这顿打白挨的。”
“等我找到四殿下告状,他肯定会帮我出气的。”
郁朝露不清楚朝廷局势,并不明白怀奕宸想要争夺皇储的位置,少不了郁丞相的助力。
郁丞相这么多年一直站中立,所以怀奕宸只能从郁昙的身上下手,自然也不可能为了她而和郁昙彻底闹掰。
郁朝露想得很简单,郁昙只不过是丞相的女儿,而怀奕宸是皇上的儿子,尊卑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