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冠钰牵着郁昙的手走进屋子,作为皇上明面上最疼爱的皇子,东宫里的每一处摆件都极尽奢华。
各种前朝珍宝就像是不值钱一样堆放在殿内,随便一个花瓶都价值连城。
郁昙好奇地四处逛了逛,还没看够呢,就被怀冠钰拉住。
怀冠钰将下颌轻轻放在郁昙的肩膀上,从背后圈住她,嗓音闷闷的带着点笑意。
“这么喜欢?以后都是你的。”
“不,”还不等郁昙回答,怀冠钰就严肃地纠正,“现在也是你的。”
轻柔和缓的嗓音伴随着怀冠钰呼出的热气一起传到郁昙耳边,郁昙顺势往后靠,倒在怀冠钰的怀里。
“所以不要看它们了,看我。”
怀冠钰亲了下郁昙的侧脸,对郁昙露出一个浅笑,漂亮地让人心都软了。
“这种醋也要吃?”
郁昙微微挑眉,忍不住发笑。
怀冠钰点了点头,闭上了眸子,唇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从遇见郁昙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很想让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在自己身上停留地久一点,再久一点。
怀冠钰从未对这世间的人或物产生过这么强的占有欲,所以平时他总是时刻收敛着,担心让郁昙害怕。
只是今天他被疼痛灼烧理智,忍不住就想要……贪心一点。
郁昙的视线被桌子上放着的汤药吸引,微微皱眉。
“你生病了?”
怀冠钰也看到了那药,随口编出个理由。
“这是今天装病时,太医开的药。”
怀冠钰是午时回宫的,现在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那药怎么还放在那里?
就算怀冠钰不想喝,为了掩人耳目,也早该处理掉了。
郁昙不相信,走过去摸了摸瓷碗的温度。
已经被风吹得有些凉了,但是仍有余温,不难看出是不久前才熬好的。
郁昙抱臂看着怀冠钰,面色严肃。
“药还是温的,你别骗我,老实交代。”
怀冠钰唇角牵起,风轻云淡地开口。
“你应该知道我小时候替皇上喝了一杯毒酒的事吧?”
郁昙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有了怀冠钰如今得到的特殊荣宠,所以京城里几乎无人不知。
“当时我太小了,尽管救治及时,但是毒性太过霸道,还是留下了病根在身上。”
“所以这药,是温养身体的?”
怀冠钰顿了下,然后缓缓点头,没有告诉郁昙这药最大的用处是止痛。
但是这药他喝了太多年,早就不起什么效果了。
他也讨厌这股苦味留存在嘴里的感觉,所以总是不愿意喝。
怀冠钰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大概久病的人,对于汤药总是有几分抗拒的。
郁昙看着怀冠钰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还是有几分不放心。
“来人。”
郁昙知道怀冠钰的暗卫一直在附近,果然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就进来一个黑影,恭敬地跪地。
“把药热一遍吧。”
那暗卫闻言眼睛里有些高兴,“属下这就去。”
他端起药碗正准备走,又垂首对郁昙说。
“殿下常年忍受病痛却不愿意喝药,多谢郁小姐肯关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