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昙没有亲眼见过皇上训练暗卫是什么样的场景，不过也知道那是极残忍和泯灭人性的，怀瑜的心性异于常人也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道怀瑜原本的身份是什么，又是怎么被挑选进宫成为暗卫的。
“查一查之前我马车受惊一事。”
郁昙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当年原主受伤昏迷之后，皇上就已经命人彻查了此事。
那时得出的结论是当时的路太陡，又恰好昨夜下了雨，又湿又滑。马夫一时大意，没有控制好马匹，才酿成惨祸。
那个大意的马夫被当场杖毙，这事算是了了。
虽然调查的结果显示是意外，但郁昙还是对郁流慧有所怀疑。
毕竟这事来的巧，成了郁流慧向上的跳板。郁流慧迫切得到一个机会，难免不会主动对原主出手。
郁昙的话音落下，然而跪在地上的人却没有动。
“属下的职责是暗中保护殿下。”
暗卫必须无条件听从主子的指令，如果他现在离开去调查当年的事，郁昙遇到危险他就不能及时保护了。
郁昙漂亮的眉尖微蹙，没想到这人这么死板。
“你应该记得，父皇当日对你说过，本宫往后就是你的主子，你要听从本宫的调遣。”
“你听从命令前，要先分清谁才是你的主子，对么？”
单膝跪地的人似是思索了一下，随后点头，无声地消失在室内。
……
天色将晩的时候，御花园中热闹起来，每棵树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宫灯，远远看去一片辉煌盛大之景。
有些来得早的夫人们已经结伴交谈，被宫人领着去欣赏御花园中的景色了。
御花园摆宴的席位有限，而宫中后妃子嗣众多，不受宠的人就连这种中秋团聚的日子都没有机会出现。
从前皇上不记得郁流慧，这种宴会的名单又是皇后拟定的，所以郁流慧和她的母妃就从来没有机会参加这种盛大的晚宴。
郁流慧今日一扫之前的怨气，早早地便来了。
她穿了一身嫩绿色的宫装，裙摆处绣着纯洁的白色茉莉花。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灵动可爱的笑容，像一只欢快的蝴蝶一样跑进交谈的人群中。
郁流慧一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诋毁郁昙的机会，尤其是今天这场宴会皇后的意思是郁昙会来，但郁昙肯定不会出现。
只要她在其中透露几句“内情”，郁昙任性妄为的名声自然能传播地更甚。
郁流慧眼尖地瞧见礼部侍郎的夫人和几个好友在赏菊，便轻移莲步过去了。
“参见四公主。”
侍郎夫人先认出郁流慧，带着几人一起行礼。
郁流慧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快起来吧。”
见郁流慧很好说话的样子，其他几个夫人也很快同她闲聊起来。
“宴会还有几刻钟才开始，公主殿下怎来的这么早？”
地位越高的人来的越晚，这是大家的共识。郁流慧是皇室成员，本应该晚些和后宫众人一起来才是。
“本公主在宫里闲着也无事，索性早些过来陪夫人们说说话。”